“可以随便挑?”江牧野挺惊喜,周汀溪算是拍卖会常客,家里东西还是不少的,而且周汀溪曾经在拍卖会上见过李琀,说明俩人审美一致,都被同一场拍卖会吸引了,那周汀溪拍下来的东西,李琀理论上来说也很可能会喜欢。
江牧野:“别过后了,等弄完这里的事儿就带我们去你家挑。”
“挑挑挑,你就只听见了挑。”周汀溪忍无可忍,“你就不能听句正事儿吗?!”
“我怎么没听正事儿?”江牧野莫名其妙,“正事儿不就是帮你去看那个壁画台有没有旅游价值吗?今天太晚了,想去也去不了啊,不都说好了明天吃完早饭过去?”
“没错,之前的正事儿是这个。”周汀溪哭丧着脸,“但现在,对比这个,还有个更严峻、更重要的问题。”
江牧野:“什么问题?”
周汀溪没说话,只是做了个噤声手势,确保江牧野闭牢嘴巴,他啪一声关掉了灯。
随着他的动作,原本明亮的房间顿时陷入黑暗,江牧野适应了两秒钟,才借着窗口洒下的月光看清四周。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床头的瓷瓶、桌子上的碟子香炉,乃至床上的深色床具都没任何变化,只不过因为光线暗了,颜色显得更深了而已。
“你想让我看什么?”江牧野不解地问。
“不是看,是听。”周汀溪颤颤巍巍指房门方向。
几秒钟后,江牧野隐约听见了咚的一声。
“你、你听见没有?”周汀溪声音有点儿抖。
江牧野点头。
那声音不大,有点儿像谁在敲门声,但却只有一声。这会儿老宅里除了他们和李琀,就只有前院的管家外加打扫和煮饭的阿姨们,管家和阿姨们没事儿不会来后院,更不可能莫名其妙来敲他们的门,还就只敲一声。
“你也听见了?”见江牧野点了头,周汀溪仿佛如释重负般喘上口气,但声音却抖得更厉害了,“我、我昨天晚上就听见了,咚咚咚的一直在敲门。”
江牧野:“咚咚咚的就夸张了啊,我可就只听见一声。”
话音刚落,门口又传来声咚,紧接着就好像打开了什么开关,接二连三的声响一下下传来,有些轻有些重,随着声音的增加,门板隐约也有了震动迹象。
之前只有声音,江牧野还没觉得有什么,现在连震动都有了,下一步该不会就要破门而入了吧?估计是最近奇怪的事儿见多了,想到被不知名物体破门而入,江牧野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无语——大晚上的,这不存心不让人好好睡觉吗?
带着无语,江牧野随手拎起床头瓷瓶。在周汀溪的抽气声里,他一把拉开门。
然而,门外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没、没东西的。”周汀溪小声解释,“我昨晚实在忍不下去,也开了门,门外没东西,但再合上门,敲、敲门声就又回来了。”
这情况有点儿出乎江牧野预料。
“还不、不只是这样。”周汀溪继续小声嘀咕,“除了敲门声,我后来还听见别的声音了,有人喘气,还有人一直绕着房间咳嗽...就像我们小时候经历的那次一样,我们小时候的那事儿...你还记得吗?”
江牧野摇头。
要说小时候打水漂他记得,要说小时候有人喘气,还绕着房间咳嗽?江牧野真是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你怎么能不记得了呢?”回忆小时候的经历,周汀溪脸色不怎么好看,“当时我们前后脚到的外公家,就住后院,本来是一人一间房的,后来我听见怪声,你还特意跑来陪我睡。”
听周汀溪提到陪睡,江牧野终于记起来了,那也是他被抓壮丁那段时间的事儿。
其实,最开始被抓壮丁的是周汀溪,江牧野只是假期没事儿做,过来跟周汀溪一起玩的,谁知道俩人才刚到老宅没几天,周汀溪就说晚上听见怪声,为这事儿外公带着人把房间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什么都没发现,还给周汀溪换了房间。
换完房间后周汀溪还怕能听见怪声,江牧野不信邪,放话要真有怪声,他就把作怪的东西揪出来,就这么江牧野搬进了周汀溪房间,谁知道搬进去的第一晚,他还真听见了周汀溪所说的怪声。
第66章 假玄武的真新“娘” 刚开始是敲门……
刚开始是敲门声, 后来门外好像有人喘气,紧接着是咳嗽声,断断续续的, 很苍老,听上去声音主人怎么也得有个七老八十。当时江牧野正是贪玩淘气、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 听见声音唰一下拉开门,门外动静瞬间没了, 可关上门没一会儿,敲门、喘气、咳嗽声又陆陆续续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