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您觉得,这事怎么说?”
“师父,您的这位香客确定晚上睡觉的时候边上没人?”
“怎么说?”
“依老夫的见解,若他身子无甚病灶,那定是被人轻薄了。老夫这边建议,让您的朋友立刻去报官。”
谢玄眼瞪得老圆,一拍桌子,“不可能!菊花一点感觉都没有!我检查过!怎么可能被轻薄了!”
老中医一愣,“菊花?什么菊花?”
第二十一章 殿下,你需要和太子妃同房
东宫传出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
“混账!孤不过是大病了一场,坊间就敢造孤的谣?还说孤是与那贱女人夜夜笙歌坏了身子,真是岂有此理!”
底下奴仆跪了一地,“殿下息怒,您方初愈,可别气坏了身子。”
“小顺子说的正是。皇兄何必生这么大气,百姓们向来听风就是雨。坊间还有人传皇弟我与怀让师父的断袖之情,我不也什么都没说。只要太子哥哥把身子养好了,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屏风后,裴祁渊笑意甜甜地绕到近前,端着刚熬好的汤药,又道,
“只是可惜了您与太子妃,新婚燕尔就要两地相隔。也不知父皇怎么想的,这种明显掺假的谣言都信。”
裴穆尧接了药,“九弟此话何讲?”
“朝政的事我不懂,我只是觉得父皇这个举动明显过于奇怪。您得了什么病,父皇找太医院一问便知。至于任凭谣言散播,末了还广而告之地让太子妃移到宫外。这么做未免太不顾及您的面子了。”
裴穆尧扫了眼屋里跪着的几人,仰头喝完药,面色凝重。
“九殿下的话奴才不敢苟同,依奴才看陛下或许还有别的意思。”
小顺子挪着步子凑到跟前,眼神不经意地绕过裴祁渊。
裴穆尧:“说来听听。”
“朝中都在传何中枢何大人的死是殿下所为,您虽以娶何家千金堵了众口,但婚后对其的态度难免让陛下起疑。或许这次谣言一事,是陛下设的局,想看看您对太子妃,以及对何家是怎样的态度。”
“你的意思…”
“殿下,您与太子妃,可还未同房。”
裴穆尧冷哼。
自打太子妃进东宫以来,他确实连碰都未碰过。这番想来,是该会会那个女人了。
“罢了,”裴穆尧挑眉,挥手示意,“派人去宫外吩咐一声,就说孤今夜要去太子妃那。”
裴祁渊眼底一阵精光,面上却是一副为难之色。
“太子哥哥,那谣言…”
“风都是有源头的,要想百姓们怎么说,那就得先控制住风眼。而孤,就是风眼。”
…
黄昏时分,太子妃暂住的行宫来了两个人。
一个是来送话的小顺子,而另一个便是裴祁渊。
他将布包放在桌上,对着太子妃行了一礼。
“这里面是太子与何大人的书信往来,何大人做了一辈子太子的走狗,临门一脚被太子反了水。这些相信娘娘看完,便能知道该站在哪条队伍中。”
太子妃闭了眼,两行清泪滑落面庞。
她稳步走至梳妆镜前,冲着镜中裴祁渊冷冷道,
“队伍我爹不是早就选好了么,我一介女子除了顺从,又能如何?更何况,他手上还握着我妹妹的命。”
裴祁渊眼里沉了沉,抿着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方盒。
“本宫原以为娘娘是大义之人,可惜还是被私情绊住了脚。罢了,本宫也不为难娘娘。这是玉滑露,涂在下身,今夜太子哥哥给娘娘开苞之时能好受些。”
太子妃眸色变了变,没有接受。
裴祁渊也不恼,只是缓缓道,
“本宫知道,太子将小何小姐藏在何处。”
话未点明,裴祁渊便笑着离开了行宫。
看着天色将晚,裴祁渊美美的伸了个懒腰。
“天色正好,找师父去。”
裴祁渊到的时候,谢玄刚送完最后一波香客。
远远就看到那身着白色僧袍的和尚站在月色下。
裴祁渊伸了伸手,小跑着冲进谢玄怀里。闻着他身上甚浓的檀香气,两手环抱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许是吃痛,谢玄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语气温柔。
“殿下怎的这会来了?不用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么?”
“娘娘接下来有事要忙,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裴祁渊说着把脑袋蹭在谢玄肩窝里,拿鼻子去摸衣领处露出来的肌肤,两手也不安分地上下乱摸。
谢玄被他弄得痒了,便红着眼尾,直讨饶。
“殿,殿下,佛门重地,别闹了…”
裴祁渊看着心生愉悦怎愿说放手就放手,咬了口谢玄脖子上的佛珠,恨不能将手直接伸进他的衣服里。
“师父又拿佛门当借口,我耳朵都快听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