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刀听他这么一说,眉头一皱,这也就是说已经死了的意思吧……
它们小小的,软软的,就跟两团白雪似的紧靠着在自己怀里,这才出去几天,就死了。
贺兰慈看着带刀一脸难过的表情,说道:“我再给你买一笼子。”
带刀立马摇了摇头。
不一样的,虽然都是兔子,但是不一样。带刀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但是绝对是难过的。
贺兰慈以为他嫌少:“两笼子?再多了院子里全是兔子屎了。”
贺兰慈觉得自己已经做出来极大的让步了。要是放在以前,别说两笼兔子了,他看见两根兔子毛都要大发雷霆。
带刀艰难地吐出“不要。”二字。
因为这兔子还是他挨了一顿板子换来的,这么一想更难受了,又想起来暗卫训练营门口的那只大黄狗。
自己好心把干粮分他一口,结果他看都不看,起来就冲着带刀叫,要不是有铁链子拴着,早就咬上带刀。
真是好心喂了狗,狗还不吃。
对比大黄狗,那小兔子真是可爱了不知多少。
谁知道跟主子出去几天,兔子就死了。
要是搁江策川身上,一定会怀疑是江临舟不想养给偷偷弄死的。
贺兰慈虽然也想过这个歹毒法子,但是也就是想了一下,兔子的死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而且贺兰慈这个人说做就做,真的叫人提了两大笼子回来。
那时候带刀已经能下床走动了,就看着强壮的家仆搬着两个大兔笼子来了。
里面白色黑眼,白色红眼,黑白花,褐色的,五颜六色的,整整两大笼子。
贺兰慈皱眉嫌弃地用袖子掩住口鼻,向带刀邀功一般:“怎么样,说给你两笼就给你两笼,主子还能骗你?”
带刀看着两大笼兔子,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因为这些都是大个的肉兔,最大的能有小羊犊子那么大,而且丑丑,臭臭的。
只好开口道:“……谢谢主子。”
丫头们敢怒不敢言,因为这两笼兔子太能拉了。
其中一个小丫头气愤地砸了两下扫把,生气地说道:“拉拉拉!直肠子!吃了就拉出来了真是糟蹋东西!怎么也得在肚子里停个两天吧?”
另一个也跟着附和道:“是啊,你说拉的多也就算了,还到处拉。”
她经常看见一只兔子的屁股怼着另一只兔子的头,也不管地方和时间合宜不合宜,就一顿乱拉。
屎到临头的兔子一睁眼,一颗热乎乎的小圆子就顺着眼皮子掉下来了。一颗……两颗……三颗……
丫头们直接转身,就当什么也没有看见。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这两大笼子里头既有公兔也有母兔,就第三天的时候,有个黑白花的母兔子下崽了。
带刀看着跟小老鼠一样的兔子陷入了沉默……
长的丑还传承吗……
贺兰慈更直白,看见后一脸嫌弃地说:“这也太丑了吧,跟没毛的老鼠一样。”
说着像是想起来什么有趣的事一样,戳了戳带刀的肩膀,问道:“你知道什么是‘三吱’吗?”
带刀摇摇头,老实回答道:“属下不知。”
“所谓‘三吱儿’就是‘蜜唧’,取那种刚出生的小老鼠,用筷子夹住它,就能听见它‘吱儿’的叫一声,这是第一吱儿。再将它沾上调味料时,又会‘吱儿’一声,这是第二吱儿。当你再把小老鼠放入口中时,它就发出最后一‘吱儿’。”
听完贺兰慈解释,带刀眉头都能打结了。
这东西还要吃?
好奇地追问道:“生吃吗?”
贺兰慈点点头,“肯定啊,要是死了怎么叫。”
接着发现带刀表情古怪的看着自己,立马解释道:“你看我干嘛啊!我才不吃那个!我只是见过!!!”
贺兰慈心道,哼,让自己吃老鼠,还不如让自己上吊呢!
慢慢的小兔子长出毛的时候,样子好看多了,带刀看着这群没毛的小东西一点点把毛长出来了感觉很神奇。
但是麻烦又来了,家里的兔子太能生了,这才半个月,陆陆续续地有三窝了,家里光是笼子就添置了六个了。
贺兰慈看着院子里八只兔笼沉默。
不是,这死兔子吃什么的啊,这么能生,再这样下去,一院子都是兔子了。
所以他叫带刀把公兔子放一笼,母兔子放一笼,喂崽的母兔子跟崽单独一个笼子。
带刀一只只提着耳朵看看肚皮底下有没有小()()。
贺兰慈觉得兔子臭,坐在一边的凳子上指挥带刀。
“那个你扔错了!”
带刀闻言只能重新抓回来,再看看。
哦,原来是小啊,还以为没有呢。
随手扔到了公兔子笼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