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眉飞色舞的新郎竟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胸口洇出大片血迹,没了声息。
一旁的新娘大约是没见过这场面,吓得花容失色,惊声尖叫起来。其中一个隔得近的长老一拍椅子,指着那姑娘说了几句什么,兀的便从两边跑来好几个穿黑衣服的男人,前拥后簇的把姑娘架着走了出去,动作极其粗暴。吴邪有些不知所措的在原地看着,虽然他在的位置还算安全,那些人也不会把注意力投到麒麟神像里面,但他还是觉得自己的心跳扑簌不止,好像那杀人的利器也一瞬从他身旁擦肩而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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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娘的怎么回事?他化身柯南撞上凶杀案现场了?当时也没人给他说有人刺杀族长啊?这想法刚一冒头吴邪就恨不得自己给自己来几巴掌:他娘的这种东西算是家丑了吧?哪个张家人会大嘴巴到处宣扬啊?正胡思乱想着,面前的石壁突然传来一阵咔咔咔的声音,吴邪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好几道光一下闪了过来,跟探灯一样把他照个正着。他下意识的抬手遮挡,只从指缝里看着好几个壮汉一拥而上,瞬间把他按倒在地上。
尽管吴邪嘴里不断嚷着讨巧求饶的话,那几人还是架着他走到祠堂外面,挟持着他的胳膊对地上的尸体一阵叽叽咕咕的交谈。吴邪压根听不懂那些跟唱歌似的调子,只觉得周围人凶神恶煞讨论的唾沫喷了他一头一脸。他刚想高声抗议别把嘴对着他时,周围又加了好几个穿黑衣服的张家人,三两下把他绑的严严实实后朝着楼下押去。
这条路吴邪过去曾走过一次,但这辈子不愿再回忆上一次的经历了。此时那些张家人凶神恶煞的抓了他就往那熟悉的牢房里丢,嘴里放着他听不懂的狠话,不一会便从出口鱼贯而出,只桌上点了只摇摇欲坠的蜡烛后留他一个人在牢里关着。吴邪骂了声娘,想到那不知道神隐到什么地方去的张起灵,只觉得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兀的,他听到一侧竟然传来轻轻的抽泣声,似乎这地方除了他还有别人,想着他便扭头四下观察,这才发现另一边的角落里还有个巨大的铁笼,里面坐着那身披凤冠霞帔的新娘。
这场景搞得吴邪一下不知所措起来。快速分析了一下现场和他能掌握的信息,吴邪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那群张家人不会认为他和新娘通奸暗杀了新郎吧?难怪那白胡子老头刚才对着他一副唾沫星子横飞要发心脏病的样子,他娘的张起灵不在,他又不会说苗语,这罪名坐下来简直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想着吴邪赶忙挤到笼子边朝那姑娘招手,试图和那姑娘对一下口供,哪怕能互救也好。但那女孩一见他主动搭讪,便十分惊恐的缩在角落里,似乎很害怕吴邪的样子。
对方的反应让吴邪气馁了片刻,但很快又振作起来,努力向女孩打着手语示意自己没有恶意。其实他也能理解那姑娘有那么大的反应,封建社会的女孩子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估计这辈子见到的男人除了父兄便是素未谋面的丈夫,他一个陌生男子的确不该主动和对方说话。但事关自己小命,他也不愿意坐以待毙,何况这女孩大约也是被真的凶手牵连的,他免不了心里升起一丝想要救助对方的怜悯,便更努力的挥舞着胳膊想示好。
张牙舞爪了一阵,吴邪自己都觉得胳膊酸的要命,大抵那些女孩确实不愿意和他有往来,刚欲放弃,对方却怯怯靠在栏杆边看着他,须臾慢慢开口道:“你是外族吗?”
这话口音很重,但好歹是汉语,吴邪勉强听懂了,忙不迭点点头。姑娘抿唇看着他,犹豫了一会才继续说话:“是你杀的人吗?”
“不是!”吴邪急切的反驳着,心想他看起来是那种有能力众目睽睽之下杀人的样子吗,正要抛出自己的一番自证清白的结论,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机关转动的声音。吴邪下意识的回头大量,见身后的墙壁上不知什么时候嚯开一个狭窄的洞口,从里面钻出一个极其瘦弱的身影,看起来像个没发育完全的少年。待那东西从甬道里爬出来在地上站定后,吴邪目瞪口呆的看着对方以一张极其熟悉的脸向他招手示意,那人不是张起灵又是谁!
“快走。”见吴邪还杵在原地一动不动,张起灵低语道,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决。吴邪回头看了那又缩回角落里的女孩一眼,对方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了,一动不动的在原地站着,那眼神似乎咬定了吴邪就是凶手一眼。他叹了口气,一把拽住了现在比自己小的张起灵道:“小哥,能不能把她也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