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给我出去打!”她怒喊了一声。
地上掐着明幼文胳膊的宫希岭扭过头,钳着宫希岭脖子的明幼文抬起眼睛。
就看到池芜坐在餐椅上,一只手将筷子啪地一摔按在了餐桌上,她绸缎一样的鸦青长发也随着她的动作微微一动,那张雪白的脸上,殷红的嘴唇不悦地轻抿着,眸子中燃着腾腾怒火一样看着地上的他们。
宫希岭:……
明幼文:……
她的样子好美艳,可是也好生气哦。
不敢动了。
宫希岭的胳膊动了下,悄悄松开了手。
明幼文假装扭了扭脖子,拍了拍宫希岭的衣领。
可是两个人还是依旧尴尬地摔倒在地上。
池芜怒气腾腾地走过去一把推开大门,看着地上的两个狗崽子。
“滚!”
明幼文和宫希岭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明幼文做错事一样垂手低头站着,宫希岭可怜兮兮地求情:
“姐姐……”
池芜却听都懒得听了,“滚。”
池衡冷笑着走上前来,把两个人一推,“走吧,还要我请吗?”
他推着两个人往门外走,宫希岭还想扒着门框耍赖,被池芜一脚踹出去了。
“砰”地一声,大门关上。
明幼文恨恨地瞪了宫希岭一眼,他眼眶绯红,这一瞪反倒有些可怜兮兮,他小声咒骂道:
“大头!”
宫希岭本来就烦,又听到这句话,发疯一样在门口一边跺脚一边四肢甩动。
“啊啊啊啊烦死了!”
“都怪你!”要不是明幼文在那里大头大头他还好好地服侍着姐姐呢!
宫希岭愤恨地回瞪了明幼文一眼。
明幼文冷笑,“死大头。”
“你有病啊!”
“死大头。”明幼文继续。
“啊啊啊我鲨了你!”
“死大头。”
“滚!”
……
门一关,终于清静了。
池芜刚刚关好门松了口气,她刚准备转身回到客厅,下一秒却突然一股大力将她的身体转过来压在了玄关处的墙壁上。
“砰”地一声,玄关鞋柜的木门被她后退时的鞋子踢到,发出一声轻微的碰撞声。
接着一个人的手掐住她的下巴,以不容抗拒的力度压住她,低头恶狠狠地吻了下来。
池芜睁大了眼睛。
是池衡。
他的吻很苦涩,是和他身上带着消毒水味道一样清冽冷淡的苦涩,他先是恶狠狠地啃咬在她的下唇上,而后那力道又变得无比怜惜温柔,甚至是祈求,开始慢慢舔.舐。
将她惊讶的轻呼声淹没在了唇舌里。
粘绸、轻啧的水声渐渐响起。
他抬手另一只手,手掌温柔地贴住她的脸颊,捧着她在掌心一样轻轻地温柔摩挲,她的长发从他的指尖缝隙里凌.乱地拂过他的手背。
不知为何,他的手上带着湿漉漉的温.热.液体一样的感觉。
池芜的一只眼睛因为他手掌摩挲抚摸脸颊的动作闭了起来。
池衡低头,小心翼翼地怜惜捧起她的脸颊,身体却十分暴力,腰腹克制又不容拒绝地将她压制着,抵在门后的墙壁,玄关处的灯的开花被他们的动作带动,“咔哒”一声关上了。
这里瞬间变得昏暗,只有客厅那边的壁灯遥遥地将灯火传过来。
“……怎么样,”他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微微喘.息着,死死地盯着她轻声笑道:
“……哥哥的味道也不错吧?”
“啪!”
池芜抬起手,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第44章 不要这样说
◎很没有意思◎
池衡的脸被打得侧向一边, 他就这么静静地垂着头,黑色的碎发在灯光下投下的阴影罩住了他的眉眼,他的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有种冷冷的玉白一样的通透, 纤细乌黑的眼睫轻垂着, 让人琢磨不透他的眼眸。
“你还记得你是我的哥哥?!”池芜冷笑道。
她听到他轻叹了一声。
“是又怎样?你知道那不是事实啊……”池衡转过视线,静静地凝视着她。
池芜道:“事实很重要吗?那事实是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池衡闻言, 眼眸渐渐睁大, 神色一下子染上怒色。
“那这样也没关系吗?!”
池衡一只手猛地撑在她后脑勺旁边的墙壁上,气势非常吓人,“嗯?!”
然后他t z趁这一秒空隙掐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低头咬住了她的唇珠。
湿漉漉温.热的潮.湿感觉又传来。
凶狠又苦涩。
“你!”池芜又是一巴掌将他拍开, 然后厌恶地抬起手猛地擦干净嘴巴。
“池衡, 池芜是你自己安排的身份, 怎么,现在后悔了吗?”
“后悔啊,我每天每个夜晚都在后悔。”他毫不迟疑地接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