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门。
霜零见沈岁晚带着帷幕,又看了眼她身边的寻香寻茶,拱手道:“沈姑娘,里面请。”
带路的清妃阁女侍微微抬眼,沈姑娘?
这沈可是皇姓,清妃阁也招待了几次出宫的妃子公主,那些妃子身边的侍女可不就是这身边身边两位一样,步履和耳上小坠摆动都是一致的。
莫非,这沈姑娘是......
不等她多想,这瞧着身形姣好的沈姑娘,已经被两位侍女轻扶着进了隔间了。
隔间的陈设清雅,临窗能一览琼玉湖的光景,秋风吹来,还带起了她的帷幕。
这时,临窗的案桌边坐着的白即觉起身,“沈姑娘,请坐。”
清凌凌的目光带着些看不透情绪,就这样直白的看着沈岁晚摘了帷幕,在她眉眼上打个圈,白即觉笑着解释道:“今日一是为要事,二是久未与沈姑娘相聚饮茶,还请沈姑娘勿要嫌我叨扰。”
沈岁晚看着难得有些热情的白即觉,轻笑着抿抿唇,头一件倒是正事,这第二件,她现今是东宫的女眷,怎好无故私会外男。
偏偏白即觉坦坦荡荡,即便送信册子也是直接送到了正殿,送到太子殿下面前,不似她上次那般。
就在沈岁晚凝神的时候,白即觉拉了拉窗边的小绳,旋即,她听到了门口的铃声响了几声。
不一会儿,就有人轻轻的扣了扣门,两位樱色齐腰裙的侍女推门进来,其中一位还是方才给沈岁晚带路的。
瞧清沈岁晚的脸,她们各自还微微愣了愣神。
回过神来,两人手脚伶俐的将抬着的膳食点心摆放好。
因男女有别,白即觉叫人各自摆了一份,另外沈岁晚这边的案桌上,多了一盘淋了桂花蜜的玉露团。
瞧见人走了,沈岁晚开口问道:“不知白世子今日相邀,是否有什么要紧之事?”
白即觉见她果真是拿了块玉露团,眉眼有些满意的舒展一瞬,这清妃阁,是他尝来最像宫中师傅的了。
他旋即侧身拿出一个锦盒,轻轻的搁在桌上。
沈岁晚瞧着桌上这刻了凌霄花的锦盒,一时有些没明白这是何意,“白世子,这是?”
“沈姑娘,物归原主。”
沈岁晚伸手拿起,打开一瞧,里面躺着一块玉佩白暖玉调的如意玉兔玉佩,她面上划过一丝惊喜,拿起来端详,玉兔的耳朵缺了一块,正是她那块!
她连忙抬头看向对面的白即觉,不知什么时候,白即觉唇角带这些温和的笑意,瞧着让人亲切了好几分。
沈岁晚将盒子搁下,心下想起方才大街上听到的消息,更白女搬出更白楼了。
就是不知在卖的什么药了。
昨儿晚上,沈律同她说了更白女的谋划之事,让她心下一震,究竟她是哪里得罪了沈琉晚,或者是什么事让沈琉晚后怕至此。
竟不惜从千洲找来柳氏,只为了让她没有办法再在宫中立足。
想起她同沈琉晚的矛盾,好像就这一块玉佩而已。
难道真是因为这块她从小便戴在身上的玉佩?
这时,白即觉接着说道:“沈姑娘,贴身的重要之物,还需收好,事关姑娘大事。”
“多谢白世子将玉佩归还于我,感激不尽。”沈岁晚问,“就是不知,这玉佩有何用处,值得沈琉晚那般霸占?”
他面上一顿,深深看了眼沈岁晚,想起昨日父王的来信,并未多说,“事关姑娘身世,姑娘之后定要妥善保管,时机成熟便会知晓真相。”
不知怎么,沈岁晚心底轻轻的划过一丝失落,她想过,白即觉这般毫无道理的助沈琉晚,该不会与这玉佩带来的身世有关,如今看来不尽然。
若白即觉当真与她的身世有牵扯,就不会是如今的神色了。
沈岁晚看着湖面上一排排南归的雁,大雁尚且知晓节气更变有个归处,而她却如随风的转蓬。
脑海里想起昨日晚膳,沈律将更令司审查一事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可以瞧见沈律那几日确实是将她的事情记挂在心上。
沈岁晚轻轻舒了一口气,好在她这转蓬,还有沈律身边可依。
她转而问道:“今日来清妃阁的路上,听闻沈琉晚搬离了更白楼了?”
其实她也不妄想白即觉能告知她详情,但总有感觉,白即觉对她,有很大的善意.......
果然,白即觉轻轻的看着她一瞬,开口道:“是,我与她本就没有多大的交情在,道不同不相为谋。”
沈岁晚面上有些掩饰不住的划过几丝讶异,她记得,那话本上,是白即觉同沈琉晚一路走上高位啊,怎的,是哪里变了?
沈岁晚有些得寸进尺的问道:“可知她是搬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