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怀了我的崽[穿书]+番外(67)

陆望安点点头,“是,是左相傅旻。”

兴王妃瞪大了眼。

竟这样巧?

她虽远离京城千里,但并非闭目塞听,儿子身边的人、朝中的事,她自是知道的,也自有过接触试探。

方才她还想着,如今衣衫越来越薄、安儿的肚子却势必要越来越大,要瞒住此事,须得好好谋划。

届时寻好了由头,太后必然会垂帘一阵儿,但她坐阵可以,却不能做事。

前朝须得有人周旋,那人想来想去,也就只能是左相傅旻了。

却原来,这孩子,居然就是那傅旻的!

真论起来也不能叫巧,前朝俊秀儿郎这样多,傅家子怀都属其中翘楚,莫说是儿子自己挑得中,若强要她与太后择个儿婿,傅旻都定会被选中。

想不到云拨见月,所有的事情迎刃而解:本还以为她与太后两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到老还要欠下小辈的人情,现在好了,那傅子怀便是在安儿孕期累死,也不能有句二话。

“那既然如此,安儿......”兴王妃心里舒坦了,当即开始安排,“你先在府上歇歇,好好吃些软和儿的,请大巫祝开上些安胎之药,明儿用了晌饭便动身淮南,母妃喊玉嬷嬷与你同行,她伺候过你父王,跟在身边更妥帖些。”

陆望安知道玉嬷嬷与母妃情同姐妹,估摸着也是先皇给父王的死士,这次随行说是伺候不假,但更重要的还是去考察师哥了。

可他知道即使知道母妃真正的打算,但仍欣然答允——他师哥这样好的人,莫说是玉嬷嬷前去,便是母妃亲临,自也是挑不出一个“不”字的。

只是,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啊。

第二日陆望安出发,兴王妃挑了个好时辰,正选在了他用了午膳、用毕安胎药正打盹的点儿,上车就睡,一觉醒来路程已过了大半。

晚膳是玉嬷嬷亲自下手煮的,全是些软食、流食,还劝陆望安:“少爷,此时得少食多餐,身子才会舒服些,多用些软和儿的,若真要呕,也更顺畅些,少受罪。”

陆望安捧着花口琉璃碗,里头莹莹一碗燕窝粥,问她:“我父王当时也这样受罪吗?”

“怀孕生子,无论男女都是要遭些罪的,孕育生命这样大的事,不吃点苦哪换得来呢?”玉嬷嬷笑笑,“不过,你父王的反应比你小许多。

那时候先皇十二个时辰陪在身旁,一点儿冷不到,一点儿热不着,你父王眉一皱,接秽的痰盂就拿了过来,手未伸,热热的糖水就递过来了。可能少爷你太过思念了,才反应大些,待见了左相就好了。”

“嗯,”陆望安羞涩地笑笑,“他也是这样周到的人。”

得知将为人父的消息后,巨大的快乐吞噬了陆望安,他昏昏然飘飘然,早已忘了:让傅旻无微不至地关爱的,不是陆望安,而是明月奴。

玉嬷嬷见他这样,便哄着:“那便开怀些,尽量多用些,别让左相看了担心。”

这话说到了陆望安的心坎儿上,他点点头,“嗯,要不然他真的要担心了。本就够累了,哪儿还能让他亲自下厨给我做饭呢?”

玉嬷嬷但笑不语。

用完晚膳,玉嬷嬷与薛诚又陪着陆望安在周边走了走,才继续赶路。

到了淮南城天已黑尽,纵使今晚有一场硬仗要打,得了薛诚消息的齐苍还是离了队,提前到了城门迎接陆望安。

“少爷,”齐苍在车架前行礼。

陆望安这一程里没有犯呕、也睡够了,精神头相当不错,自己打帘问:“他们呢?”

齐苍回说:“如今正在淮河游船。”

陆望安点头,对驾车的小福子吩咐:“那我们也去。”

城中人多,行得颇不顺,陆望安被颠得阵阵想呕,好容易下车,忍了半天才没有当街吐了。

“淮南还真是热闹,”陆望安顺了顺气,“打成年后还未来过了。”

时间已经接近子夜,街上还是熙来攘往,酒肆还是推杯换盏,没有宵禁的淮南,热闹竟胜京城。

齐苍领他上了临淮河酒肆的二楼,透过大开的窗,正能看见淮南王那艘停泊的画舫。

陆望安坐定,饮了两盏温水,侧身转向画舫,见船头二人凑头交谈,那身穿墨兰色广袖袍的是师哥,夜深了,这套衣衫并不显眼,但离着丈远、仅凭一盏红色灯笼的昏光,他照样认出来了。

掐指一算不见何止月余,思念日日夜夜蚀骨,陆望安迫切地想要看得再清楚一点,便起身到了窗边,甚至探出了身子。

刚扶上窗边扶手,他觉得眼前一晃,是一柄白刃从眼前晃过,师哥身侧那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就在睽睽众目之中刺向了船上的师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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