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话】
记者小西:“让我们来采访一下,青帛是什么?”
李宴然:“青帛应该是青色的书帛。”
荆泉:“青帛应该是个人。”
青雨:“要么是青雨,要么是姜帛,荆泉听错了。”
姜帛:“青帛是我和青雨的CP名。”
第14章 故事重提
反正是个我挺喜欢的人。.
“谁是青帛?”姜帛也问。
“你有病啊,”荆泉道,“我问你谁是青帛,你又问我谁是青帛,我怎知谁是青帛?”
荆泉忽然想到什么,盯着姜帛的神色带上几分琢磨意味,“姜帛,你跟我说实话,你这般信奉青鸟,你不会打算改名吧?是不是名字都想好了,就叫青帛?”
姜帛想了想,荆泉见她不说话还以为她要生气,没想到姜帛脸上竟出现喜色:
“对啊,青帛,有青,有帛,还挺好听的,我想好了,以后我女儿就叫这名字,多谢你替我记下来。不然我都不知我梦里能取出这么好听的名字。”
“……”荆泉心想,她怕是忘了,身为帝卫,这辈子就送给天家了,还想要孩子?
还想要个女孩?真是上天绣花——想得挺美。
姜帛是不被允许进梧桐殿的,不过她今日来是为了告假,见不见不重要,只要准她出宫就行。
但姜帛想到昨晚公主帮自己上药,觉得有必要亲自向公主道谢,这是礼貌。
“不见?!”
传话的宫人出来时告诉姜帛青雨的回答,姜帛早上刚撅起来的孔雀尾巴顿时炸开了毛。
“是,公主说不见,你去留随意。”
姜帛气得一时没说出话来,“这不是不止两个字吗?你刚才怎么不把后面五个字讲出来?!”
宫人也是迷茫,荆泉遂让宫人离去,转过身来跟姜帛说:“两个字和七个字有什么区别,反正不都是一个意思吗?”
姜帛朝那宫人离去的身影喊道,为了让他能听见,姜帛还踮起了脚:“你帮我跟她说,等我祖父下完葬我就回来,一定能赶在青鸟诞之前,让她等我哦!”
“等她,我为何要等她?”青雨正在绘扇,此时她拿起桌上刚绘好的扇面来回看了一眼,对身边的李宴然问道。
李宴然看起来心事很重,只是道:“臣并不知。”
青雨似没有感觉到她的不走心,反而重新提笔在扇面上勾画一株梧桐树的树干,“上次我与你说的事你是否已改变了主意呢?”
她说的自然是那日下雨时,青雨曾问李宴然。若是她命李宴然杀掉姜帛,李宴然会如何去做。
当时李宴然没有回答,但当时姜帛也没有将花易贵妃和三公主缉拿下狱。
李宴然看向青雨,只见青雨侧脸的阴影投落在扇面上,那么柔滑秀丽的弧度,说出来的话却总是又冰又冷,这还不是最古怪的。
最古怪的是,公主会突然让一个人不要说话。但是李宴然可以作证,那个人从头到尾一个音节都没有发出来过。
“公主,你既然想让姜帛死,为何昨日还要替她上药?”李宴然问出自己心里的疑问。
青雨捏笔的手轻轻顿了一下,“李宴然,你有没有恨过一个人,你恨他,可是他已经死了,你以为一切已经结束了。
可是他的后人却出现在你面前,我明知后人是无辜的,却仍会将前仇迁怒到她身上,看到她的脸,就会想起那个人的脸,有时我恨不能杀了她,但我终究不能真的杀她。我不能让任何无辜的人因我而死,这是我当年告诉自己的。”
青雨说得非常直白了,就算是傻子也听懂了,何况李宴然一点都不傻。
“所以,公主,您与姜老侯爷有过旧怨么?您离宫已近二十载,这中间姜老侯爷可曾是去过南方?”
只见青雨面前的扇面已近完工,那是几株长得很高的梧桐树,画工精致,衔接自然,用色与一般画师不同,通常梧桐树叶不是青绿便是金黄。
但青雨画的这几株梧桐却是湖蓝颜色。
“李宴然,你知道为何那天我会选择你当帝卫首领么?”
李宴然隐约感觉她们这次对话的发展越来越怪异,可她不知那种怪异究竟从何而起。
“不知。”她说。
“因只有你本来就是江这边的人。”
李宴然熟读历史,自然知道青雨指的‘江’是什么,矜国是老矜帝过江之后建立的,这里曾是「川鱼国」。
七十年前,姜帛的祖父率领大军南下,攻破川鱼国都。建立矜朝后,论功行赏,姜帛的祖父被封为侯爵,荆泉的祖父被封为镇京大将军,都是世袭的官制,都是‘江’那边的人。
李宴然的父亲则不同,开新朝后,老矜帝继续沿用前朝科举制度。不论新民旧民皆可参加考试,李宴然的父亲靠着寒窗苦读中了状元,从一介布衣到了今日这一朝宰相的位置,这是很不容易的,他需要跨越的不仅是门第,还要克服自己的出身,只因他不是从‘江’那边过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