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考虑到书房里刚才发生的事,他还是歇下了这门心思。
微微一笑,没忍住还是掐了一把她的脸颊。
“咳、”
围观许久的纪依雪再也忍受不了这两人把她当空气,不满道:“我说冽危哥,你到底在忙些什么呢?自己老婆就丢在房间里睡觉。”
纪冽危睨她,有些意外:“你也在?”
纪依雪一下给气得红温了,“我这么大一活人,一直站在月月旁边,你没看见啊?”
纪冽危笑笑,“是吗?”
他似乎心情还不错,勾着钟栖月的手指一会玩弄,一会笑得可别提多好看了。
钟栖月脸红得不行,小声说:“哥,我们先下去吧,我爸在楼下等你。”
“好。”
纪依雪极其败坏地扯了下裙摆,冷哼一声,上去勾钟栖月另一只手腕,“月月,也带我一起去。”
钟栖月点头,“好呀。”
纪依雪朝纪冽危挑衅,后者当没看见。
一楼会客厅的宾客几乎都齐全了,还有半小时就到了开席时间。
纪依雪一下楼,就被周余寒给拉走,害得她想去凑个热闹都不行。
面对陆应楼,纪冽危一改方才调笑的模样,切换为从容不迫,行为得体的仪态。
“爸。”钟栖月介绍道:“这位是我的丈夫,纪冽危。”
“纪总,有段时间没见,倒是没想到,再次见面是我女儿挽着纪总的手出现在我这个老父亲面前。”
纪冽危温声道:“陆总,您叫我冽危就好,关于我和栖月的婚事办得过于匆忙,冽危也一直很想找个机会拜访陆总和段女士。”
陆应楼看向纪冽危的目光是毫不掩饰的欣赏,笑道:“那你还喊陆总?”
纪冽危也改口很快,“岳父。”
陆应楼对这个女婿极其满意,拍着他肩膀,一脸欣慰地说:“冽危,我这女儿,今后就交给你了。”
“你可一定要好好疼爱她,保护她,不能让她受一点伤害和委屈。”
纪冽危郑重应下:“您放心,我会用我的生命去保护栖月,爱护栖月。”
钟栖月弯唇一笑。
陆应楼又跟女儿叮嘱:“记得改天把冽危带回家,你妈妈很想亲自见见这个女婿。”
“好。”
陆应楼又被其他人叫走后,钟栖月拉着纪冽危小声说:“我爸好像很满意你。”
纪冽危瞧她那得意的表情,配合她:“还不是你挑老公的眼光高级,人间极品也让你钓到了。”
“那是当然,我……”钟栖月话音一顿,抬眸看他:“哥,你在夸自己呢?”
“栖月脑瓜子转得比以前快了不少。”他叹了一声。
钟栖月忍着笑意,“那可不行,没你快,你以后得让着我。”
“我什么时候没让着你了?”
“小没良心。”
钟栖月真想咬他。
但这时有人喊到纪老爷子出来了。
寿宴也将要开席。
钟栖月忽然问起:“哥,你昨晚急忙回北城说是有很很急的事,有关工作吗?还是什么?”
纪冽危眸色微变,“晚点再说吧。”
“喔,好。”她也没再追问了。
纪老爷子的八十大寿,举办的很是隆重,几乎北城所有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被邀请而至。
宴席开始,纪冽危牵着钟栖月往主桌过去。
她心里有点紧张,握住他的手问:“纪爷爷会不会……”
“放心,爷爷已经没什么意见了。”
或者说,也是拿他没办法,毕竟已经领了结婚证。
有纪冽危这句话,钟栖月也放心了。
两人站在纪老爷子面前,钟栖月作为小辈主动念出祝寿词:“纪爷爷,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纪老爷子浑浊的眼睛第一时间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看了片刻后,朗声大笑:“月丫头,三年没见,你出落的愈发水灵了。”
他主动把钟栖月介绍给主桌的大佬们,“这位姑娘是陆家的千金,也是冽危的妻子。”
一众人朝种栖月望来,打量的目光不如以往看她时带着探究,只有尊重和祝福。
陆氏千金,纪冽危的妻子,这两个身份的确会让在座所有人都高看钟栖月。
纪冽危淡笑,介绍说:“我的妻子是一名陶艺师,如今自己开了一家工作室,不久将来也有举办展览的准备,若是你们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与我妻子交流。”
因为纪冽危这句话,瞬间把她从别人的女儿、妻子的身份脱离,让她拥有了自己独立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