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很快的产程如今又停滞不前。荣山南听话用了几次力,胎头却始终娩不出来。除了疼,下身也瘪堵得厉害。
“再忍一忍,阿南,快好了。”傅意怜推着他的胯,趁他不注意,抹了抹眼皮。
荣山南咬牙低喝一声,一阵暴痛后,身子忽然一轻。
“好了,阿南!”傅意怜惊喜道。
果真是个女孩子。
伴着哭声,宋禹安准时踏了进来。
“恭喜恭喜。”
“师父,你紧不来。”傅意怜抱怨道。
“我来的正是时候,你瞧,这孩子不是顺顺当当下来了?”
傅意怜眼瞧着师父来了,倒什么都不会了。内心好不委屈:顺当你个大头鬼啊,老头子。
脐血被好好保存下来,宋禹安日后匹配其他药材,以此解了傅意怜的毒。
凌日峰上添人丁,又要好好热闹一阵。
白元觉正仿佛玩杂技一般不知如何摆放怀中的小女娃儿,叽哩哇啦乱叫:“三哥三哥,这该怎么抱啊,她怎么这么软?”
魏云平也有女儿,轻蔑道:“你之前咋抱你徒弟的,就咋抱她呗。”
“我徒弟也没这么软啊?!”
“怎么可能,小孩儿不都挺软的。”
傅淮安在旁边“切”了一声,“连这都不会,笨死了。”
白元觉立即炸毛:“也不知道刚才是哪位大少爷把她弄哭的。”
“她哭是因为饿了!”
魏云平默默走开了,这俩人一对上就准吵个没完。欸,话说,二哥和二嫂怎么不见了?
这满月宴都办过好几回了,傅意怜觉得大同小异,实在不想参加了。荣山南和傅意怜不理他们笑闹,一人一骑策马于山川之间。
年年岁岁,山山水水,如今他都要陪她看遍了才好。
她曾不明白男人为何会有孕,直到那时他辛苦产娩,得了他八个字的回复。那也是他自始至终都刻在心中的信念:
不舍,不忍,不悔,不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