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时说过不喜了,你莫要太过内疚,比起从前那样一潭死水无波无澜的日子,我还是更喜欢如今这样鲜活有趣的。”
虞窈月只当是自个方才的话夸大其词说得太重,叫人吓到了,否则怎会突然想起用簪子防备他的事。
她还记得在宫里,为了威胁李皇后,他用簪子刺自个的事。
说过多少遍了,不能再做伤害自己的事,口头上答应的再好,这会子她不过是随口数落了几句他的不是。
这人怎么就当真了呢?何况他虽然还拉着自个胡闹,可虞窈月每回都是心甘情愿的。
甚至说还乐在其中,得了几番趣味。
从前她一味压抑自己,又对顾凛每月依着规矩敷衍那么两下很是不满,故而对此事算得上是逃避。
可如今有了顾敛之,她才不用再受那十二分的罪,反倒是得了好些新鲜快活。
殊不知这些话叫顾凛听来,就跟把他拿在火上面烤有何区别?
她这话的意思莫不是嫌弃他。
深吸一口气,他不再推脱,褪下衣衫,任由柔荑为他上药。
其实虞窈月方才说的那么一番话,也有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一番意思在。
否则她今日这般行径,实在是与她从前一贯端方温柔的性子不符。
虞窈月面红耳赤的替他上好了药,便想着开溜。
殊不知瞧她娇娇怯怯这副情态,与方才那番壮志豪言相比,实在是惹人失笑,更是叫他心痒难耐。
原先听她说得轻巧,只当她不羞呢,奈何只是花拳绣腿,半分动作也无。
本就有些时日不曾见过她,这会子顾凛哪里受得了俏丽风情的她。
他身上浑身发热,口干舌燥,迫不及待地想要寻一处水源解渴,便是还一直肿着的伤处也别扭的杵着很是不自在。
虞窈月收好药,正欲抽出帕子擦手时,便被人握住了腰。
由不得她惊呼,顾凛掀了被褥拉着人坐在他腿上。
他那双不大老实的大手,顷刻间落于高耸上,虞窈月被人如铜墙铁壁般束缚在怀中,她的呼吸瞬间重了起来。
喷洒在颈间的温热鼻息烫得她一颤,犹如寒风中一枝瑟瑟发抖的细柳。
顾凛先从她那对香馥馥的嘴皮子开始享用,吮一吮,啃一啃,诱她三魂七魄尽数丢了去。
哪怕他有些时候不曾见过她,可当她的娇躯恰到好处的贴上来那一刻,顾凛便更加确信,在他不曾出现的日子,他们是那么的契合熟悉。
岁月的洪流在浮罅中呼啸而过,那些他不曾拥有过她的日夜,虞窈月都是像这样的,欢愉肆意。
他望向虞窈月的神色逐渐失控,柔情嬉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大刀阔斧势如破竹的失控。
顾凛的眼里带着狠决,是虞窈月之前从未见到过的神色,似乎预示到只不会挣扎反抗的羔羊落入凶猛野兽口中的下场是什么。
不想让他瞧出自己受阻颤抖的慌张,虞窈月想要掩饰她临阵脱逃的心思,只是身躯一抖,却彻底叫他发了狠。
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句话,他的滔天盛怒不再掩饰,“就这么怕我?”
第54章 私会
阒寂幽深的夜里传来阵阵声响, 又似乎是她刻意与他置气,泄出的闷哼声。
没听到他期望的答案,顾凛不再言语, 敛容静气。
比起他焦躁气恼的问话,虞窈月更讨厌他又露出这副与顾凛别无二致的模样。
说不上什么滋味, 只觉得心一紧,借着小腹也跟着又酸又疼了起来。
男子身躯体热, 她又叫人束缚在他怀中,连背上也发了一层热汗。
很快, 顾凛就发觉她只是嘴上花花,实则还是与从前一样,便是亲得重了些,她也能颊上飞红, 羞愧难当。
她的唇柔软芬芳,光是盯着瞧一瞧, 顾凛的喉间便有些干涩。
都怪他从前整日清醒克制, 白白错过了这么些年。
倘若晓得她吃这一套,顾凛绝不会对她言听计从,从不敢孟/浪。
他坏心眼的伸出舌尖, 挑逗着愈发肿胀的嫣红, 虞窈月倏地吃痛, 恼得仰面后退。
这便受不了了?顾凛扬眉一笑,温热的指尖轻轻滑过红艳如珠, 喉结滚了滚, “你好娇气啊。”
虞窈月一时呆愣愣地回不过神来, 等得寒风且歇,一觉便睡到了天亮。
她才后知后觉, 她好心为他置办的药膏子,最后竟是都成全了自个?
想到这里她心中又羞又愤,燃得满脸通红,再瞧见那只白瓷盒,她干脆恼得丢进了匣子里,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