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昙听到外人动静,不管不顾地将手脚缩进他怀里,瑟瑟发抖。
陆青檐荡漾的心神散得干干净净:“知道了。”
他叹气将抽屉的药吞咽下去,等了片刻,眼前看得清东西,明亮的灯光下,是缩成一团的姜昙。
陆青檐摸摸她的脸:“我叫紫珠来陪你。”
姜昙死死捂住脑袋,手上磨得浑圆的指甲,在自己的手臂上露出道道白痕。
“别抓了。”
陆青檐不厌其烦地把她的手指包起来,等紫珠到后,看了一眼姜昙,便将书房留给她。
晚上的姜昙,比白天更加警惕,她不敢走夜路,挣扎得比白天更加剧烈。
陆青檐离开前吩咐守门的护卫:“都离远一点,不许让夫人看见你们。”
护卫们便离得更远。
紫珠将姜昙搂在怀里:“姑娘,没事了。”
姜昙泪珠还在往下掉,眼睛睁得大大的:“我害怕。”
紫珠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正要说话,姜昙忽然抱住她:“我害怕。”
紫珠顿时不敢动了。
书房门外,几个护卫远远站着。另外有黑衣人分别潜伏在窗下、房梁,像是砖缝里的爬虫,一眼不错地窥视书房里的动静。
陆青檐自尚书府回来后,直奔书房,问起护卫:“可有异常?”
护卫与暗处的伙伴对视一眼,说:“没什么异常,只是……有一人不慎露出痕迹,夫人受惊了。”
“自去领罚!”
陆青檐顿了顿:“让他们都撤下去。”
回到书房,果然见姜昙躲在桌子底下。此时将近天明,她或许是昏昏欲睡时无意间看见暗处的护卫,吓得不敢闭眼,一直躲到现在。
连紫珠在外面都不肯出来。
陆青檐瞧了紫珠一眼,后者立刻识趣地出去。
姜昙的眼珠钉在紫珠身上,直到她离开,才落到他身上,固执地不肯放松。
他低声哄着:“出来。”
姜昙不肯动,他硬拉她出来,又被紧紧地箍住。
她惊恐地对他说:“有眼睛,窗户上有很多眼睛!”
陆青檐抚着姜昙的头发:“我担心你的安全,以后不会有了。”
姜昙不信,又开始扯他的头发。
陆青檐嘶嘶吸着气,看见外面天色渐亮,打算抱她出去:“我们回去睡觉。”
姜昙反反复复说:“有眼睛!”
“没有眼睛。”陆青檐就这么托着她,将窗户打开给她看,带她一寸一寸走过先前暗处的人盯视的位置:“你瞧,真的没有。”
早就让他们回去了,只有外面站着的护卫。
何况他在这里,足以应付姜昙。
陆青檐抱着她出门,还未踏出书房,就察觉到姜昙更紧的力道。
外面天色还未彻底分明,她还是不肯出去。
那就在这里。
陆青檐吩咐下人去准备被褥。
只是离开了一会儿,姜昙就按耐不住地撵上来,勒得他喘不过气。
“松一松。”
姜昙大概以为他要走,反而抓得更紧了,又用起先前的伎俩,不停地在他的嘴角亲吻。
然而她的技巧却很单调,只是在外面磨蹭着,说是亲吻,不如说是咬,只有一股不管不顾的莽撞劲头。
如此也让人十分喜欢。
陆青檐撬开她的唇齿:“这样才对。”
他耐心地教导,她却没有耐心学,手指灵巧地穿插进入他的衣襟,从他心口旧伤,一寸一寸地游移至腰际。
陆青檐一口气息被她摸得泄成几段。
“姜昙……”
他只说了两个字,她就又像之前那样啃了上来。
先是啃他的嘴唇,又啃他的下巴,最后啃上他的喉结。
她的力道不轻不重,让他很想将她从身上掀开掌握主动权。然而她的手指又胆大包天地往下,玩弄到了往日不曾涉及的地方。
“长公子?”
管家敲了敲门,忽然从未掩好的门缝里看见两人的姿势,连忙关紧了门。
“离远点,都离远点!”
护卫们也都被赶走老远。
陆青檐的手臂向后撑着书案,一只手腾出来要去抓姜昙,却被她作弄得深吸一口气,险些站不住。
于是这只手又撑在了桌案,手臂上青筋毕现,紧紧抠住桌边的木屑。
他低头看她,额头都是汗。
她到底要作弄他到什么时候?
看似大胆,实则手生得很,偏偏时机又抓得极巧,就算隔着衣摆,也知道他何时崩溃。
毕竟只剩一层了。
“上来。”
陆青檐忍不住去拉她。
她很听话任由他剥开衣服,有样学样去抓他的腰带,入巷驰骋的那一刻,他察觉到了不一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