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心里一松,看来自己多想了。
“要不玩那种丁零当啷的玩意儿?”
“嗯?丁零当啷?”
“就是,前厅里方桌上,那些客人们手里的玩意儿。”
谢玄想了想,不确定地,“骰子?”
“好像是叫这个,郡主,你会玩么?”
“找人送两盒过来?”
谢玄来了劲,毕竟是逛青楼,不玩点那太亏了。
念罢变想出门叫人。
却刚巧屋外有人敲门。
二人一瞧,原是老鸨端了盘未点燃的香走了进来。
“二位,这是凯爷吩咐给二位准备的,合欢香。”
裴祁渊:“合欢香?那是什么?”
老鸨:“合欢,合欢,自然是给男女行那种事,做的。”
裴祁渊一听,当时就红了脸,怒斥道,“大胆,哪来的凯爷,敢对郡主这般无礼!”
老鸨被吓得手一抖,合欢香碎了一地。
忙跪在地上,“哎呀殿下息怒,草民不敢。是凯爷,他说方才便瞧着二位似乎对彼此都有好感。于是吩咐草民过来牵线搭个桥,让二位今夜忘了那些礼节,随…随心所欲。”
随心所欲?
真是惊天大冤枉啊!
裴祁渊对女装的自己有没有好感谢玄不知,但对裴祁渊,谢玄那是十层有十八层没那个心思的。
那是谁?
那是他的好大儿!
自己好心栽培了上百天的独苗苗!
他承认裴祁渊的脸是长在他的点上,可那只是单纯的欣赏。
就像他也同样欣赏娱乐圈某些小鲜肉一样。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更何况同性别的乎!
“无礼!郡主与本宫这等身份,岂是你们这些鼠辈能妄加猜测的?拿好你的香,滚出去!”
老鸨被啐得一鼻子灰,端着合欢香马不停蹄地往外赶。
末了又多骂了几句凯爷。
可等拨棱盘里的香块时,却愣住了。
“诶,这香,怎么缺了一块?”
…
有老鸨捣乱,屋子里的氛围更加不对劲。
尴坐了没多久,二人便不约而同的提出了离开。
因要避免裴祁渊怀疑,谢玄回去的时候专挑了和国寺相反的方向。
待到回寺,已过夜半子时。
折腾一遭啥也没拿回来,谢玄觉得分外疲惫。
以至于连妆都没来得及卸,倒在床上便沉沉睡去。
全然没有看到屋子角落里,一双寒到彻骨的视线。
“师父真不乖。”
裴祁渊坐在谢玄的床沿,指尖眷恋地抚上他的脸,痴迷执着。
他俯下身子,唇搭在谢玄的唇上,拿舌尖一点点地撬开探入。
这个吻蛮力带着疯狂,却又欲求不满地渴望再汲取一些。
谢玄被吻得呼吸不畅,涨红了脸。
他动了动脑袋,似乎哪里变得很热,又似乎哪里变得极为渴望。
裴祁渊吮吸着被他咬破了的唇,掌心一点点地从衣领滑至腰迹,再从腰迹游走向下。
“师父既身着女子的服饰,那么今夜,我便夺了师父的第一次吧——”
…
谢玄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好坏不分的春梦。
一会像被人捂着鼻子往热水里塞,一会又像是泡在温柔乡里被人往棉花糖里揉。
几经波折,几番潮起潮落。
他拖着酸痛不已的身子坐起身,四顾茫然。
床头是一段燃尽的香灰,床上,是狼藉的被褥以及更狼狈的自己。
谢玄皱了皱眉,抬着像是灌了铅的手臂,拎起一块貌似是他衣服的布料。
放在鼻底闻了闻。
“…”
老子,这是…
梦遗了?
第二十章 怎么可能被轻薄了呢
谢玄泡在澡盆里,眉头紧皱。
不对劲!
属实不对劲!
他承认昨夜的梦是有几分真实。
可未免真实的有些过头吧?
身体的酸胀、掌心残留的粘腻,以及两腿之间莫名的红肿…
最最关键的是。
青春期,他早过了啊!要梦遗,这个被单上残留的量,也太他吗多了吧?!
谢玄一愣,面色铁青。
莫不是我得病了?
“师父,我今天难得有空,师父陪我出去玩吧。”
裴祁渊闯进屋,让谢玄始料未及。
半截身子露在水外,雾气缭绕间的绯红让裴祁渊脑子一翁。
昨夜的欢愉还留在记忆里,这会又看见如此香艳的场景。
叫谁不热血沸腾。
“殿,殿下,你..你怎么来了?”谢玄默默把身子重新塞回水中。
裴祁渊忙收敛了眼底的欲望,满是纯真无害地走到浴桶边上,拿手打了打水温。
“我刚从国子监出来,想着几天没见师父,就过来瞧瞧。”
“是,是嘛,那殿下先出去,我穿完衣服就出来。”
裴祁渊促狭瞥了眼谢玄羞赧的神色,言语却比水还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