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还是个护老婆的有责任有担当的…”南波站起身,在他俩身边故意转悠。
见他们哆嗦得不行,嘲笑了几声,又使了个眼色给小栗。小栗起来,趁南波把睡衣女子拉开的同时站在了男子面前。
“老公!”
男子要去护他老婆,却被小栗挡住:“诶?不要怕,他只是单独和你老婆聊一聊而已,不过内容嘛…”
“放开她!”
“可以,你说,钱在阁楼哪个位置。”
男子咬着嘴唇,额头冒汗,似乎还在赌他们会不会做出可怕的事,钱和一种自己期盼的可能,不好抉择。
“钱和老婆…已经做了选择了~”小栗双臂继续挡着他,头却转到另一间卧室扬声传递他的话。
“知道了!”卧室传来南波激动的回声,随后传来女子的尖叫:
“放开!救命…啊…钱!钱给他们,给他们…”
“钱和你当然是钱重要了,毕竟拿着钱,像你这样的一找一大把不是吗?”南波笑得猖狂,似乎还传来了衣服被扯烂的声响。
“不要…老公…给她们…啊…”
江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看不下去,冲到卧室,一把捏住了南波的手腕。
南波正趴在那女子身上撕扯,一下被打断,转头怒视他:“你这是干嘛?”
“钱已经知道在阁楼,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好玩儿嘛!”
“好玩儿?”
“你忘记我们被人欺负被人当狗玩儿的时候了?”南波似乎对于他被欺负的记忆感到反感,又觉得眼前这人无比搞笑。
“没忘,所以才不能这么做。”
“当什么好人!”南波没了兴致,甩开他的手,出了卧室。
女子慌忙整理着撕破的衣服,眼睛里全是泪和害怕。她拿眼看向江夏,在确定他是不是一伙的,能不能求他放过她们。结果听见他冷言:
“你知道钱在哪,为什么不说?把钱的下落说出来,不然他们真的会伤害你们。”
“我…我说了又不算…”
“钱真的那么重要吗?”江夏也看出来她的犹豫。
女子似乎被看穿,用柔弱来获得一种同情是弱者常做的事,结果不好,那就恢复到本来面目。
她斜睨他一眼:“人穷的时候,只要有一点能改变穷的生活,都会抓住不放。”
“那你刚刚任他那么对你?”
“他不敢,”女子端坐:“撕扯半天,垒都没上,看得出来,第一次当坏人,太幼稚,我见过的坏人,比你们吃过的饭还多。”
“你们什么打算?”
“我只是奇怪…”
“奇怪什么?”
“我们在邡城犯的事,他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怕…”
“怕什么?”
“杀人啊…”话没说完,外面打斗,吼叫几声,有人扑通倒地。
女子眼眸一闪,收了那股势在必得的气势,慌忙跑了出去。
江夏看她出了卧室,陡然间,一阵眩晕。几秒的空隙,他就看见了小栗和那戴眼镜男子的下场。
“啊———!!”
那女子一撕裂高昂地喊叫,印证了他眼里看见的场面。霍地跑出去,已经看见男子倒在血泊里,小栗捂着肚子,手上地上全是血。
女子瞪着圆眼,恐惧和后悔已经在她脸上浮现,并且越来越多。
她踉跄着跑出去喊叫:“救…”
还没喊出声就被南波拉了回来,门膨一声被关上。
“我说…我说,求你们不要杀我…”
“我们知道钱在哪儿,用得着你说…”
“什么?”女子脸上的惊慌没了,变得绝望:“你们…”
“就是来警告你们,随便拿不属于自己的钱,下场是什么!”
女子懊悔,这才知道他们目的不是为钱的下落,是带着其它目的有备而来,她低估了他们的预谋和力气。
她见过那么多人,能从他们的举止形态看得出真正狠的,装狠的。
他们一进来她就知道是装出来的,就算是要做坏事,那胆怯的心,在眨巴眼的时候表露出来,被她和他老公一眼就瞧在眼里。
他们俩传递的眼色,不是为了想跑或者求助,而是想什么时候关了门,什么时候拿起厨房的刀…
她胆颤地瞧了眼他还在地上挣扎的老公,眼镜已经跌落在地上被踩坏,厨房拿来的刀在身体一旁,正捂着肚子,去拿电话,准备叫救护车。
江夏看一地的血,猛地惊觉自己在这场事件里扮演着什么角色。
他们什么时候手里有的武器?
他环视周围,猝然间眼里看见的不止是画面,而是即将要发生的一切,那就是:
小栗使着眼色,朝着他身后的谁?
南波?!
只见那张脸扭曲成另一种样子,怒目圆瞪,高举着一砖块朝他砸过来,他躲闪不及,哐当倒在地上,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