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怀了我的崽[穿书]+番外(68)

随即,扑通两声,受伤的傅旻与行凶的刺客一同跌入了暗暗河水。

“师哥——”

岸上的陆望安目眦尽裂,若非顾忌腹中孩儿,怕此刻已跳下了淮南河。

可便是没跳,也未好过多少,眼前一阵阵发黑,终究是没有站住。

身子软软地歪到地上时,他听见身边人蜂拥而上,大声唤着“少爷”,可船上却没有传来应有的“抓刺客”的声音。

第38章

当夜,船上的风险迟迟没有冒头,好像这并非是个什么鸿门宴,而是再寻常不过的京官与藩王交游的宴饮而已。

傅旻中间出去了几次,暗暗与易容的左穹、机灵的手下碰了眼神,双方都表示未曾察觉丝毫异样,让他不得不考虑另一种可能,陆琰本就没有打算在此下手:虽然他们一行来此并未暴露行迹,但到底有人知晓,到时有来无回传开了,反会坏了他淮南王的大事。

可好歹来此一遭,拿到了消息,却拿不到证据,这不是傅旻的一贯作风。

出去更衣的第三次,他便有了法子。

在右相派来盯着陆琰的人里,他好巧不巧看到了一张熟面孔,也许那人不认识他,但他却清楚识得那人,此番便算是天助了。

打定主意之后,一切按照原计划行事。

宴饮完毕,席间众人各个回了画舫上的房间,此前在花厅里点的哥儿、姐儿都已在房中等着了。

傅旻在厅里只说是挑花了眼,到底是没选一个二个出来,所以他的房间里空无一人,他本打算佯装醉酒,被送回房后就趴到了榻上,还省去了脱衣的步骤,行事更方便些。

他头朝外,左耳清楚听见了脚步声,既轻且稳,人该到了。

傅旻索性起了身,端坐在了榻上,手上持了一卷书在翻。

“左相好闲情,吃酒醉成这样,还有精力读书。”来人站在暗处,冷冷开口。

“吃酒太多了,头晕得厉害,反而睡不着,”傅旻抬了抬手中的书卷,“多少寻点事做罢了,实则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左相不问我是何人吗?”

傅旻说:“我今夜见你许多次,你是淮南王的人。”

“是了,”那人点头,“左相千万记得,我可是淮南王的人。”

这话说得奇怪,但是在那人眼里,傅旻大约是醉迷糊了,竟无任何旁的反应。

“嗯,”傅旻点头,“阁下深夜来此,可是王爷有什么吩咐?”

“王爷派小的来与左相送个东西。”

“王爷总是这样盛情,某实在受之有愧。唔,东西呢?”傅旻懒懒的,又抚了抚额,看来是真的头晕。

“东西放在了门外,请左相移步。”

“哦?”傅旻好似是来了兴致,还真撂下了书卷,起身想要出去看看,只不过是真的饮多了,颇是踉跄了几步,幸得扶住了小桌才没摔倒,见来人就在眼前直挺挺站着,他还嘟囔了一句,“没眼力见儿,怎也不晓得上前扶本相一把?”

“左相恕罪。”

那人打开门,径自往外走,嘴上说着恕罪,却一点认罪的自觉都没有。

傅旻踉踉跄跄跟在他身后,唇边溢出一丝笑,细看竟带着得意。

河上的晚风颇大,二人上了甲板后,傅旻的广袖里灌满了风,猎猎作响,他问:“东西呢?”

那人凑近一步,“东西在这。”

周遭实在太吵,听不清楚,傅旻环视一圈,还是问:“东西呢?”

“在、这!”

那人话音里都带上了狠劲,从小腿上扯出一柄匕首,白刃在头顶红色灯笼的映照下发出骇人的红光,直奔着傅旻的要害而去。

但此前连路都走不稳的左相却不仅飞速躲避,还一下接住了他的招,出手便化去了泰半劲力,最后那柄专为复仇谋杀而用的、淬了毒的利刃滑向了傅旻的小腹,那人想必是恨急了眼,连说话都似要将傅旻拆吃入腹——

“就知道堂堂左相不会容易对付。”

“想到杀不了你,但这毒亦不会让你好受。”

傅旻身上穿了软猬甲,但竟被利刃划破,倒不知是哪里流传下来的神兵,他抹了把自己身体流出的乌黑毒血,不见丝毫慌张,只是制住了那人的大穴,伸手一推与人一道落了淮南河,投下水面前,他说:“今晚,你不能活。”

此时四下俱静,那人时间掐得好——

眼下正是侍卫换班的时间,值守最是薄弱,参宴的贵人们正忙着与房中的俊男美女周旋,傅旻的人是将哥儿、姐儿迷倒藏进了被窝里,可余下的人都正忙着行欢,小厮婢女端茶的、烧水的忙得团团转,连那色欲熏心的陆琰都在房里泡起了花瓣儿澡。

左穹与傅九藏在暗处,见甲板滴血,心都揪了起来,只小不忍则乱大谋,只能眼睁睁看着傅旻受伤、落水,但揪心归揪心,这点小伤伤不了相爷、万清丹护好了心脉、水底还有自己人接应,自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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