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在这种地方不好...”虽然已经被对方完全操开,一副满面嫣然食髓知味的模样,连腿肉上都带着一丝缱绻的暗红,但吴邪还是勉强向对方表达了自己的担忧。他话音刚落,便感到张起灵一下趴伏在他身上,只腰腹用力,将他的快感完全掌握在方寸之间。这剧烈的进出让他很快就受不了,集着身上所剩无几的力气想把对方推开,但他那点力道哪是张起灵的对手,只囫囵来回几下倒更像闺房之趣。不一会吴邪就崩溃的感到自己被操射了,弄得满祭台都是。
他不知道张起灵这次怎么突然这么全神贯注的投入到这件事里,身体高潮又让那进出的快感成倍复沓,接踵而至。吴邪只模糊觉得世界都被泡进了一个影影绰绰的罐子里,恍惚而虚无,只有张起灵和他低沉的呼吸声是真实的。但很快,肩颈上一阵疼痛又唤回他为数不多的理智,他感到张起灵侧脸咬上了他的后脖,又如品尝珍馐一般慢慢舔舐。这动作让他本就敏感至极的身体一下快意迸发,昏昏沉沉的便倒了过去。
这次似乎有点过了。
张起灵放慢了自己下身出入的速度,看到吴邪歪倒在祭坛上,润润的睫毛像小毯子般一起一伏,状如呼吸。他忍不住心中那怜爱的感觉,俯身亲了亲对方的脸颊,但身下依旧没停止剧烈的肏弄。
神像两侧燃着的烛火已大半,烛台里浸着一汪血一样的烛泪。遥想过去,他曾在这里度过了外人看来生不如死的童年,望着那祭坛上摆着丰盛的瓜果蔬菜,家家户户送来的珍馐佳肴,他却只能吃些馊臭变质的食物,并被那些祭司任意打骂,视若草芥。
太过久远的寿命让他几乎没有那回忆的感同身受。但他知道,每每想要对这情况作出改变,想试图让张家桎梏多年的陈规松懈时,总有一群白胡子老头跳出来,念叨着祖宗之法不可变,并让他在祠堂里下跪受罚。
那泛着红光的幽幽烛火,他已不知凝视了多少次,从最开始点燃时原有的圆柱状,到最后枯竭后流出一滩暗红的凝结。等到那时天也已经放明,能有勉强一缕阳光挤开祠堂里的阴暗晦涩,将寥寥无几的光亮贯入那麒麟像之上。
这是张家苦心经营百年的框架,即便如他贵若族长,也难以撼动那钢铁一样的陈规旧则。不过,放弃和顺从从来都不是张起灵人生信条中的字眼,他做低伏小,苦心经营多年,终于等到了那钢铁开裂的可乘之机。而吴邪的出现,恰似这场淋漓盛宴中导火索的一端。他不会让那一茬一茬如春风吹又生的旧规则捍卫者真正触碰到他所要改变的东西,他也不会真正让张家遵循旧制变成史书上寥寥数笔。张起灵一直坚信,他所作所为同样是为了张家、为了族群未来的发展,改变虽然是个阵痛且不如人意的过程,但后续的新事物一定会取代旧事物的发展,一个旧的秩序本就不该在新时代继续扬帆起航。
除了吴邪。
这是他在这场变革中唯一的私心。
他吻了吻身下人乖顺的发,像猝然在秽芜土地上盛放的草,那外来蓬勃旺盛的生命力让他初见时便挪不开眼。他记得小时候曾见到当年的族长和大祭司在祠堂之内成亲,所连结的不过是家族势力所求的女子,那垂耳银环和蜡绘花裙的盛装皆抵不过新人脸上的漠然和厌倦。而自他任土司以来,这祠堂里已百年未闻新婚的彩幅和贺礼。
只是一次转瞬即逝的放纵而已。他将已然昏迷的吴邪抱到怀里,紧紧贴在心脏跳动的地方。如果没有后来,这场祠堂里荒诞的情事将作为他人生唯一的一次张灯结彩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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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留得相思一寸灰
呈上来的热茶还徐徐的冒着热气,张海客漫不经心的端起白釉茶杯,自顾自的沏了一杯,回头见其余的小祭司皆战战兢兢的围着,似乎有话要说。
“怎么了?”他低头于杯中呷了一口,被那滚热的气流烫的呼哧几下,方才问话。
“大祭司,族长软禁了长老和他的家人,这么做不会有事吧?”其中一个隔得近的率先开口道。张海客斜睨了对方一眼,似是好笑:“有什么事?”
“当年定法要约长老分衡制权,就是怕族长专权独断,一手遮天。现在族长要忤逆祖宗之法取缔长老存在,大祭司您也要随其左右,能否告诉我们缘由?”那人似乎是其余小祭司的头头,见张海客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便情绪激动的再言:“这种事如若由头不当,我们岂不是坐实了反贼的名号?虽然您位高权重,但如无分晓,我们不愿随您左右!”语毕,周围那些小祭司也出声呼应,似有将其团团裹挟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