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向问挣脱开他的手,低头垂眼:“是…被那么多人看见,感觉太奇怪了。”
“意思被我看见不奇怪,被他们看见…就奇怪了?”蔡大勋弯腰将脸凑到她面前坏笑逗她。
向问脸变得更红了,一把推开他,转身到自己桌前站着:“那是艺术!你胡说什么。”
“是艺术啊…他们看见的,也是艺术,”他上前从后面伸手揽她腰抱紧,拿下巴靠在她脖颈处,伸手抚她锁骨,在她耳边低语:
“你的身体…不也是艺术?天然的,不加任何雕琢,以前不知道,今天在画里那样看,才发现,不可方物。”
向问全身不可控的开始颤抖,手捏着桌沿想去遏止,指甲抠着那木桌,耳朵痒得厉害,心也跳得厉害,鼓起勇气问他:“你说的,是真的?”
“呵,”那搁锁骨上的手轻抬,捏她下巴,将那嘴唇转到自己唇边,一低沉带磁的声音响起:“当然,真的不能再真。”
随后吻了她,并且伸手退去她的衣物,将人抱起放桌上,指尖从脖颈处开始轻轻划动。
划过肩膀:“似柳叶…”划过心房:“似水滴…”划过腰际:“似清风…”吻在那柔软的腹部:“似白雪…”
蔡大勋蹲下,像是一个等待开启宝物的寻宝人。他将她手放自己嘴上轻吻,抬眼去看此时颤抖着说不出话,脸上似红粉敷了面,眼眸里全是星星点点的人。
心里暗想:以前没发现,原来这么可爱,抿起嘴来,还有一对梨涡。
兴奋起身,双手撑在桌沿,倾身过去吻她,意犹未满地贴着她额头轻声说了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
闫小山在自己屋里翻看几本国外的玩具大师设计的玩具和理念,听见隔壁有所动静,大概能猜想到什么情况。
心里嘀咕:我就说,这俩人有问题,非不信。
谁不信?
除了他还能有谁?
对了,季常说他最近有什么事,应该不是不好的事,可是不好的事才会刻意说,好的话就没必要跟我说了呀。
上次他说他能听见有声音跟他说话,不会真的有问题吧?
他将书合上,站起来准备下去问个清楚,手刚握在门把处又犹豫了。
他说过是因为自己的关系才会听见那些声音,所以才不要自己待他身边,那这么去问,又有什么意义?知道他不好,又不能过去帮他陪他,不是徒添烦恼吗?
又走回到桌前,翻开书继续看,一页看完,没记住自己看了什么,再重头开始看,来回几遍。
最后不耐烦将书丢一边,躺床上干脆发呆。脑子里充斥着:不去想和他到底过得怎么样,这两种声音,一刻也不停歇。
……
“你工作室最近是不是步入正轨了?”伍灵吃着几串烤肉问仲季常。
“差不多,上个星期拿账本一看,赚了几千块。”
“我晕,几千块?!费那么大劲,才几千块的收入,要不是你兼着其它收入,怕是要饿死。”
蓝胖子啃着江夏热好的炸鸡腿儿,现在不能叫炸鸡腿儿,该叫烤炸鸡腿儿。
“诶~这算好的了,至少没亏。我最大的那个系列玩具,还在开发期,”仲季常点了根烟,二郎腿一跷,悠闲得很:“主要是生产那边儿开模太费成本,市场呢,份额又不大,慢慢来嘛。”
江夏一边儿烤一边儿吃,他的思绪在其它地方。
这一个月以来,除了做活,空了就去搞跟踪,知道仲广霖仲广路的大概轨迹,但是都不可能有下手的机会,为此而烦恼。
而且还在烦恼,他想的这种方式,要是真的去做了,是对还是错。
那天看他床头一本书,里面探讨的是剥夺别人生命的对与错。他空了翻了翻,还是没能明白里面所讲的东西。
他偶尔想:自己曾经只是一朵花,开在地狱,本来什么也没有,却有了来此体验的机会。第一次经历、第二次经历,这么多加起来,总有一种感受萦绕着他。
那就是:这个世间,到底有没有对错,谁定、谁遵守、谁来管。
有人说了一个标准答案,这些答案却又在他的经历里步步被打破。
到头来,还是没能弄明白。
只不过每次在记忆起他所遭受的那些事情之时,那些烦恼却又统统不见,只剩下一个信念,那就是摈除那些脏的污秽,让他全心全意去感受这世界的美好。
特别是每每欢爱以后,他躺他旁边跟他讲的内容的神情。
偶尔愉悦带着向往:
“你知道吗?在国外的一条河流里有一种海草,粉嫩得不像话,随着河流,轻轻飘摇,像极了一个另类美好的世界,小鱼在那粉色里畅游,与世隔绝,完全不会被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