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晴喜欢吃烧烤。
房间里面没声音,阮念不放心,她换了一种说法,问道“辣椒是多放点还是少放点?”
最后,终于传出来一句“多放。”阮念这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
祁成今天戴了一顶棒球帽。黑色的。
临出门的时候,他才发现这顶帽子上的字母居然有一个L是绿的!不知道是哪个傻B设计的!
一把将那帽子扯下来丢到垃圾筒里,又找了一顶新的,反复确认了上面没有一丁点绿色,这才戴上。
他开门开得急,冷不防外面一个人正慌慌张张准备进来,门打开的一瞬间,陆有川一个前冲,险些栽在地上。
“操,你要干嘛去?”他心有余悸。
祁成并没回答。反倒很清楚地跟陆有川交待,“明天开会,你记得把VOOC版块的比赛奖励制度说一下,谢涛他们都做出来了。”
陆有川大呼,“你不去开会啊?”紧接着,他忽然想到什么,“你们家律师说的是真的?!”
“什么真的?”祁成疑惑停了下来。
“他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你跟他咨询把人打成什么程度要承担几级责任,他不放心,让我来盯着你啊。你来真的?谁啊?”
话说到这里,祁成再怎么赌咒发誓‘没要干嘛’‘不会冲动’陆有川也不会信了。死活要跟他一起出门。
祁成也没办法,只好带着他来到陶然大厦。
这个大厦在离学校隔了两个路口的商业街区,正是周六的晚上,周遭人来人往。两人窝在楼侧面的街口,直吹了二十分钟的风,那戴着眼镜的瘦高个才到。
陆有川认出晋博宇来,一下子明白了。
他指了指身侧的大厦,“兄弟!这是办公楼啊!他俩就算真有奸情,也不会选这么个地方吧?!”
祁成冷冷扫过他一眼。“说谁有奸情呢?”
“得!这护犊子。”陆有川大写的服,“那你鬼鬼祟祟来这干嘛呢?”
祁成相信阮念。
他相信就算他自己出轨,阮念都不可能出。
但他就是忍不住。看见她身边出现任何一个异性,他都跟心里长了草一样。不管那人是黑胖子还是高瘦子、是要抄她作业还是她的学习搭子,他就不相信,男的会对阮念没想法。
就是他的女孩子平素里距离感太强了,让人觉得难讨好、希望不大,所以轻易不敢尝试。但凡她勾勾手指头,没人能拒绝得了她。
晋博宇和阮念两个人很快并肩进了大厦。
祁成和陆有川尾随至七楼,来到一间‘青林教育’的一间类似培训学校的地方。里面闹哄哄的,在路过一个大门紧闭的房间时,黑着灯,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女声。
“哎呀,你先别动。”
女孩子又嗔又娇,祁成的大脑皮层就是一个激灵。
纵使前一秒再怎么笃定,眼下也全忘了。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她好像都没这么嗔怪过他。
再接下来,男女交织的声音,断断续续又连绵不绝,一点点漫过理智、刺激着他濒临破碎的神经。
“你的缝开点”
“要光。”
“看到波没有?”
“哇,这个波……”
“你动一下那个头,对。”
祁成扭开门把手,用力一推,那可怜的门板呼啸着奔向它身后的墙壁,中途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那门沾满了痛疼、瞬间又被弹了回来。
第37章
“啪”的一声,灯亮了。
这是一间很空旷的屋子,只在地中间摆了一张宽大的桌子,周围是各式各样的器具。很明显,是一间物理实验室。桌面两端摆放着一个光源和一个屏幕,中间一条线上支着各种奇奇怪怪的支架和孔缝。
阮念原本在那屏前观察着什么,闻言竖直了身体回过身来,望向晃晃悠悠的门。
祁成在打开门的一瞬间就知道糟了。
他迅速压低了自己的帽檐,怯怯望了一眼阮念,有些无措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由自主地,喉间一动,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你谁啊?干什么的?”这时,从门背后的电灯开关处,走出一位中年男老师,他扶着自己被撞到冒星星的额头,愤怒地吼道。
他TM只是去打个灯,差一点被楔进墙里!
这一天,阮念的实验一直做到快九点多钟。晋博宇送她回的家。
春天的夜晚非常怡人,不冷不热,微风拂过,月夜醉人,铺满长街。空气中似乎飘落着不知名的、花朵的香气。晋博宇慢悠悠地骑着,一点也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