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怀了我的崽[穿书]+番外(66)

若传出当今圣上居然是浥水男儿,天下势必大乱。

兴王妃此刻说得好听,其实早也存了个去父留子的心,若那混账面对怀孕的安儿时担起责任、悉心照料还算罢了,若他胆敢有一丝的嫌弃与退避,那——

必立地格杀。

便是此关过了,嘴巴不严,那人照样还是要落得个丧命的下场。

先皇此前留下了两张金钩铁券予她与太后,为的便是要她二人护着幼子、便宜行事,不管陆望安的那位是谁,在大晋之内,她们都也杀得。

陆望安听了母妃的建议,竟也开始认真思索是否要去找傅旻,若搁平常,甚至是搁几天以前,那他绝对是不会同意此事,但......此时此刻两条人命,事大乎天,实在由不得他一人擅作主张。

“那......那我去与他讲......”

陆望安思索半天还是决定告诉师哥,听说腹中胎儿已有两个月余的大小,也无怪自己近来轻减得厉害,腹上却似是有点微微的凸起,原是那里有个小娃娃在努力生长了。

或者这就是母性吗?

陆望安从确然知道怀孕到现在不过半个时辰,竟也觉得母子二人血脉相融居然是这样一种美好又神奇的体验,舐犊的情绪骤然奔涌,莫说是他们打胎伤身不能行此险着,便是能下虎狼药,他大约也不舍得准允吧。

兴王妃琢磨了一番他说的话,一阵的恨铁不成钢,恨得欲将这小讨债鬼请进祠堂上家法,但又碍于他现在的身子,打不得骂不得,只能伸出手生生戳了他一指头:“你去与他讲?凭什么?欠了他的?活了二十余年还不晓得上赶着不是买卖的道理?让他来!我不管你那位是谁,现在就发信让他来!”

真让人到了兴王府,要杀要剐还不都是她这个挂牌兴王妃一个人说了算?算盘早打好了。

但陆望安眼圈红了,轻轻摇摇头:“他来不了,他在为我,为朝廷,为百姓做大事......”

傅旻出京之后,陆望安开放了自己情报司的最大权限给他,两厢情报互通,他已然知道了师哥独进淮南王府、至今还未露面的事情。

说不担心、说不害怕,那是骗鬼。

淮南王狼子野心,只是一直滑不留手,事事都将那个度把握得极好。

便拿前任河道总督陈富来一案来说,种种证据都指向了淮南王,但却没有任何一条证据可以直接指认淮南王。

卧榻之侧启容他人安睡的道理,自己懂,师哥也懂。

不怕贼偷但却怕贼惦记的道理,自己懂,师哥亦懂。

此番从清江浦治河道、清吏治后直赴淮南,陆望安本是不想允的,实在是太危险了,虽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但他本就不想让师哥入虎穴,不得虎子又如何?

朝廷百官食君之禄,他想,假以时日,总会找到更合适的忠臣、直臣担当此任。

但傅旻来信中说“行百里者半九十,陛下圣裁,臣不欲前功尽弃”,所以,最终,陆望安还是准了。

这样的决心,总让陆望安一阵又一阵地恍惚,仿似那个在他收到账本勃然大怒时安抚自己“水至清则无鱼”的师哥,是另一个人。

或者,从来都是一个吧,师哥本就是这样的人,将刀背递向旁人,将刀刃留与自己。

陆望安靠在兴王妃身上,没再说话,泪却像断了线一样,嗒、嗒、嗒。

“安儿?”兴王妃慌了,这是怎么话说的,她掏出帕子来慌不迭地给陆望安擦泪,“怎么了?跟母妃说说。”

“娘,”陆望安哭着唤,从前只有撒娇犯错时他才会唤娘亲,这会儿已悄悄改了称呼。

“我想去看他,他就在淮南,很近很近。”

兴王妃眉头一皱,淮南地界儿上尽是游官,但不论谁游至那里,都免不了与那该死的陆琰沆瀣一气、蛇鼠一窝,安儿莫不是眼盲心瞎地与淮南党有了勾连?

她当即十分敏锐地、又强作不着痕迹地问了句:“喔,淮南是好地方,可是去游玩了?”

“不是......”陆望安吸吸鼻子,眼圈还通红通红,“他去查淮南王了,现在很危险。”

仿佛有“咚——”的一声闷响,兴王妃心里的一块大石落了地:不是陆琰一党就好啊!

“那就好,那就好......”一个没留神,兴王妃就说出来了心里话。

陆望安扁着嘴,慢慢抬起头,眼里是委屈与难以置信,“母妃?”

怎么身处险境还好了?母妃就这么恨吗?

兴王妃摸摸他头,颜色登时缓和了许多,“母妃是说,他不是陆琰一党就好,傻孩子你想什么呢!说起来,他是朝中新贵吗?怎么这样得我儿信任、担了这样重的担子?”

皇族与世家之间的牵扯,怕是比百岁老榕的根系还要复杂难断,能行此事的,定然是新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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