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纳德看似慌张地跳起来,从前台桌上扯来一把纸巾,胡乱往梅根欧丝身上擦。
梅根欧丝稍受惊吓,但尚未完全失控的她宽容地笑笑:
”没事,没有湿太多,一会儿就干了。“
在她视线看不到的地方,伦纳德悄悄把一团攥紧的纸巾塞到了自己口袋。
他数着心跳估算时间,在梅根欧丝开始焦躁地大把薅头发抓脸皮后,借口离开了接待大厅。
”队长,是时候了。“
4.
几天后,夜晚的拉斐尔墓园。
绯红的月光洒向墓地,新立的墓碑前散发着泥土与花朵的混合芳香,边上簇拥着一圈尚带露水的白花。
突然,封住墓坑的石板毫无征兆地抖动了几下,随后被向上翻开,一只略显苍白地手从泥土中伸出。
克莱恩推开棺材盖,茫然地坐起。视线有些模糊,似是被什么东西遮挡。
他抬手取下糊在脸上的信封,信封贴在额头上,好像涂了点胶水,粘住了几缕头发,他稍稍费了点力才将其取下。
他坐在棺材里,打开信封,里面放着一张信纸和一团揉得皱皱巴巴的纸巾。
只见信封正面印着几个潦草而潇洒的大字:
”贝克兰德平斯特街7号
我永远都在
爱你的伦纳德“
反面则有一行更小的字:
”梅根欧丝的头发,送给总有办法的占卜家。“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