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她作弄他,然而进入并不滞涩。
很快陆青檐就察觉到了原因,因为药力散去,他逐渐看不起她的脸,然而眼下却有清泪流出来。
服药的后遗症。
“你喜欢我这个样子?”
他将她拉近,依旧看不清她的脸,可是她却看得清他的脸。
一瞬间的变化,陆青檐察觉到,姜昙就是喜欢他这个样子——
他的脸也有让姜昙喜欢的时候。
姜昙忽然咬了他一下。
陆青檐急促地喘了口气,轻快地笑起来:“原来……我们的喜好、一样。”
姜昙在他身上挣扎,摸来摸去好像在摸索什么,念头滑过的一瞬间,她有用指甲抠起他的伤疤。
陆青檐浑身紧绷,抱着她换了个位置。
两人衣裳未除尽,腰带掉在桌上。
姜昙又开始揪他的头发。
陆青檐在快乐与痛苦的边缘来回转换:“松一松……不,别松……松一松!不,还是不要松了……”
约莫是他太矛盾,让她也跟着难做。
姜昙揪断他几根头发,最后
捂住他的嘴唇,狠狠说:“不许出声。”
就像他之前对她做的那样,他潜意识里要报复回来。
一夜畅快的旖旎,陆青檐最后睡了过去。
姜昙从他怀里睁眼,看到陆青檐的私印就在手边,于是抓了过来,重重在手心捏了一下。
再松开手,是一个鲜红的印记。
陆青檐的官印在书房,但是不起作用。他的私印随身携带,许多官员都认得,比官印顶用得多。
她得感谢之前那个仆妇,给她用了那么多迷药和安神香,如今只有一点对她不起作用,反而把陆青檐迷晕了过去。
不知道他醒来会不会怀疑,得想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
姜昙看了看手心,还有断掉的发丝,胡乱地打着卷。
刚才摘了陆青檐的官帽,姜昙摸索了一番,他的发髻上并没有簪子,这屋里只有那把锋利的匕首。但如果拿走,一定会被陆青檐察觉,所以不能动。
姜昙气得又揪了一把陆青檐的头发。
即使有迷药,他也一副不安稳的模样,像是随时都能挣扎醒来。
姜昙想了想,把他的发髻扯开,勾到头发直接揪断,丝毫不可惜。
再次醒来,已经到了黄昏傍晚。
陆青檐睁开眼睛,一地混乱。
昨夜闹得太过,衣服零零散散掉了一地,依稀记得让下人们进来清理过。
原本要铺在榻上的被子直接铺到了地上,此刻也不在他的身上,而外姜昙的身上。
她又躲到了桌子下面,严严实实地将自己裹起来,只留着他一个人光秃秃地躺在那里。
陆青檐从地上起来,打了一个喷嚏,惊醒了沉睡的姜昙。她睁开眼睛,惊恐地看着自己。
陆青檐朝她伸开手。
姜昙却反常地不来缠他,反而把脸扭过去。
他也不在意,揉揉鼻子,心道自己会睡这么死,竟然这么不堪地睡了过去。
陆青檐揉了揉额头,忽然察觉不对,往上摸了摸脑袋。
姜昙闭上眼睛。
“装睡?”陆青檐过来捏住她的下巴:“在我头上弄的什么玩意儿?”
姜昙睁眼瞧了一眼他的脑袋,撇过脸去,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样子。
这屋子里就他们两个人,不是她是谁?那么自私,连被子都不给他盖,一角都不肯得给他。
简直可恶。
陆青檐捏着她的脸颊摇了摇:“那你就一个人在这待着吧。”
反常地很,姜昙没有撵过来,只是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陆青檐胡乱将衣服裹上,推门让下人进来收拾。
自从那件事之后,管家亲自负责负责服侍,并不假手于人。
进门看见室内凌乱就是一惊,抬头看见陆青檐的脑袋又是一惊。
“长公子……头发……”
管家举起铜镜,陆青檐看清自己的模样,脸色一黑。
“姜昙!”
桌子下面的人捂住脑袋。
陆青檐脑门上有红色的印记,那大概是他官印的印泥。
他的头上被绑着密密麻麻的小辫子,如果真是这样也就算了,偏偏两鬓还被削断了一截头发,应是用他抽屉里的匕首削的。
下人们费了好长时间才拆干净他脑袋上的辫子,将他的头发梳好,为难地站到了一边。
陆青檐看着自己两鬓被削得齐肩的头发,深长地吸了一口气。
她还特意给他修得两边一样齐。
一旦亲近,她就闹腾得不成样子,怪道昨天那么听话!
“我真想弄死你!”陆青檐披着头发在桌边蹲下:“滚出来!”
姜昙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