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等着师父。”
??
“怎么了?师父脸红什么?”
“没,没什么,就是,殿下能不能出去。”
“为什么?都是男子,我沐浴的时候我的侍从也都不出去啊。”
谢玄见不了裴祁渊那双如白纸般干净的眸子,总觉得像被扒光一般。
虽说,他现在确实光着。
“那,那劳烦殿下帮贫僧拿件换洗衣服。就在床上。”
谢玄的屋子早就被他打扫干净,此时的床榻真的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
说实话,裴祁渊有些失望。
他抓着谢玄的衣服,放在鼻底闻了闻。
与宫里无异的皂角香,但还是让裴祁渊爱不释手地揉在怀里。
似乎在他眼里,它的每一层褶皱都带着不一样的风味。
裴祁渊闻得痴了,有些意乱情迷地呼吸沉重。
“额,殿下?”
“师父怎么不穿父皇赐的袈裟?”
裴祁渊小跑着将衣服递给谢玄,绕过屏风,眸色炙热地看着谢玄投在上头的身影。
极为口渴地舔了舔嘴唇。
里头一愣,“额,脏了,刚洗完挂在外面呢。”
“脏?怎么会脏呢?那可是天蚕丝,我听宫里人说,穿十年都不会脏的。”
谢玄觉得尴尬,又不好意思直接回答,只好转移话题。
“对了,殿下方才说想出去玩,去哪?”
“想去青楼——”
“噗…”
谢玄被裴祁渊呛得猛咳嗽,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谁知裴祁渊甜甜一笑,“嘿嘿, 想去青楼边上的酒楼。就上次三皇兄带我们去的那家。”
酒楼离国寺可不近,一路上还都是闹市繁华地段,东拐西绕的着实累坏了坐轿子的谢玄。
裴祁渊揉着谢玄的腰将其搀扶下车,打趣着说这般的他俩像极了朝中林大人。
谢玄询问为何,裴祁渊笑得红了脸。
“林大人搀扶他那十月怀胎的夫人时,也是这般模样。”
裴祁渊又摸了摸谢玄的肚子,“就是师父这肚子得再大上几圈。”
裴祁渊的视线意味深长,一时羞得谢玄拍开他的手就往前走了好几步。
也不说等他,一个人便头也不回地进了酒楼。
裴祁渊眸色沉沉地笑着,提步跟上。
这次在里头吃饭,谢玄说什么也不肯坐在原来的雅间里。
好不容易挑了个看不到青楼的屋,这才安稳地入了坐。
“太子哥哥病了。”
酒足饭饱,裴祁渊才与谢玄谈及宫里的事。
谢玄擦擦嘴,理所应当地询问为何。
只这一问,呆住了。
“殿下是说,太子他,命不久矣?!”
裴祁渊点点头,“据说是纵欲过度伤了身子。”
“不应该啊,如果说是三殿下,这般也有理有据。可那是太子啊,不见得…”
谢玄的话说了一半顿住。
印象里,似乎每次见着裴穆尧不是在女人床上就是男人在怀。
难道,他真的是另一个裴言澈,也喜欢泡在那些事里?
“据说是父皇替他选的太子妃惹的。”
“谁啊?”
“何中枢家的千金。”
“何中枢?”
谢玄拧拧眉,觉得这个称呼很是耳熟。
“何家小姐喜欢与胡人打交道,据说那方面的事也是从胡人那学来的。自从何小姐进了东宫,东宫便夜夜笙歌闹得很 。宫里人都传,太子身子日渐转虚,许是那时候开始的。”
谢玄闻言,不由轻叹。
什么叫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呢。
“那可有的治?”
“父皇已经将他与太子妃隔开来了,或许…吧。”
谢玄拍了拍裴祁渊的肩,语重心长,“殿下,切记前车之鉴。以后选妃子,可别选那种欲求不满的。”
裴祁渊眨了眨眼,若有所思地看了谢玄良久。尤其是在他寸草不生的头顶,停留甚长。
“嗯,不会。”
和尚,六根清净,要欲求不满,也是他才对。
酒足饭饱后,谢玄绕路去了趟医馆。
偷偷摸摸的竟是连裴祁渊都没让跟着。
医馆里的大夫是名老中医,胡须花白,两眼一看就知道此人非同一般。
“大夫,怎么说?”
“脉象四平八稳,舌苔清爽不粘腻,面色也很红润,这身子也挺硬朗的。师父,您到底是想看什么?”
“额,梦…梦……”
这让谢玄怎么开得了口嘛!
一个二十好几的和尚,大半夜做了场春梦,结果把被子都搞脏了。
这换成现代,他口罩帽子全带着说出来都会害臊的好不啦!
“那个大夫,贫僧有一个香客朋友……”
谢玄旁敲侧击九曲回肠地诉说了一遍昨夜的遭遇,又给老中医塞了一锭从小沙弥手里借来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