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回笼,战潇夹了块肉放在沈初酒的碗里,还低声笑问:“在想什么?”
沈初酒摇了摇头浅笑一下,“没想什么。”
战潇看着沈初酒的模样宠溺地笑了笑,她怕是又在想着薛昭茗的事情了,战潇拍了拍沈初酒的手才抬头看向阿木旦。
沈初酒不明白战潇这是何意,却让她很是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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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七旬后,沈初酒不想在坐在这里看这些人虚与委蛇,给战潇说了声便起身离开了。
沈初酒前脚刚走,战潇就命姚轻紧跟着。不多时,宴席上的薛昭茗也借着更衣的由头起身离开了。
战潇看着薛昭茗离开,他握着酒樽的手顿了顿,继而仰头将酒水一饮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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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酒才离得宴席远了些,薛昭茗的声音就从她的身后传来:“沈小姐、”薛昭茗连忙捂住嘴,改口道:“王妃”
沈初酒不悦地回身看向薛昭茗,薛昭茗舔着脸上前笑说:“茗儿从未想过远嫁他乡还能再见亲近之人。”
她说着话还自然而然的挽起沈初酒的手臂,沈初酒不着痕迹的推开了,也不想再跟她绕弯子,直言道:“薛小姐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薛昭茗闻言拿着帕子蘸了蘸眼角,声音带着些许委屈,“王妃,我知晓从前在王府是我的不对,我现在远嫁他乡也尝到了嫂嫂当初的不易,也算是受到了上天的惩罚。”
她自来到匈奴和亲后,一天的好日子都未曾过上,匈奴王姬妾无数,各个都争风吃醋,她的肚子尚未显怀就被人算计,一夜之间没了孩子,郎中说以后再也不会有孩子了,日后她更是无法在匈奴立足。
沈初酒听着薛昭茗的话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却并未打断,薛昭茗又道:“茗儿也曾听闻表哥对王妃格外宠爱,王妃可否让表哥将我一并带回大渊,我保证不会再跟王妃争抢表哥,也甘愿离开王府。”
薛昭茗似是知晓沈初酒会拒绝一般,又继续卖惨道:“王妃有所不知,在匈奴这边一代可汗不在了我们这些做妇人的便要嫁给下一任可汗,好女不侍二夫,与其受这样的奇耻大辱茗儿不如一死了之呢。”
沈初酒确实不知匈奴的习俗,可是薛昭茗向来是个有主意的人,从前她在战潇面前为她求过情,也被战潇变相说过,她不会再为薛昭茗求情第二次,道:“你要死死远点,别死在本妃面前,还以为是本妃眼里容不下你呢。”
薛昭茗不可思议地看向沈初酒,她记得沈初酒从前不是这样的,只是这说话的语气倒是像极了战潇。
薛昭茗越想越委屈,在沈初酒的面前哭的更惨,沈初酒心烦的紧,她转身正欲离去,突然勾起唇角朝着薛昭茗说道:“我虽不会在战潇面前给你求情,但是我可以让你在匈奴这里过得舒服些。”
薛昭茗立马停止了哭泣,她泪眼汪汪地看着沈初酒,只听沈初酒说道:“战潇这次会将匈奴一并收复,届时匈奴之地便归属大渊,你也不算在异乡,只不过离家远点而已。”沈初酒顿了顿继续说道:“你若是想过的舒服些,就该将阿木旦身边的沈荷解决掉,我想凭借你的本事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沈初酒给了薛昭茗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薛昭茗喊了声:“沈初酒。”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对面传来一声:“小酒。”
沈初酒喜滋滋的提起裙摆朝着战潇小跑去,甜甜地唤了声:“六哥。”
薛昭茗也三步并作两步朝着战潇走去:“表哥。”
战潇也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他本不愿多言,薛昭茗却说道:“表哥,当初姑母说等你日后继位定然会将茗儿接回去,表哥这次来可是要带着茗儿一起回京?”
战潇不悦地蹙了蹙眉头,他没有给薛昭茗任何许诺,薛昭茗远嫁和亲也是他的提议,哪里有接她回去的道理。
“母妃说让你好生留在这里,匈奴归属大渊之后阿木旦多少都会给你些面子的。”
薛昭茗不可思议的后退两步,她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带着哭腔道:“姑母、当真如此?”
战潇并未答话,他自然而然地牵起沈初酒的手柔声道:“跑的有点远了,真不让人省心。”
“哪有,就几步路而已。”沈初酒晃着战潇的手娇气地说了声。
“你们方才在聊什么?”
沈初酒摇了摇头,笑说:“没什么。”继而便转了话题:“六哥可是忙完了?”
战潇淡淡的“嗯”了一声,道:“这边忙完之后带你去个地方。”
沈初酒闻言眼睛都在放光,能让战潇这么神神秘秘的肯定有惊喜,她还未曾开口问就听见战潇说道:“今晚表现的好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