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季常转身,往射气球的摊位走,给了钱买了子弹,开始射击气球,边射击边问他:“你呢?小时候玩儿过什么游戏?”
“弹珠、卡牌、丢石子儿,他们不喜欢跟我玩儿。”
“为什么?”啪!打中一个黄色气球。
“玩儿不过我。”
“哟…意思你是个游戏黑洞?”
啪啪!又打中一个绿色的。
“黑洞?”
“就是本来人家有来有往,有输有赢,结果你一来,人家只能输,不就是黑洞了吗?”
“意思他们不跟我玩儿是因为没了赢的机会,就没了乐趣?”
“是这个意思。”子弹打完,就射中了4个气球,叹口气:“这个射击游戏,永远也不可能赢得到后面最大的那个娃娃。”
“哪一个?”江夏望向后面堆满的娃娃。
“就那个,”仲季常一指:“比你还高还大,做得算不错,就靠那个吸引人过来玩儿。”
“你想要?”
“你能拿到?不可能,必须全部把那气球射干净,等于30个子弹你全部都要射中。”
“我没玩儿过这个,我能试试吗?”江夏检查了一下那个枪,没子弹的状态开了两枪,随后问他:“你借我点钱。”
仲季常帮他付了钱,对他的发挥充满了期待,眼神那么笃定,不打全,对不起他现在自信的脸。
射击开始,屏息静气。
子弹啪啪啪一刻不停地射向五彩的气球,气球爆炸声声响脆,实在是悦耳,那打碎了的气球碎渣跟打出去的塑料子弹混杂在一起,掉满一地。
随着老板的脸色变化,仲季常被逗笑之余,不得不吃惊于旁边人的射击能力,什么时候练的?不是说没玩儿过吗?
一般这个时候,老板知道这边儿是个狠人,基本会说些好话,给他些自己亏得起的礼物。
或者是给些钱打发走,毕竟那个大礼物只为吸引顾客,拿走还得花大钱再去买,不划算。
但是这个老板貌似也是个狠人,就是赌他不可能全射中,拿眼恨恨地瞪他,以为这样能给他施加一些压力。
结果江夏从容不迫地射击完,将枪一搁,对着老板说:“老板,那个娃娃。”
“你等等。”老板举起他的手掌,从他后面的箱子里拿出一对精致的手办:“这个娃娃其实没有这一对值钱。”
“什么手办?”仲季常好奇:“拿来我看看。”
老板把那对手办递给他:“这可是我私藏的。”
“是挺值钱,”仲季常一眼就看出,是个有名的设计师设计的珍藏版,还是正版,更好奇了:“你私藏的?做什么用?”
“遇见有缘人,赌局用。”
“那这么说,这种情况发生过?”
“肯定的,世界那么大,能人那么多。”
“什么赌局?”
老板又从另外一个箱子里拿出来一些射击武器:“弓箭、弹弓、飞刀、一样10次,把把中,这个手办就归你。”
“好,我们输了就陪你所有娃娃的钱!”
“一言为定!”老板笑得贼,是一种惊喜鱼儿上钩的得意。
“你不是要那个娃娃吗?”江夏见他对老板说的赌局两眼放光。
“谁在意那个娃娃,那么大拿回去搁着都占空间,还积灰,要的是赢的爽快感。”
“哎…”江夏叹口气。
“你叹什么气?”
“你小时候不是花钱买教训了吗?那种心态不可取。”
“你不是说你玩儿游戏别人都玩儿不过你吗?我可是对你充满了信任啊。”
“那好吧…”江夏检查了弓箭、弹弓还有飞刀,老板又重新将气球充满,挂在了原来的地方,还把距离拉远了些。
“老板你这是作弊啊。”仲季常不满。
“这可是强者的距离。”老板不屑他的意见,能多远就多远,然后拉了个带子,将两边扩展了一下,怕伤到人。
赌局开始。
江夏开始用弓箭射那气球,真可谓是姿态挺拔俊秀,气场威慑四方。那箭射出去百步穿杨、箭无虚发。
仲季常甚至在他射完后夸张说起三国演义里的形容:“可真是:弓开如秋月行天,箭去似流星落地。”
“你是不是夸张了,”江夏被他夸得脸红:“我可不是吕布。”
“哟,怕说你空有武艺没脑子?”仲季常拍他肩膀:“不要谦虚嘛。”
“……”
老板在一旁开始焦急,那手办可是很贵的呀!
不过还有弹弓和飞刀,就算弹弓他也熟悉,平时谁会练习飞刀?那是最后一丝希望,老板在心里开始祈祷。
江夏拿弹弓射完,拿起飞刀,发现距离短了些,影响他发挥,拿着十把飞刀,往后退了两步,站了一会儿。
一鼓作气,“咻!”一声,一个气球爆了,“咻!”一声,又一个气球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