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更刺激卢倾倾。她为什么去英国,还不是……
温杞谦贴着墙壁,直线拐弯,走到走廊,军训似的转身,也想不起自己去哪里。
他忘记问:孙屹元怎么死的?
因为总感觉这不是真的。
那个笑哈哈的男人,张口就是“好极了”,给自己起外号“小S”,他们之间因为卢倾倾,还有秘密的对话······
林辞林和温所默默铺床时,温杞谦叩门。
温杞谦表情怪异:
“爸,妈,你们是不是遭到电信诈骗了?现在网上很多这种新闻,利用你身边熟悉的人,先制造联系不上的状态······”
温所:“儿子,你接受事实吧。”
温杞谦挥手,赶紧拦住爸的话,一副细致分析的样子,却显得动作不安:
“爸,我知道你一辈子工科研究,领导职位也不过是业绩好,你其实缺乏变通的,遭遇电信诈骗不丢人,毕竟你没那么多弯弯绕的心眼。”
林辞林不忍:
“杞谦,倾倾已经这样了,你要比她坚强一点。不然她万一需要你的时候······”
温杞谦哀痛的眼神,绝望的声音:
“万一?她估计不会再见我了。孙屹元很好,很好,我朝他定过诺言,等倾倾成年后再表爱的。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温所和林辞林头一次听儿子说丧气话,还没打一个嗑吧。
他自小就镇定应事,很少出现言行失常。
林辞林转过头,垂泪。
温所出来卧室,拍儿子的肩,想说什么,却发现语言无力。
温杞谦直线走向厨房,却发现不会变道,只能贴到门上,再直线移动,才能进门。
他倒水,水溢出台面,他才知道杯子满了。
他举起杯子,水滴在手指上,想起卢倾倾曾经操着英式英语,笑话他的美式英语:
是“窝特”,不是“沃德er”;
美式英语是英语里的东北口音······
然后,温杞谦陷入了长时间的白噪音。
常常,父母跟他讲了半天话,他一句也听不清。
听清了,不明白什么意思。
再然后,听见卢倾倾的丝微有关,靠父母支支吾吾的恍惚转达。
他和卢倾倾是真的相爱着的,所以有预感,她不会再见自己了。
怎么见呢?
中间隔着孙屹元的突然死亡。
听说,卢倾倾回国后,没见过她哭过,甚至像没事人,还报了大学,也在北京,学中医针灸。
温杞谦在心底默默找今后关联的可能······
还好,还好,她的学校和北医大是医学高校联盟成员,非官方,但有一星半点的见面机会,足够了。
但很难见到了。
卢倾倾几乎成了飞行人,穿梭在深圳和北京,一边求学,一边收拾着孙屹元留下的生意。
北京,说大不大,一个人想躲一个人,找也找不见。
说小也不小,只要一个人比另一个更为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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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叫吸管
之前家里不允许养狗,卢祖音不允许在照顾动物不到位的情况下养宠物。
而孙屹元和温杞谦都一样——受不了宠物的味道和掉毛。
现在,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再出现,不知什么时候了······
卢倾倾从学校回到朝阳家里拿东西,赶着飞深圳的时候,卢祖音牵了条狗出来,说是送女儿的。
自从孙屹元走了,卢祖音受的刺激也不小,削减了大量工作,主要精力用来陪女儿,偶尔出去拍戏,但拍得越来越少,除非是真还不错的本子。
可以养狗了,也有狗了,卢倾倾却没时间了,急着出门。
她现在一个人当两个用,有时下了课还要跟深圳的办公室开会,瘦的跟鬼一样。
她换鞋,头也不抬:
“你自己养吧。”
现在的鞋柜,毫无男人的痕迹。没有孙屹元,没有温杞谦。他们这俩男的,太高,鞋子也大,没了,就不占空了。
卢倾倾也不会在发育个头时,脚变大,再穿错温杞谦的拖鞋了。
卢祖音抱狗到卢倾倾怀里:
“看看,是个小妹妹哦。你最喜欢的萨摩耶。”
狗脖子上的牵引绳,是紫色的。
耳朵上别着紫色的蝴蝶结。
卢倾倾沉默几秒,“狗哪儿来的?”
卢祖音架着狗的前肢,摇一摇:
“我买的呀。”
卢倾倾丢下一句:“紫色的打扮,丑死了。丑成狗!”
出门了。飞深圳,加班到深夜。
一般是必须出面解决的事务,积压了4到5天,正好是北京一个礼拜的课业结束,火速赶到深圳办公室解决。
哭,是来不及的。
压根也哭不出来。只能告诉自己,那是一段噩梦,是假的,才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