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在上:王爷请自重(20)

第016章 清城公子

绿队的题目是鼓。传递消息的人吸取了上一组的教训,这一次干脆用笔画了个圆乎乎的鼓面出来,用手在上面敲了两下,嘴里还配合着“咚咚”声。队友了然,信心满满的创作,然而一炷香之后拿出画作和诗作,还是让人唏嘘不已。

画画的人明显是照着传递消息的人画出的样子再画的精细些就是了,并不出挑,还有些耍赖的嫌疑,而诗作就有些牛头不对马嘴了。

廖思源念着诗作的句子:“清风明月无人管,并作南楼一味凉。”(注:黄庭坚鄂州南楼书事)

作诗的人说:“那圆圆的可不是一弯明月?那咚咚声可不是风劲时的声音?”

毫无分辨之力,绿队也落败了。

接下来蓝队倒是顺利了些,题目是牡丹。传递消息的人扇面上刚好绘的就是牡丹,而且牡丹也是画作和诗文中尝尝出现的花,他们没有用到一刻钟就完成了。诗作的不温不火,倒是画作到很有一番功底。

萧景谦看了,叹了一句:“伯仲之间。”

邢雨菀心里顿时没了底,李秀才摆明了是个不太中用的,难道要临时换?正在疑惑间,正看到他摆弄扇坠,卸下来,又挂上去。

她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萧景谦是告诉她,不换。

最后一队是抽到黄色签子的三人上场了。

萧景谦气定神闲的站在画桌前,桌上平铺着一层上好的宣纸,用典雅的镇纸镇着,他命人撤走了五彩斑斓的颜料,只留下一个盛着墨的砚台和笔架。

初初看起来,与作诗的李秀才倒是一般无二。

李秀才努了努嘴想出声,却不知为什么又憋回去了,一张脸涨的通红发紫,恨恨的别过头去生着闷气不说话。

台下也都开始议论纷纷,嗡嗡声一片。

“画画不用色彩?要么是有自知之明,上一个绿队的画作着实惊艳,这怀庆府的圈子我也算熟悉,能比得过刚刚那位的,除了岑夫子或许只有邢家的那一位了。”

“你说莫不是在京里给太子讲学的邢太傅吧?邢太傅师承岑夫子,学位那是实打实的,诗集都有五本了,只是好像还没见过他曾有画作传世?”

“唉,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邢太傅画的画从不示人,只自己收藏。”

“刚刚那位兄台说的其实是邢家的那位四小姐吧?”

“还是这位仁兄有眼光,邢家四小姐的文采谁不晓得,小小年纪便能做出如此诗作来,若是生做男儿身,估计金科状元不在话下!”

“再过三年就要这位邢家四小姐可是就要及笄了,也不知将来的夫君会是何等风流人物。”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这样的女子还担心夫家不成?我看今年翻过年,邢家的门槛就要被踏破了,再说了,邢太傅教习皇子,莫不会在皇子中给自己女儿择个婿?”

邢雨菀站的靠前,听到台下群众的讨论声不由得有些汗颜,能从诗文画作讨论到她的婚事,这整个怀庆府的人都是闲得慌吧?

廖思源手里拿着个被红丝带绑着的纸卷,邢雨菀接过来一看,心下一沉。

题目只有一个字:墨。

墨锭、墨液、墨色,都是墨。

这可给她出了个大难题,若是表达有偏差,一个人画了墨锭一个人歌咏了墨色,也算是文不对题。

她抬眼看了眼廖思源,对方的眼中精光一闪,笑的分外高深。

又看向已经进行完第一场比试在旁边休息的绿队,刚刚负责画画的那位蓝衣公子跟廖思源的眼神对上,彼此心照不宣的笑了下,又不动声色的移开。

邢雨菀冷哼一声,没想到堂堂博雅文会,也有这般行径,不知岑夫子可知,别人打着他的名号行这些苟且之事?

沉吟片刻,邢雨菀睁开眼睛,缓缓的走到自己的桌前,用狼毫蘸了一笔饱墨,随意一甩,墨滴点点溅落在宣纸上,晕染开来。

末了,掏出刚刚购买的印刻,上面原本就有些印泥残留,她稍微用了些力,在墨点的空白处留下一个淡淡的红痕。

“好了。”看到廖思源诧异的眼光,邢雨菀缓缓走到休息区坐下,捧着茶杯抿了一口,观察着两个队友的反应。

萧景谦看着书童把那幅承着墨点的宣纸竖起来挂好,皱眉深思了一会,就下了笔。

李秀才,提了笔又放下,又提起,复而又放下。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遭,咬咬牙终于落下笔来。

台下在看到她随意挥洒墨点的时候议论的声音跟大了,嘈嘈杂杂的听不真切。不过多半是猜测黄队已经放弃了比赛,先是画手不用色彩,后是传递消息者信手胡来,摆明了已经认输的模样。

廖思源也听到了,他就站在休息区一边的位置,方便台下的观众看到场上正在比赛的选手。黄队成队最晚,座位被安排在最旁边,因此邢雨菀的位置跟廖思源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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