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在上:王爷请自重(19)

可以说,在她最绝望的那段时日,是岑夫子和他的诗作将她拉出了泥沼。

如果能再见到岑夫子......

高台上的男人大手一挥:“大家可以到擂台旁边的记档处报名,报名截止半个时辰后,时辰一到立刻截止,开始比试。”

博雅文会在怀庆府名气大的很,又有岑夫子这块金字招牌,不少人即使对那一千两赏银垂涎三尺,但是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并未参与报名。

半个时辰结束时,报名算上邢雨菀,只有十二人。

有老有少,有贫有富,博雅文会以文会友,只要文采好其他均可。

十二人被请上台的时候,邢雨菀中看到了一个熟人,站在最边边的位置,还穿着那一身白底老梅的袍子,手上也还是那把扇子,只是扇坠变成了一个荷花状的羊脂翠玉,下面还追着一个暗绿色的流苏穗子。

萧景谦也看到她了,因为男装扮相让他微微吃惊了一下,不过一瞬间便转为平静。

博雅文会的宣布了规则,第一轮采取阵营比试的方式,十二个人分成四组,三人一组,一人作画,一人作诗,另一个看题目,然后用不论什么方式告诉队友,作诗和作画的人要根据提示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完成,并且要紧扣题目。

最后的结果有岑夫子亲自评断,以示公平性。

这一次的规则可跟往年那些单调的作诗画画不一样的,加入了队友之间的配合,讲究一个心意相通心领神会,赛事也因此变得好看起来。

擂台下很快又聚集了很多人,男女老少都有,甚至连大字都不识一个的乞丐都来看热闹,顺便讨点银钱。

“请十二位选手到廖某这里来抽签选择队友,十二支签分为红黄绿蓝三种颜色,抽中同一种颜色的为一组。”

邢雨菀排在后面一点的位置,到她的时候只剩下了四支签,她看了看前面已经抽过签的人,红色签的三人已满,黄色差二,绿色跟蓝色各差一。

她伸手抽了一个,黄签。

拿着签子的廖思源看了一眼邢雨菀,觉得面生,年纪看起来也不大的样子,遂问了一句:“这位小公子,不知是哪一家的?”

邢雨菀刚刚报名的时候不是用本名,而是用的化名——陆月逢。这是她上一世跟爹爹通信时用的化名,只有她、爹爹、岑夫子三人知道,取的是“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之意。

她抱拳道:“在下陆月逢,京城人士。”

廖思源点点头:“怪不得音调里带着点京腔,失敬。”

上一世她在宫中恪守宫妃礼仪,一口京话说的温流婉转,重生之后刻意隐了口音,却还是被廖思源听了出来,看来这个廖思源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邢雨菀抽了签便去跟队友汇合。第一个抽到黄签的是个准备下届科举的秀才,十五六的年纪,名叫李德仁,浅浅的几番交谈下来,能感觉出这个李德仁腹中是有些墨水的,但也仅限于“有些”了,科举取得功名的可能性不大,不过这个邢雨菀默默记在心里,只盘算着下一个队友一定要来一个有真材实料的,不然还真是胜算不大。

她后面的两个人分别抽了蓝签和绿签,分别走向自己的队友,邢雨菀眼睛一亮,就看到萧景谦收了扇子,拿了最后一支黄签走过来。

廖松例行味道:“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张三。”

廖松心知对方是不想透露真实姓名,也就不再追问下去,宣布比赛开始。

第一个上场的是人数最先满足的红队。

红队抽到的题目是大雁,负责传递信息的是个年纪偏大的男子,看起来已经有四五十岁的年纪,之间他两臂张开,上下摆动着,一只脚还高高的翘起,单脚站立晃晃悠悠的站不太稳。

其他两人分别开始作诗和作画,带到一炷香结束后,画作先被亮出,乃是一只雄鹰。诗文也被拿出:“黄莺过水翻回去,燕子衔泥湿不妨。”(注:杜甫《即事》)

这个作诗文的倒是有些小聪明,又是黄莺又是燕子的,都是天上飞禽,跟队友比划的也像。只是在公布答案的时候,没想到题目竟然是大雁。

红队三个人败北,收下博雅文会的一枚纪念徽章后下了台离去。

同组的李秀才压低了声音道:“照这样看,我们三个是最后一组。”

萧景谦搭腔道:“我们三个怎么分工?”

李秀才信心满满:“你作画,我作诗,这位小兄弟年纪小,传递消息吧。”

邢雨菀在心下暗忖,这一轮比试比的是团队配合,就好似田忌赛马一样讲究个排兵布阵,好马一定是要留在最后头的。她微微点头,同意,萧景谦也没意见,全神贯注的看着第二组绿队的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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