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
薛昭茗看着沈初酒和战潇离去的背影,她倏地便大哭起来,沈初酒当真没有在战潇面前为她求情,此时的她不知有多后悔当初自己的所作所为,沈初酒让她除掉沈荷,可是她自己无法生养,也不能固宠,就算现在没了沈荷,以后也会有千千万万个沈荷被送上阿木旦的床榻。
回去路上,薛昭茗瞧见沈荷也去找了沈初酒,只是不知几人说了什么,只瞧见沈荷负气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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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沈初酒和战潇边散步边回到营帐,沈初酒笑问:“六哥今日为何不回避?”
今日沈荷前去找沈初酒,说想要借一步说话,战潇却未曾松手,还说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气的沈荷不知该如何反驳,沈初酒也知晓沈荷因何找她,大抵也同薛昭茗一样,想要跟她回去罢了。
沈初酒当时还想,若是战潇愿意放手给她个机会,她倒是不介意将教给薛昭茗的办法再给沈荷教一次,这样匈奴这边才够热闹,只是战潇未给她这个机会,她也只能作罢,还不敢责怪战潇半分不是。
战潇闻声怔了一下,反问道:“你是我夫人,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我为何要回避。”
“是是是,六哥说什么都是对的。”沈初酒说着话娴熟地解开了战潇的腰封。
战潇的眉眼处带着几分笑意,沈初酒低头道:“六哥今日说的可是真的?”
战潇怔了一下,继而笑道:“是真的。”
他在出征前便想到这次会见到薛昭茗,也曾去过寿康宫给薛太后打过招呼,薛太后虽未曾多言,却默允了战潇的做法,此时战潇说什么便是什么。
第86章 立后
阿木旦因为战潇强权以及强盛兵力的威逼下最终答应归属大渊, 并且保证百年内不再挑起任何事端,还答应战潇带着匈奴人回到自己的地方,并给从前占据的地方的百姓给与道歉赔罪, 也保证了日后不会再将他们当做奴隶。
战潇这次微动一兵一卒便让匈奴归顺,也算是他继位之后一件喜事,闻朗提议让战潇在军营里庆贺一番, 以振军心。战潇却将这件事情全权交给闻朗, 自己带着沈初酒前往了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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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 二人抵达苗疆后简单的问了路便直奔大巫住处而去。所幸,大巫这段时日未曾外出,可是守门的小巫童却将二人拦住。
直到战潇拿出谢懿给他的两块玉之后,小巫童才笑说:“原来是谢公子的友人, 请二位随我来。”
沈初酒疑惑地看了眼战潇,只想着晚点再问, 便抬脚跟着小巫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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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 大巫依旧是一袭黑袍罩身,宽大的帽子遮住他的容颜, 沈初酒原想细看却被战潇的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不多时, 大巫伸出干枯的手给小巫童比划了一番,小巫童连连应是, 转身便带着战潇二人出了屋子, 又带着二人走过蜿蜒崎岖的山路才抵达一间山洞,山洞的最上面赫然写着“花果坞”三个字。
三人行至良久才看见一片草木繁杂之景, 沈初酒明显感觉这里的花草同外界的不太一样, 现在初春时节, 外面的花连花|苞都未结,这里却开的极为旺盛, 而她也感觉到此处的温度比外面还要热一点,方才穿过山洞时也没有这样的感受。
沈初酒带着疑惑跟着小巫童走进里院,只听小巫童说道:“大巫说让二人在这里暂住百日,每两日大巫会命女医前来施针,每三日便要服用一副汤药,百日后夫人的身子便会痊愈。”
沈初酒看着小巫童离去,疑惑地说道:“百日,能好吗,我都按照顾太医的方子调理了两年了。”
战潇牵起沈初酒的手朝着屋子走去,“既然都说苗疆大巫有办法,那我们就试试。”
沈初酒走了一半突然不走了,她低下头紧张地问道:“殿下,万一、万一这次也治不好呢?”
战潇双手捧着沈初酒的脸,笑说:“你何时变得这么没有自信了,还没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就算不行,我也不会另娶更不会纳妾。”
战潇的话给了沈初酒一颗定心丸,沈初酒笑看战潇,道:“我不是害怕嘛。”复继续问道:“六哥为何会有那两块玉?”
战潇正身,将谢懿送玉佩的事情给沈初酒说了一遍,末了还问道:“你信我说的吗?”
“信。”沈初酒的心里现在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但是只要是战潇说的话她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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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战潇在净室沐浴,沈初酒将他的衣裳整理了一遍,最终目光落在了战潇随身佩戴的荷包上。她伸手拿起荷包,荷包的一角略微有些磨破的痕迹,沈初酒不悦的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