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凝凝尖叫一声,脚一歪,人从凳子上摔落,虞刑扑过去当肉垫子,他闷哼一声,把聂凝凝搂了个满怀。
箱子掉在另一侧,幸好没砸到人。
“你怎么样?又抻到伤口了?你快起来我看看。”聂凝凝急了,两只葱白如玉的手扒开虞刑的衣裳,着急忙慌地就要查看伤势。
胸口中枪处已经长出粉红色的肉,看样子好像没有大碍。
“你打算什么时候从我身上下去?”伤口没事,可一个大活人冷不丁砸下来,仍旧叫虞刑吃尽苦头,胸腔被震得发疼。
聂凝凝赶紧从虞刑身上爬下去,虞刑“哎呦”一声,聂凝凝立马扶住他:“哪里不痛快?”
虞刑指了指胸口,衬衫刚才被解开两颗扣子,聂凝凝狠狠心,把剩下的三颗扣子也给解开,大片胸膛裸露出来,聂凝凝上下查看,不放过一丝一毫,可除了被砸红了一大片,并无别的伤处。
难道骨头断了?
聂凝凝更着急了,扶起虞刑就送他去医院。
她一时着急,对着门外大喊:“有没有人,快来人啊!”
看见凝凝小脸晕红,热汗直冒的样子,虞刑心里热热的。
他张开手臂,顺势抱住她:“为什么生气?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冷落我?”
三连问把聂凝凝砸懵。
“你总得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不能一棍子把我打死吧,我很委屈的。”虞刑眨巴两下眼,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硬挺俊朗的面容硬是诡异得让人感觉到一种萌感。
“看在我刚才给你当肉垫子的份上,告诉我好不好?别折磨我了,我受不住。”虞刑声音很弱,好像在祈求她。
聂凝凝抿抿嘴:“你有喜欢的人为什么不告诉我?”
虞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喜欢谁,你不清楚吗?”
“我怎么知道你喜欢谁!是樱樱还是婷婷的!”
昨晚聂凝凝半夜醒来,这是她这几天照顾虞刑养出来的习惯,下半夜总会惊醒,她喝过水缓解过喉咙干渴,就会查看一遍虞刑胸口的伤,确定伤口在一天天愈合,才会安心睡下。
可昨天晚上,虞刑竟然公然念叨别的女人的名字,柔情蜜意,嘴角翘起,喝了甜水似的,她怎能不怒不气?
虞刑听了,愣了片刻,最近哈哈大笑,手却把聂凝凝抱紧。
“哪有樱樱婷婷的,昨晚入我梦扰我心的分明是凝凝你,我还没怪罪你,把我招惹得春心泛滥,结果转身就跑,害得我……”
虞刑脸也红了,不过男人嘛,喜欢的女人躺在身边,怎么可能心无旁骛稳如圣人。
聂凝凝听懂了,他竟然……竟然做那种梦!
她又羞又恼:“你你你,你不知羞耻!”
虞刑一脸无辜:“你是我老婆,我怎么就不知羞耻了,夫妻乐趣,你就不想?”
聂凝凝一把推开他,撑着手站起来,恼怒地甩下四个字:“我才没有!”
虞刑也爬起来:“是吗?我不信!”
脸颊红润浓深,好像艳红的血泡进皮肉里,久久也不散去。
“谁管你!反正我没有!”聂凝凝要跑,虞刑拉住她,“那是谁把那种东西藏在箱子里?”
聂凝凝瞬间僵硬,“那,我,那是……”
磕磕巴巴支支吾吾,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聂凝凝紧紧闭上眼。
娘亲啊娘亲,你害死我了!
那种东西,还叫虞刑看见了,羞死人了!
“有位大思想家说过,食色性也,人之常情嘛,不要害羞,你想要,我给你就是。”
这一下子,不仅仅是脸,聂凝凝瞬间变成煮熟的虾子,她恨不得弓起身子,把脑袋埋进肚子。
可虞刑从背后抱着她,她逃脱不掉,只能越来越红,越来越烫,脑子也越来越乱。
虞刑从后贴近聂凝凝耳畔,低沉醇厚的嗓音宛如琴弦,在聂凝凝耳边拨动。
“我们做真正的夫妻吧,好吗?”
……
距离虞刑告白已过去两日,聂凝凝早出晚归,尽量减少跟虞刑接触的机会。
聂夫人瞧出不对劲,可又抓不住聂凝凝,就只好去找虞刑。
虞刑笑着看向岳母:“母亲,凝凝在害羞,过几日就好了。”
聂夫人满头雾水:这小两口在玩什么新花样呢?
不过看虞刑胸有成竹,也不像吵过架,聂夫人也就不掺和了,由他们去。
聂凝凝躲了好几天,虞刑也没闲着,立马进县政府工作。
大家知道他是聂县长的女婿,都以为他进小部门只是来镀金,过几天就会升迁,可他们没想到,工作上手后,虞刑主动请缨调到水利部门。
他们都以为他疯了。
水利部门的处长最近一个月头发一天比一天白,头顶也一天比一天秃,整个人好像被抽干了,还每天都要被聂霍城骂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