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心更痛了。
钱文静看不下去了,示意闻和卿直接将他的嘴巴堵上,自己则伸手轻拍简昕轻颤的后背安抚:“没事的,其实也就是天天得看着同一个男人,运气差点还要被叫去伺候罢了。你换个思路想想,其实人家长得也挺不错的,完全配得上你,所以你其实也不会亏到哪里去的对吧。”
简昕全然没了刚才大杀四方的气势,整个人眨眼间被萎了下去:“他也就那张脸长得还能安慰一下我了。”不然她第一天晚上睡一半就要爬起来跑去隔壁弑君算了。
“好了!朋友!不要垂头丧气!不过是区区一个男人,虽然这个男人又高又帅又有权,但那又怎样!他没有我有钱啊!”任柯大手一挥,拍着胸脯阵阵作响:“正好今天晚上没有事情,到时候吃完饭就都跟上我,我晚上带着你们去找点成年人的快乐!”
“你之前来过这儿?人生地不熟的,找乐子还可以,十八斜杠的事情还是算了。”说着,闻和卿的视线不由地朝简昕的方向看去:“毕竟我们这里还有个人家风管得比较严。”
“兄弟你这就暴露了啊!”任柯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坏笑,一手握拳打趣地点了点闻和卿的胸口:“成年人的快乐怎么会只有那些事呢!这古代打发时间的东西可一点都比我们那时候差,晚上就带着你们去长长见识。”
简昕趴在桌上看着打闹的两人,默默举手:“其实成年人的快乐也不是不可以,虽然我不能碰,但是我可以看的。”
起码只是过去饱饱眼福,这也无可厚非。
钱文静无语:“就你这样还说别人嘴巴欠呢,什么时候也记得找人先管管你的眼睛再说。”
“眼睛长来不就是用来看的吗?不拿它来多看看帅哥美女,那岂不是白长了。”说着,简昕当即坐直了身:“既然这样,不如我们现在就出去吧。”
“夜里没人,到时候回来容易弄出动静,被发现了也难解释。还不如现在就出门,待到快要晚膳的时候再回来,也省得又被隔壁那人找麻烦。”
闻和卿一拍手:“很好,我支持,事不宜迟,我们快走。”
钱文静揉了揉眉心,有些心累:“你们去吧,我对这些东西没有什么兴趣,我就坐这屋里,晚点等你们回来好了。”
“别啊小姐姐,一个人坐在这里多无聊啊。”
任柯自然是不同意,他向来就喜欢把认识的人都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才算好,单单把一个人留在客栈里这种事情他是真的做不太出。
简昕也跟着劝:“人多才热闹啊,放心吧,也不会去那些很吵闹的地方,你到时候就搁旁边的凳子上一坐,不耽误你休息的。”
闻和卿更为加单粗暴,直接绕到了她身后,架着钱文静的两个胳膊便将人提了起来:“这人死犟,劝不动的,我直接将她抬过去就好了。”
钱文静:“……你还是先将我放下吧,我比较喜欢自己走路。”
“嗐,这不就对了嘛!”
……
听着隔壁间的四人吵吵闹闹地出了门,季柕这才将几乎紧贴在墙上的耳朵挪开。
刚刚清点好大米袋数的赵正德,上楼打开门,便见自家主子十分不知耻地蹲在了连着娘娘那间屋子的墙角,那模样比上午时还称不上矜持。
见着他从屋外进来,还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让他走远点不要过去打搅。
眼看着矮几上的那炷香都要烧没了,这才恋恋不舍地站起了身。
赵正德无奈地叹出一口气,踩着碎步走上前:“禀告皇上,下午买入米粮三十又一袋,途中偶遇娘娘,遂同行。”
季柕瞥了他一眼:“偶遇?难道她不是跟着你后脚出去的?”
赵正德挠了挠脑袋:“这个,回皇上的话,严格来讲也可以这样说。”
也罢,反正平常也是一直跟在自己边上寸步不离的人,好在这事也并非什么需要保密的大事。
“日后办事多注意着点周围,莫要什么人都能叫他跟上。”季柕走回桌边,随意地朝他摆了摆手:“你先出去罢,叫人在门外两侧守着。京城飞鸽传来密报,朕下午要处理些事情,未经应允任何人不得踏入这间屋子。”
“是。”
赵正德不曾有疑,躬身退了出去,将两侧的房门紧紧阖上。
没了隔壁两间房传来的窸窸窣窣的人声,偌大的房间内顿显空旷和寂寥。
季柕伸手将桌边的灯烛盖灭,又将香盒吹熄,自己则踱步至红木雕栏大床边的帷帐后,不稍片刻,一个乍然看去气质截然不同的男人便从层层厚重的帘后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