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单被褥灰扑扑,脚趾头显得特别可爱。
虞刑扫了一眼,他咳嗽了一声。
就在这时,刚才的那两个老妇人埋着头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往前一步,对虞刑说道:“大当家,我们已经给夫人打理干净,您还有别的吩咐吗?”
虞刑扬了一下手,两个老妇人就要出去,谁知聂凝凝看见以后忽然大喊大叫,她跳下床抓住其中一个老妇人的胳膊,言语哀求,眼神凄切。
老妇人仿若未见,她甩开聂凝凝,弓着身子退出去。
看聂凝凝光着脚踩在冰凉的泥地上,干净白皙的脚掌也被泥土染得脏污。虞刑眉头紧皱,二话不说就把聂凝凝扛了起来,把她放到床上。
聂凝凝虽然尚未出阁,但饱受教育的她也见过爹爹和娘亲亲热,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个男人还壮的像一头熊,还当众说她就是他的压寨夫人,其中饱含的深意她又如何能不懂?
聂凝凝使劲浑身气力抬起胳膊,巴掌甩了起来,手指尖划过虞刑的脸颊,她的指甲修剪得很圆润,扫过虞刑脸侧的那一刹那,三道血痕霎时出现。
虞刑“嘶”了一声,眉头瞬间皱紧。
原身常年练武打枪骑马,肌肉块儿撑起,又不苟言笑,显得又壮又凶。
看到虞刑脸上的痕迹,又看到自己指甲里的血红色,聂凝凝害怕极了,被捕食者逮着的小动物似的她,又把自己缩成一团,以为这样就能保护自己。
虞刑摸了下脸,指尖漂浮着淡淡的红,他忽然笑起来。
生了一双偏圆的丹凤眼,他凶起来的时候眼角往上提,瞳仁也紧缩着,好像山中的猛虎,让人不敢不怕。
他笑起来时,嘴角虽然翘着,可眼底划过的流光却中和了笑容中的暖意,显出几分爬行动物的阴冷。
虞刑并不知晓他的这副模样直接叫聂凝凝吓破了胆,尖叫刚一出口,就被打颤的牙齿吞没。
他看了一眼吓坏了的聂凝凝,顿时更想笑了。
他就这么可怕吗?吓成这样?
虞刑深深地看了一眼,他转过身,拉开门走了。
聂凝凝从惊惧当中醒过来,抬头就发现虞刑不见了,转而取代的是刚才她见过的老妇人当中的一个。
她跪着爬过去,抓住老妇人的手,这个老妇人看起来和蔼一些,应该很好说话。
可老妇人一张嘴就叫聂凝凝瞳仁直颤,嘴角也颤抖着。
“你,你想干什么?”
老妇人面孔冰冷,明明刚才虞刑已经够吓人了,可聂凝凝一瞬间心里竟然生出这个老妇人更可怕的感觉。
聂凝凝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老妇人剥下勉强覆盖着身体的布巾。
老妇人手掌粗糙,手劲儿也大,聂凝凝的皮肤被划得痛极了,她眼里又含了一泡眼泪。
老妇人可不管她是疼还是享受,把那层布剥下来以后,把聂凝凝摁在床榻上,一只手压制住聂凝凝的两条胳膊,进另一只手掰开聂凝凝的两条腿,手就往中心伸去。
聂凝凝扭动着身体,拼命避开老妇人的手指,两条腿也不停地踢腾着,老妇人皱着眼眉,朝门外喊了一声,另外一个老妇人就走了进来,两个人合作,聂凝凝就不能动弹了,待宰羔羊似的。
眼见老妇人的手就要摸到聂凝凝最羞耻的地方,听到哭叫声的虞刑闯了进来,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他眉心一跳,厉声呼喊道,“你们在干什么?”
老妇人看着虞刑长大,闻言也不害怕,不紧不慢地说:“大当家,这女人来路不明,终归得检查过,不然配不得当您的妻子。”
虞刑的眉心又猛地跳了两下,额头的青筋也在抽搐跳动。
“没有我的命令,谁准你们动她的!都滚出去!”
向来规矩的老妇人抬起头来,震惊地看着虞刑:“大当家,您怎么能……”
老妇人话还没说完,虞刑就喉咙收紧,凶恶地说:“我叫你们滚出去,没听懂吗?”
见虞刑进打开枪匣子,好像真的要毙了她们,两个老妇人进哪里还敢拿乔,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聂凝凝吓坏了,日白的身体颤抖着。虞刑扯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体上。
他知道这两个老妇人一个是二当家的手下,一个是三当家的探子,终归不是自己人,他正想找由头撵走她们,她们就自己撞上门了。
虞刑的眼睛里闪过兽类一样的凶狠,他扯过凳子坐下,轻轻拍打着聂凝凝的后背,想叫她好受一些。
可聂凝凝眼珠闭着,米白色的牙齿咬得紧紧的,很快,一条淡粉色的线从嘴角滑落。虞刑心口一跳,他真的怕这丫头咬断舌头,下一刻硬是掰开她的下巴,把自己的手指塞了进去。
聂凝凝合上嘴的刹那,虞刑吃痛,可她并没有把手指收回来,任由聂凝凝啃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