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将明姝扛起来。
就像初见时那样,只是这次,明姝忽地发了狠拍打他的背脊。那身冰冷的铠甲太硬了,只捶得明姝指节发红,骨头疼痛,他却不为所动。
他扛着明姝来到一顶华丽帐篷内,两个守卫的曷萨那人向他行礼。随即,为他卷起帐帘。
他将明姝扔在了洁白如雪的褥子上,解开了腰间的蹀躞带,在明姝惊惧的目光中,捆住了她的手,系在帐内挂衫的柳木上,彻底将她固定住。
白日,穹顶的风灌头而下,勾勒出明姝玲珑的身段。可是明姝看着崔承嗣,却见他整个人似被阴影笼罩,沉郁得可怕。
她不免瑟缩退后,尾音颤栗,“崔承嗣,你放开我……”
崔承嗣置若罔闻,攥住明姝的脚踝。接着,鞋子便被他拔掉了。明姝气息一时慌乱,“崔承嗣,这里是曷萨那可汗苏合的领地,你是昭国的臣子,怎能在别人的地盘撒野?”
崔承嗣突兀地笑了下,复又撅起明姝的衣襟,将她从褥子上拽起来,“撒野?我差点忘了,你千里迢迢将茶叶运到此处,是为了做什么。”
他突然将明姝锁骨下脆弱的衣襟撕开,大掌扣住明姝纤瘦的蝴蝶骨,迫使她仰头,露出那段洁白如玉的颈项,
“那么,尊贵的明姝殿下,有没有人告诉你,我崔承嗣,才是可汗王苏合唯一的儿子,曷萨那未来的新王!”
第53章
崔承嗣这么说的时候, 并未有任何喜悦之色。他也从未和明姝以外的人,亲口说过这件事。便是他身故的养父崔执殳,亦不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可他告诉明姝,便是为了欣赏她错愕惊惧的表情, 让她知道, 她已经羊入虎口,再也不能妄想反抗, 更逃不出他的掌心。
崔承嗣大掌摁着明姝的背脊, 迫使她更靠近自己, 头埋进她的颈项、锁骨, 这个在他梦中无数次闪现,但触碰不到的女人, 早已成为他的心魔。
尽管知道她是如此无情,他还是在重逢的第一眼, 便沦陷下去。
他总觉得,这些年明姝会对他心怀一丝愧疚, 或者一丝怜悯, 可没想到重见她第一眼, 她在和别的男人语笑嫣然。
念及此,崔承嗣咬牙切齿,嘶掉明姝的上衫, “除了岑元深, 你还在外面骗过多少人?”
感觉到穹顶风吹过肌肤的冷意,明姝不禁剧烈挣扎。她想将自己蜷缩起来, 可是根本动弹不得。
上挑的狐眸睁大了, 泪眼婆娑地看着崔承嗣,尾音发颤, “崔承嗣,你当真恨透了我,觉得我已经无药可救了吗?”
崔承嗣暴虐地咬啮她的颈项,并沿着颈项向下,侵袭她,明姝不得不仰起头,又道:“那你是不是,也讨厌忆儿?”
明姝想过他会厌恶她,但真正领略到他的怒火时,还是有些害怕。她不介意他恨她,即便是为了弥补她对他的亏欠,但她介意他对小忆廷的态度。
他似乎不满她过多的问题,张口咬住她的荷尖。明姝背脊一阵酥麻,止了问话。
崔承嗣便继续啃啮起来。
那是种奇怪的感觉,尽管明姝心底在抗拒,可身体却因为他的举动,不受控制地想要迎合,以至于红霞逐渐在肌肤上蔓延,直至面颊,耳尖都红得透透的。
“崔承嗣,你不要太过分……”
明姝轻咬贝齿,想要后退,背脊却被他的掌心牢牢桎梏。崔承嗣抬头,垂眸冷冷看着她:“过分?你不是最喜欢这样?”
他凑近她的脸侧,粗粝的手指在她身上游走,偶然又停顿,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气音问,“告诉我,你还和谁这样做过?他们也碰过你这里吗?还是这里,亦或者这里?”
他指向的地方越来越幽密,明姝的面颊也越发的红。
她有些难堪,睫羽轻垂,哀怜道:“没有。崔承嗣,不管你是否相信,我什么都没有做过。”
他一定觉得她在骗人,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他将明姝藕白的腿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褪去了曾经的耐心与温柔,径直击穿她。那一瞬,是远比初次十倍的痛苦,明姝身体都快打了个对折,指甲无所依凭,只能用力地蜷缩起来,掐进自己的掌心,贝齿也紧紧咬住下唇,免得发出声音。
崔承嗣便攫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扭过头。
他恶声恶气地对明姝道:“你的茶叶千里迢迢送到曷萨那,不想无功而返的话,便不要闭眼睛,看着我。”
他用贸易威胁她,以至于明姝在万分痛苦中,还是不得不睁开眼。她的双眸已经被眼泪打湿了,只能隐约看见崔承嗣脸上被她划伤的刺目的红色,还有他那明明在发泄但痛苦无法释怀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