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宁觉得薛钰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她一贯知道他是个疯子,可他每回都能做出比她认知更疯上十倍百倍的事!
赵嘉宁连鸡都未曾杀过,更遑论是人!
她怎么敢?
更何况她若是杀了他,她还能活么?
疯子,她想,薛钰真是个疯子。
疯子的话是全没有听信的必要,赵嘉宁想,她是疯了才会听薛钰的话!
她不能死,薛钰也不能死,如今他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尽管她非常不想承认,可如今以她的处境,薛钰确实是她唯一的依仗,她还指望他能够带她去见她哥哥,他怎么能死?
思及此,赵嘉宁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挣脱薛钰的钳制,将簪子狠狠地扔到了地上:“我不要!”
“薛钰,你不会死的,我们都不会死。”
烛光摇曳下,赵嘉宁的眼神亮得惊人:“薛钰,我会帮你。”
也就是这个眼神,成为日后薛钰午夜梦回、挥之不去的心魔。
恰如一条漆黑不见尽头的甬道,乍得一线天光,一旦窥见,便再难舍下。
比之求而不得,得而复失往往更让人绝望——倒宁愿从未窥见天光,乍见之欢,若是重陷黑暗,岂非更加不见天日。
薛钰被药烧得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闻言只是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宁宁……”
他俯下s,灼r的气息又再度压了过来。
赵嘉宁连忙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将他撑开一小段距离,小声道:“不过,我可没答应要跟你……”
薛钰滚t的气息擦过她的脸颊,轻吻着她的额间鬓角,隐忍道:“那你要怎么帮我,嗯?”
赵嘉宁整张脸都红透了,将脑袋埋得低低的,声音也愈发轻了:“可以用手……”
在赵嘉宁看来,中了药纾解便可,倒也不必拘泥于方式,非得让她献身薛钰吧。
她不知道薛钰自渎过没有,不过看他眼下这个情形,应该也是不能够了,总是有人帮他会更快些,如今他们的命运系在一处,她勉为其难地帮他一次,也就当在帮她自己了。
可话音刚落,薛钰的反应却大得出乎她的意料。
他扼住她的手腕,气息不匀地质问她道:“赵嘉宁……这是谁教的你?”
赵嘉宁皱巴着一张小脸,扭转手腕试图挣脱:“疼……薛钰,你放开我……”
“没有谁教的我……是……是我自己看……看避火图学的……”话说到后面,脸红得几乎可以滴血。
“避火图?”薛钰似乎是笑了一下,难为他已经忍到极处,倒还不忘分出一点心思口头上欺负她:“赵嘉宁……你小小年纪,就这么不学好……居然看那种东西……”
赵嘉宁轻咬唇瓣,整张脸都红透了:“我……是丫鬟拿给我看的,我不过是一时好奇才……”
薛钰似乎是轻笑了下:“丫鬟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明明是自己想看,偏要推脱到丫鬟身上……敢做不敢当,我都替宁大小姐害臊……”
他声音哑得厉害,附在她耳边轻声道:“话说回来,你看了那些图后……代入的……是谁的脸?”
“我……我没有!”
“呵,没有么,那做chun梦时,梦见的又是和谁,嗯?”
做chun梦时,梦见的是和谁……那段时间她整日肖想薛钰,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又看了那种东西,梦见的自然是和薛钰一起……可
经他这么一提起,那些胆大的画面又再度浮现在眼前,赵嘉宁连忙闭上了眼,拼命摇头,想要把这些画面从脑子里甩出去——从前少女怀春,可时过境迁,如今她却根本不想承认!
可她越是这般,种种情状落到薛钰眼中,答案愈发不言自明:“赵嘉宁,”他掐着她的下巴,轻声诱哄道:“你梦见的是和我,对不对?”
“既然是这样……”他温柔地tian弄着她的耳垂,将她的手往s下引,蛊惑道:“那我许你,梦境成真。”
第25章
之后的事情进展得却并不如赵嘉宁想得那般顺利——她光知道用手可以, 却并未曾实践过,真正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事情进展得不顺,一则是她实在毫无经验,二来是薛钰从头发丝到脚尖都精致无比, 她万万想不到他。下那物竟那般……D得骇人。
……
她初初一只手都握不住……后来勉强适应, 偏始终不得其法, 弄了半天都不曾出来, 反倒激得薛钰愈发煎熬,扼住她的手腕咬牙质问道:“赵嘉宁……你……你究竟会不会?”
“你是帮我……还是……故意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