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三当家对视一眼,眼中均闪过杀意。
“爹,剩下的这个女人怎么办?”二当家的儿子虎子瓮声瓮气地说。
“没听见大当家的话吗?那女人以后就是大当家的夫人,这个女人是夫人的丫鬟,可不能怠慢了,先关起来!”
虎子不乐意,“她算什么的夫人,她可是仇人的女儿!”
虎子的这句话说出了大家的心声,二当家隐晦地给了儿子一个赞赏的眼神儿,张嘴却道:“你给我闭嘴,大当家的成算也是你能置喙的,听命令!”
二当家不说话还好,他这一番话叫匪众窃窃私语。
“大当家这是不打算给老当家报仇了?”
“那他还算什么大当家!”
哭得同样凄惨的侍女春夏抹干净泪,方才发生的一切叫她十分惊恐。
那个男人想干什么 !
他把小姐带走想做什么!!!
……
这边,聂凝凝被虞刑抱进洞穴,聂凝凝被抓来已经三天了,这三天里,她水米未进,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就好像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朵。
被虞刑抱着的时候,她试图挣扎,却被一双大掌扣住腿弯,对方生硬地命令道:“再乱动我就真收了你!”
聂凝凝顿时吓得闭上眼,两条小腿绷直,眼睫毛也颤颤悠悠。
虞刑满意了,把聂凝凝放到床上,他喊了一声,两个温顺的老妇人走了进来:“大当家。”
“把她洗干净!我待会儿回来检查!”
老妇人听了命令,就切准备热水跟洗刷的布巾。
聂凝凝听虞刑叫人给她洗澡,又惊又俱,撑着一副破烂身体,就胡乱往外跑。
可她太弱,虞刑一只手就把她摁在床上,她像一只被翻过壳的乌龟,但凭她踢腾挣扎,却一寸也移动不得。
努力了半天,她呼哧呼哧地喘,嘴皮干裂,出了血。
聂凝凝尝到血的味道,顿时悲从中来,哭干的眼睛里又冒出细细的水流。将被眼泪蜇得通红的眼仁浸润地肿起,一圈眼皮也通红渗血,被她用力擦破了。
“求你,放过我!我爹会给你钱,你要多少都可以,求求你!”
聂凝凝悲怆地哀求着,从小娇生惯养的她,这几天经历的完全超出她的认知,被表哥伤害的痛苦跟这几天的经历相比,仿佛都不算什么了。
她眨巴两下眼,看到虞刑刀削斧刻一样冷酷无情的脸,她偏过头,更像一尾被钓上岸,不得不认命的鱼。
虞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见她安静下来,他松开手,转身出去了。
很快,两个老妇人一个拿着巨大的水桶,一个提着滚烫的水进来。
一个留下来看着她,另外一个继续提水。
把水桶装满了,老妇人才操着沙哑的嗓子道:“脱衣服!”
聂凝凝不动,两个女人走过来,两双粗糙的大手在聂凝凝身上转了一圈,就把聂凝凝脱得□□,她悲愤欲死,却被塞进水中。
“没人可以违抗大当家的命令,还请夫人不要让我们为难!”老妇人的嗓子十分难听,就好像被锋利的尖刀划过。
聂凝凝没有尊严地被摁进水桶反复刷洗,直到皮肤被泡皱,人也被热气熏蒸得昏昏沉沉。
两个老妇人才开始给她洗头发,不知道她们用的什么东西,头发洗过后散发着一股清爽的味道。
聂凝凝还来不得打量,就被包着布巾抬到床上。
老妇人抬着器具离开,洞穴里又只剩下她一个。
她裹着布巾,正蹑手蹑脚地踩着被浸湿的绣花鞋往门口奔,她离门越近,眼中的惊喜就越浓。
手碰到门板的那一刹那,聂凝凝激动得手指轻轻颤动,可她来还没高兴太久,门板就朝里面推开,她吓得直往后退,脚步仓皇之间,整个人就摔倒在了木板床上。
木板床吱吱呀呀,只铺了一层薄薄的被褥,聂凝凝的后背以及腰臀处火辣辣一片,疼得好像被火棍滚了一圈。
虞刑看聂凝凝要摔倒,赶紧伸手过来拉她,但还是晚了一步。
眼睁睁看着聂凝凝摔倒,摔得一张小脸皱巴巴,虞刑没忍住,嘴角朝上抬。
过几秒又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份,勉强忍住笑意。
聂凝凝本来就摔得痛,结果一抬头就看见虞刑直勾勾地看着她,她更害怕了,抓着布巾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她往床里侧躲。
可木板床只有一米多长,能躲的距离有限,她把自己缩成一团,可只要虞刑一伸胳膊,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把她拖拽出来。
虞刑看她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鹌鹑,一边忍笑一边大步走来。
他的步伐很快,聂凝凝跑了好几步,他只跨了两三步就到了床边。
聂凝凝顿时更惊恐了,十颗圆润的脚趾头使劲往脚掌里边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