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栖月心里一暖,含笑朝众人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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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散去,纪冽危正被几个长辈缠得走不开身,因为看到陆应楼要离开,钟栖月便主动去送自己父亲一程。
父女二人刚出了会客厅,见纪依雪站在廊下愁眉苦脸,钟栖月问:“依雪,你在这干什么?”
纪依雪问:“你看到我爸没?”
纪宗州吗?除了一开始看到他上二楼进了纪老爷子的书房之后,就连宴会开始都没看见他了。
她摇头:“没,纪叔叔是先回去休息了?”
纪依雪面露难色:“不知道,但爷爷的寿宴这么重要的场合,我爸怎么可能不在?”
加上之前在书房外听到的动静,让她有点后怕,总担心出了什么事。
钟栖月安抚她,“你先在这等我,我送我爸上车就跟你一起去找你父亲。”
纪依雪感动不已:“好。”
有车子已经在侯着了,父女二人在车旁驻足,陆应楼劝道:“你回去吧,一会冽危看不到你会担心的。”
钟栖月点头:“那您回去注意安全。”
陆应楼笑说,“有司机开车,放心吧。”
“对了,等你带冽危回家见你外公和妈妈的时候,一定要通知爸爸一声。”
陆应楼语气里有几分得意:“你外公对纪家还是没什么好印象,有爸爸在,还可以帮你丈夫。”
钟栖月想,哄好外公,对纪冽危来说应该不算难事。
“好。”
目送车子开离了纪家,钟栖月转身返回。
眼下正是傍晚,纪宅的院子已经将路边的灯都点亮了,钟栖月循着小路走,因大路那返回,难免会碰上一些宾客,她想省下套近乎的时间。
便特地绕了一条路。
这条路可以抄近路回到宅子里,只有纪家人才知道。
但同时,这条路也较为隐蔽,四周都被不少灌木丛遮挡。
路灯都照不进来。
在纪家住了这么多年,这条路钟栖月也走过很多回,不觉得害怕。
傍晚的风势渐猛,无端刮起一阵妖风。
风声不断吹打灌木丛,簌簌作响。
隐约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钟栖月驻足回头,却没看见身后有人。
没多想,她继续往前方走。
就在这时,她手中握着的手机一震,是纪冽危来电。
钟栖月停下,正要按下接听,只感觉忽然间,一道黑影从身后绕过来,她还没来得及回头,鼻息瞬间被一块帕子紧紧捂住。
帕子微湿,带着一种陌生又难闻的气息。
她用力挣扎,下一秒,便感觉浑身发软四肢无力,直到彻底失去意识,倒在身后人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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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下的灯笼迎风摇曳,风势更猛,吹得满院树影婆娑。
纪冽危耳边听着电话,大步从屋内走出,见纪依雪和周余寒站在廊下,问:“见到栖月了吗?”
纪依雪:“二十分钟前她说要送自己爸爸上车,马上来找我。”
话音才落,她隐约觉得不对劲,“二十分钟……怎么这么久没回?”
电话那边始终没人接听。
纪冽危面色如乌云密布,就在这时,接到了保镖的号码。
“纪总,太太被一个女人绑走了。”
纪冽危声音冷冽:“你们都是废物?怎么不阻拦?”
保镖紧张道:“今天纪家人实在太多,我们一直在远处也不敢靠近,主要是担心太太发现我们的监视,是等很久没看到太太从灌木丛那走出来,才察觉到不对劲。已经有人追车去跟了,一旦有什么消息会再跟纪总汇报。”
见纪冽危脸色难看至极,纪依雪一下就猜到是钟栖月出事了,焦急问:“冽危哥,月月怎么了?”
纪冽危转身回屋,上了二楼,推开书房的门。
纪宗州此时一脸颓色,被绑在书房的书架前,只听到“嘭”地一声开门声,吓得他浑身一震。
见到是纪冽危,他嘶吼问:“你还想做什么?我都已经被你害成这样了。”
纪冽危冷眼盯着他:“钟蕊呢?”
纪宗州立即站直,激动道:“这都跟阿蕊无关,你别牵连她。”纪冽危单手扣住他的脖颈,将他的头抵在书架的死角处,冷声道:“纪宗州,我警告你,我没什么耐心,告诉我钟蕊在哪。”
“我不知道!”纪宗州脸色涨得紫红,呼吸都困难:“我临时也反悔了答应阿蕊的事,已经没脸去见她了。”
“你今天把钟蕊带进来了?”
纪宗州声音嘶哑:“对……她说很想念纪家,拜托我也带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