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客为主,恣意妄为。
浪涛高巨,海面上却无丁点风吹,海洋深处的暗流涌动,暗礁窥伺。
一叶孤帆。
不见陆地,不得港口,永不达终点。
海似也怜惜孤舟。
暴雨过后,海水温和的亲吻着其残破不堪的身体,温柔的将其包裹。
天色终于明亮,海浪渐渐平息,孤舟已沉没,与海相依,永无法分离。
酣畅淋漓的战斗持续了一整夜。
清晨把我唤醒时,股间的粘腻消失,身上虽隐隐作痛,但却还算清爽。
我一如既往依在他的怀里,朝他幽黑的眼一笑,恶狠狠地咬住他胸前的凸起。他吃痛,仍笑看我,眸子依旧一片寒霜。
不知是谁拉开厚重黑紫窗帘的窗间一片明亮。
我与他,那一晚,肉体与灵魂的契合皆到达巅峰。
起码,多数人这样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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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中尸:2.你的不幸应该由人买单。
开che,有删减
第14章 14.两辈子(6)
16 .
影子守在走廊的入口,他带走的那个粉色裙子的女孩我再也没看到过。
女孩的出现像夏日下午两三点下的雷阵雨,意料之中的猝不及防,她对于我而言像是漫长中的一段无关紧要,当空隙被其他繁琐冲填塞满无暇顾及曾于现下不同的真实存在过的经历。
郎中前来取走那颗无名的头颅的时候,他冷眼凝睇郎中,转头又看我一眼,不语地躺回我的床合眼就睡。
替郎中抱着那颗头,我跟着郎中出房门,没跟他说一句话。郎中要求我跟他走一趟但选择权在我,而我选择和他走。
长廊的地面铺的是裂纹红白花岗岩,墙面上涂抹的大概是老年惯用的自然漆。地砖上的裂纹无规律是向外盘旋的涡,漆多多少少掉落,我走过踩上硬化的片。
脚底盘将裂片噼噼啪啪碾得粉碎,我听见神经电流传输的流通声,在郎中阴影里徘徊不前,它笑个不停。
顶上的天花板安了排冷光灯十个有八个破了外盏,极少会开。夜里我睡不进梦里,通常来回踱步在夜浓似墨的走廊,偶遇几个与我一般不惧怕凄冷黑夜的散心人。
穿过昏暗的长廊,走下水泥钢筋撑起的螺旋梯,我随郎中进了一扇极其矮小的门。他需弯腰而我直立恰好可走进。
在独属于郎中对空间里,老人的身体溃烂成一摊泥安详地躺在铁窗上供几个蒙面的人摆弄。郎中领着我,手把手教我如何用针线缝起已经过防腐处理的碎块。
我学的很快,很快上手把女童的躯体缝好。我将装有头颅的包裹拆开准备安上去,拿出头颅那张脸面向我的那一刻,我对上她充满死气的眼。
剧痛袭击我的大脑,迫使我归顺于意识的迷失。它异样的沉稳,蹲在我的心口漠视所有眼前所发生的。
我认得她。
我一定在哪见过她。
17.
我握着他的手,站在房外。
影子白色的衣摆飘过,钻入外挂着闲人勿进的门牌的房内,留下涟漪,疲倦而宁静。
至关重要的和无关紧要的全屏住呼吸,愚蠢的忠诚者与失败的背逃者团结一致,压抑内心的疯狂与垂涎,目不转睛地盯看被一层毛玻璃隔离的那一头的世界。
模糊不清的人像来去穿梭
他看到影子飘过,握着我的手明显一紧。
甚至微微震颤。即便转瞬即逝,它亦可敏锐的捕捉到。
门打开的一霎,血腥味汹涌而来,门前的人群骚动,如潮水涌入其中,却又不约而同的止步。
前便或许拉起不可视的黄色警戒线,他们听话的错开排位,目光整齐的落于中央。
房间空无一物,中间有两具赤贫的肉体,他们交缠、撞击、喘息、低吼,肆意发泄最为原始的欲望与兽性,冰冷的灯光渲上一丝狂热的旖旎。
毫无声息,两个人毫不避讳地享受、沉沦,无视人群的注视,疯狂地相互索求。
人群退出房间,四散而去,我和他牵着手仍站在房内。
影子手拿一只黑色的短杆,短枪漆黑的口会迸发出耀目的火光。
一个男人埋在另一个男人的体内,二人双双抬眼,眼神痴迷地朝影子抛眼神,动作不停,喘息不止。
他走至我面前,矮身吻住我的唇,双手捧着我的头部两侧,摁上我的双耳。高瘦的身躯投下的阴影把我掩埋,遮挡我的视线。
我阖上眼。
两声刺耳重响隔着他的手掌闷闷地穿进我的耳膜,我嗅到空气里的硝火味。他侧走一步回到我的身边,将我拉走。
房中央的两个男人的身体还连在一起。
他们的血和脑也混在了一起。
两具失去生气的躯壳朝着我和他,露出不明深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