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主家别馆,车前车后各一辆车护送白冬絮离开,驶离城区前往大山深处,越过重重深山,三小时的车程才来到白冬絮所居住的地方。
群山交错包围的半山别院,巨石组建而成的门洞,两边各站近二十名身穿黑球色制服的强壮保镖。
进入别院,每个见到白冬絮的工作人员都停下手里的活朝他打上招呼。
一路上白冬絮点了不下十个头,在这半山别院里就走了十分钟的路,随着水声哗哗传入耳中,越过瀑布长廊,进入黑暗无光的隧道,闭上眼直行。
熟悉地摸索隧道的暗门,机关一按,暗门一开,微弱的灯光映入眼中。
走出黑暗,终于来到他的住所。
半山别院主要居住的都是白冬絮身边的保镖和工作人员,比如照顾他饮食起居的厨师、佣人和分工不同的保镖们,而他则是独自一人住在这半山别院的背面。
这座大宅不同于前院华贵,建设简单古朴,同样的高墙包围,现代风格中式装修的单栋别墅,住十几个人都没问题,孤傲如他白冬絮,只有他一个人住在这里。
如果他的一天不需要外出,那么,除了三餐是郑羽来帮他打点时有一点动静,平时是一道人声都没有的,有也是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扫除一天的疲惫,白冬絮发丝带水,身披浴袍站在洗手台前打量镜中的自己,发现下唇有一块指尖大小的红斑,伸出手指一碰那红斑,轻微的刺痛使他瑟缩了一下手指,又再从镜中仔细观察,唇肉脱了一点细皮,不像是溃疡的红肿。
脑海中闪现一个人影,一张放荡不羁的脸,洋溢着欢快的笑意咬上他的下唇,离开他的嘴唇时脸上却充满不悦。
这很让他不解,明明被吃豆腐的是他,怎么反倒吃他豆腐的人不开心了。
换作平时白冬絮亲自赏对方几个耳光都是轻的,偏偏那个时候的自己处于非常的状态,这会回想起来,居然把自己给气笑了。
无奈地摇了摇头,淡薄的轻嗤声,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那个吃他豆腐的人。
走出浴室,手上拿着毛巾擦试发上的水,一个不经意的眼神,目光投向那被随意扔在桌案上的水滴坠子,并停下脚步。
抬眼去看墙上的古老挂钟,已是凌晨一点。
“看来这通电话,是非打不可了。”
毕竟白天一忙起来,可能会把这事给忘了。
“哥?”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含糊不清,想来是在睡梦中被惊醒。“什么事?”
“我发给你的照片和你脖子上带的那一条坠子出自同一个地方吗?”
电话那头过了一会儿才回白冬絮话,“嗯,是一样的,哥怎么会有这条项链?”
“这种纪念品不是一抓一大把。”
“怎么可能,这是专人打造的护身符,据说只有它的主人戴在身上才有护身效果,一般不会出售也不会送人,除非那人非常重要,比如像伴侣亲密的人。”
“你确定这不是纪念品?”白冬絮拿它对比过白冬扬身上的坠子,据白冬扬所说都没有什么区别,“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有人拿纪念品去刻字?”
“不可能,后天加工的坠子,不是专属材质的都会碎。”
“是吗……”白冬絮真没想到,这小小护身符蕴藏着这么深的意义,“如果是你的护身符丢了,你会怎么办?”
“当然是想尽办法找回来,我连媳妇都不给的宝贝,怎么都不能丢了。”听到对面的人这么说,想来这东西有它的重要性质。
“那个人的年纪和你差不多,会不会是你认识的人?”
电话那头的人这时发过来一张照片,白冬絮才发现玉石的颜色并不一样,白冬絮手中的这条项链对比图片上那条颜色浅淡,造型却是一模一样的。
“据我所知,每个人的名字其中的一个字都会刻在这颗坠子的底部,一般没细看是看不到的,你能看到那底下是什么字吗?”
在问话的过程中,手下通过专机来电,说是他的父亲发来视频通讯,有话要和他说。
白冬絮知道他父亲有什么目的,当下同意手下来到后院。
桌案上一个巴掌大小的玉石白菜扭转一圈,后院的门被打开。同时,白冬絮将电话改为视频通讯,并把手中的坠子底部对向摄像头,“据我所知这坠子的主人名叫高从言。”
“那应该是他非常重要的人吧。”毕竟他本人连媳妇都不舍得给,说完凑到摄像头前,眼睛都要挤成斗鸡眼了就是看不清玉石下的字是什么。
“这颗玉石的成色和我们的不一样,我们是碧绿色系,不是同一时期的人,这个人的偏向于纯白又不似白的烟灰色,刻在底下的字更难看清,估计是比我早一批进入芦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