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不满意的心情没有消失。
“小季,帮帮你大哥。”那边语气明显慌张。
“什么事?又是在外面招了谁?”故作不知,语气带着关心。
“是是,你也知道你大哥总是管不住自己的本能,不过也不能怪我,男人嘛,能控制住就是神了。”
仲季常听到这里,忍不住要去笑,那笑充满了鄙夷。接着听他说:
“帮忙去见个女的,给她笔钱,让她不要再来找我。”
“你直接打钱给她不就好了吗?”仲季常心想:估计那女的不甘心,是不是想着怎么上门破坏,从而要得更多?
“要那么简单就好了…”那边突然说话声音变小,好像换了个地方,楼梯间吗,有些回声:
“她说她怀孕了,要上门找我,还好我没告诉她我住的地址,但是她今天找到我公司来了,你大嫂已经骂了我几天,要是再让她知道这女的那么不知好歹,她去处理,那女的就惨了,这件事只有拜托你了。”
“呵,想不到大哥你花心归花心,对人还那么留余地吗?不过你这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你这是把我当什么了?麻烦处理机吗?”
仲季常故意说得无可奈何,好让那边听起来他对此很不情愿。
“男人总是心软的嘛,尤其是对漂亮的女人,就当大哥欠你的人情,以后有什么,大哥一定站你这边。”
“也只好这样了,”仲季常似乎想到了什么,本来想说,顿了顿,觉得不太妥当,就收回了想法,随后问:“是要个什么结果?”
“最好是让她离开栔城,当然如果不好办,就让她死心,不要再出现再我周围就可以。”
“好吧。”
仲季常挂了电话,沉思了会儿。
拿手机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缓缓说:“你在哪儿?上次拍的照片,对…你说拍到了别的?恩…我过来找你。”
……
江夏忙一天回家,洗完澡出来,院子里已经坐了好些人,除了经常来串门蹭吃蹭喝的董叔和李婶,还有前面街口的黄大娘,张文海。
张文海也是一个漆工,他们认识一年,有时候接到大的活儿会遇见,一起工作。
“吃晚饭了吗。”张文海跟他打招呼。
“吃了,你呢?是来找师傅的吗?”
“我也吃了,最近接个大活儿,问问你们安排,合适就一起。”
“那师傅怎么说?”
“他没有时间,让我问问你。”
“我都是跟着师傅做的…”江夏正解释见谢英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
“没事儿,你跟他去吧,我这边也真是安排不过来。”
“那好,”江夏点点头对着张文海:“什么时间,明后两天我还要给一个别墅上漆。”
“一个星期以后,我到时候过来找你。”
“好。”
说完张文海走了,剩他们几个,又开始八卦起事情。
最大的莫过于今天那跳楼的女子,他们觉得事情比天大,可以言论几个小时,就弄了酒,还打算做些下酒菜。
江夏想赶忙进屋去,却被谢英叫住让他给他们拍个黄瓜,凉拌个三丝,油炸一碟子花生。
他只好进厨房做了凉菜给他们端出来,一出来就被拉着坐下,给他递酒。
他又不得不坐下边喝酒边透过紫荆的叶子去看天空,还要听他们闲聊。
“是吧,那事情都上新闻了。”李婶继续她那专门八卦的语气。
“我看了,不过具体原因新闻上是不会说的,到底为什么?”
白琴因为跟着谢英一起出活,街坊八卦都是在这个时候听一些,再去跟别人八卦一些。
“街坊都传开了。”
“为了什么?”谢英跟董叔碰了酒杯,也想听听原因。
“原来啊,那孩子,根本不是张家的…”
“那是谁的?”
“传是那女子…”李婶声音变得跟蚊子一样小:“她爸爸的…”
“什么?!”所有人都吃惊不已。
“可不要乱说,这怎么可能呢?”
“就是传遍了,张家才去做的亲子鉴定,真不是张家的,所以把孩子丢还给了她…估计…就是没脸面再活下去了吧。”
江夏听着,觉得这些话语很刺耳。
他不懂他们是带着什么目的去揣测或者去传播这些内容,说的时候心情是不是和发现新世界一样充满激情。
还是说面对这些可怕的事情已经和吃饭睡觉一样习以为常。
他脑子里在回闪今天跌落在他面前那女子的面容,摔烂了一半脸的面容。
就这么在眼前…
他依然还记得,她脸上是带着微笑去面对的死亡。
啊!
感觉眼睛又有一些疼痛,忙用力闭眼,让眼睛去黑暗里面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