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小家族的家主得到消息的时候无一不是在睡梦中被惊扰起来,天没亮从各国来到本家,却不见这个罪魁祸首,让他们白等了一天,连门都不让进。
围墙外,铁门前,一行近百人,带头的七位家主,最老的已经走不动路坐在轮椅上,无一脸上不带有暴怒的神色。
“先生说了,他已经把通告内容写在信中,各家主在这里怎么等都是没用的。”如此还是给门外的家主们端茶倒水,做足了脸面。
“好他个白冬絮,他有今天全倚仗我们这些老一辈人的努力,他凭什么做决定赶走我们。我的侄儿还没死呢,他算什么东西,一个小辈就想把我们所有人的心血推翻,想一人独吞了瑰王不成,真把瑰王当他一个人的了。”八十岁的老人家气势汹汹朝大院的铁门谩骂,虽坐在轮椅上,气势却极为凌人,脸上的刀疤见证他在瑰王家族的光荣历史,裸露在外的两条臂膀纹有彩色的大花臂,可见年轻时也是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
白冬絮办完了一天的工作,把手里的事交接完,才坐车来到家族的大院。
远远就见主家别馆外早已站满了人,喧哗声不断,特别是对他的谩骂声。
他也不气,走到各家主面前,嘴角微微扬起,不紧不慢地解释,“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让诸位自立门户的机会。”
“我作为这个家族最大的长辈,你没有资格来推翻所有人的成果,百年的业绩全毁在你一个人的手上,白冬絮啊白冬絮,为了你一个人的私心,所有人跟着你遭罪,害我们这代人活着成为了一个笑话。”老人家痛骂不休,指着白冬絮差点动手,被白冬絮的手下挡在身前。
“我的家族与诸位本就不是一个家,从上上代人开始,这百年的发家历史诸位老者比我清楚,也该明白,今时不同往日,这个时代在改变,我们也应该做出改变。”
白冬絮也没有那个心情再和这些人废话太多,“通告发出的时候,诸位就应该仔细阅读。”
说到这里,白冬絮的脸色一变,不再有前一秒的客气,笑容一收,仅有的一点和气也跟着消失“从我接手这个位置你们就应该做好心理准备,各家主就应该管好自己的人,看在往日的情面我已经手下留情。”
“你们来这主家别馆,觉得告状有用的尽管去告,被惊扰的人反正不会是我。顺便提醒一句,现在这个家族的掌权人是我,家主的位置不是我,也是我的弟弟。”
白冬絮看着这些人一副讨伐他的样子,通报时只告诉他们断绝合作,看来这会儿得解释清楚,顺便讨回他的损失了。
“各家主将会再收到我的财务通告,江湖的规矩现在不管用,个人也觉得太残忍,诸位说是吧?”白冬絮面对这群贼已经无话可说,要不是白冬扬被抓包,他自己都不知道得被自己人瞒到什么时候。
“所有参与这起事件的人,自行处理与家族的内务事务,日后我再听到任何没有断干净的事迹,将由我亲自送行。”
“我立下的规矩,凡是无法遵从的人,我不会去追究谁的过错,你只需要自行离开。”白冬絮没有走入主家别馆的大门,而是转身坐回来时的车子离开。
有人愤愤不平想冲进大院的门,被守门的安保拦下。
“没有先生的允许,谁都无法入内,请各家主回府。先生有令,凡惊忧主家别馆者,将与瑰王为敌。”不止是与白冬絮个人为敌,而是整个瑰王的所有大大小小的家主。
安保嘴上客气说着,一排十人手上却举起对向所有家主,比不久前站在他们面前威胁他们的人还要粗鲁。
各家主来时身边各自也是带了不少保镖的,个个带抢却不敢对决,这会儿要是硬碰硬,在道上就别想混了,毕竟他们做贼心虚,收到通告的时候只是想来这里求个情,但个个觉得自己都是长辈,在小辈面前放不下脸。
这会儿讨不到个说法,在白冬絮那儿还碰了壁,告状无果,反而开始指责对方的不是。
“自己的儿子都看不好,我可听说了,是你儿子带动我的女婿。”
“好家伙,到底是谁监守自盗,还怨我家儿子了,要不是你们家的人,我现在会被赶出家族?”
“就一件小事而已,至于这么过不去。”
“哼,你们懂什么,白胜生了个有病的儿子,和他祖辈干过无数见不得人的勾当脱不了干系,罪孽深重得很。白老先生还在的时候从小带着这个叛徒求神拜佛不说,还从事慈善,说出来都觉得丢人,断了也罢。”有一人扭头就走,几十年的交情说断就断,一点情面不给,再呆下去脸面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