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辈子做兄妹?”
程曼尔头点到一半,男人一把将她抱到身上,语气带些警告的意味:“好好说。”
天旋地转间,胃里食物似乎也搅和到一起,不适感愈发严重。
她难受地趴在他肩膀上,还不忘嘴硬:“真的,做你妹妹也……唔!”
程曼尔的脖子落下一只手,虎口顺势将她脸抬了起来。
她挣扎得紧,下意识抓他的领带,却忘记孟昭延根本没穿西装,手反而挂到了他领口处,指甲不停划过他胸膛。
救命!救命!阿明还在开车!Abraham还在副驾!
最重要的是……她好想吐!
Abraham瞟到后座光景,悠闲地吹起口哨,为这幅养眼的画面配上轻浮的BGM。
车轧过石块,爬上山坡,又一步一颠,程曼尔清晰地感受到抵着她腿心处的东西,触感愈发难以忽视。
小猫逼急了也会挠人,她挣脱不开,就胆大包天地直接去蹭,孟昭延退开一点距离,就听见她红着脸警告说:“你再这样就下不了车了!”
……
阿明听得一身冷汗,怀疑程小姐就是上天派来考验他车技的。
孟昭延伸手摁起挡板,阻断了闲杂人等的视线,混着略微急促的喘息,吐出让程曼尔心惊胆战的两字:“好啊。”
她还没来得及求饶,又被吻上。
程曼尔恍惚感觉到肩上的咬痕在发烫,仿佛他渡入她唇中的气息与之形成共鸣。
一开始还严防死守的齿关,挡板合上的一瞬即被顺利撬开,软热的舌与他侵入的东西也有了默契,自觉配合起来,让大脑陷入迷人的欢愉中。
怕蚊虫叮咬,她披了外套,此刻也剥下来丢到脚边,内里是一件单薄的吊带短上衣。腰身在男性力量的压迫下弯成一道美好的柔软弧线,上衣也刚好退到腰肢之上,仿佛自动送到他手中的白玉珍品。
她呼吸不过来,偏开头一刹,就听见沉沉哑哑的一句:“还敢说那种话吗?”
“哪种话?”程曼尔扁了扁嘴,唇上水光盈盈,“不就做你妹妹吗?”
“我说的是,”孟昭延将她脸掰正,强迫她与他对视,“在我房间等我回家这句。”
她耳根红透,想从他身上爬下来,结果就是又重复一遍方才的折磨。
这一回,他故意吻出声音,听着身下人不满又娇滴的反抗低吟,长久绑缚在心上的藤蔓被她一声又一声唤得散落一地。
最后,程曼尔整个人都躺在越野车后座上,肩上的触感不再是虚无的共鸣,而是真实辗转于其上的,同一个位置,淡粉色的海棠花瓣被吮吻出欲望更深的色泽,热得发烫。
一分钟后。
载着警卫的前后方车辆依次停下,位于中央的越野车,后座车门大敞,阿明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车上吐得昏天黑地的程曼尔。
孟昭延也下了车,在另一侧来回踱步,指侧夹着一根刚燃不久的烟。
Abraham笑得仿佛整座山都在颤,还不怕死地去嘲讽这个脸色比脚下煤灰般的土色还要黑的男人。
“你的女孩怎么被你亲吐了哈哈哈哈哈哈——!!!”
孟昭延递去一个警告式的冷淡眼神,成功让Abraham憋住笑声,但他忍得面色涨红,显然真的很难忍。
“附近有座小镇吧?歇一晚上,明早再去。”
天彻底黑下,原本计划是连夜赶到矿区,第二日商讨交接等事宜,但程曼尔身体不适,不适合再赶路。
“可以是可以,但前几天,那座小镇附近,有两支游击队才刚交完火。”
闻言,孟昭延当即想拒绝,不管如何,安全为上。
Abraham却紧接着说:“但没关系,都是些小虾米,我通知些人过来,加上你的人,过一夜完全没问题。”
他思虑片刻,还是应了下来。
第48章
说是镇, 其实就是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村落,简单用铁片搭起的平房,住了些穿着亮橙色矿工服的男人女人, 头戴绿色头盔。
他们的手指甲缝中嵌满煤灰般的土渣, 像一条条寄生的小虫。皮肤是黄的或者白的, 可眉毛、眼睛乃至唇角, 长年累月的矿工生活,将五官都染成了死气沉沉的灰黑色。
观察得如此仔细,是因为他们在经过十小时的工作后,还要在篝火前为这些突然到访的贵客准备晚餐。
尽管身心俱疲,但做一顿饭就能拿到一百七十五美元——等于他们半个月挖矿的工资, 整个村庄都出动了, 几乎是抢着做的。
吃的是玉米饼,土豆鸡肉汤,和简单版的海鲜炖菜, 用树叶包裹鱼和肉,放在火上烤, 烤熟后用一陶罐盛起,放入椰奶继续炖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