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绣道:“谁又惹你了?”
阿拉真赶忙解释:“没有,没有,就是遇到倒霉事而已。”
“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上官绣没有多问权当是他的私事。
说着她目光不忘巡一边其他人,使得坐着的俘虏们大气不敢喘一下,连吃饭都变得斯斯文文,一粒米一粒米数着吃跟个鹌鹑一样。
上官绣不忘夹一筷子送进嘴里,看见俘虏们士气有点低,想着平日里除了吃就是被抓去审问,没别的事安排他们。
刚好最近没什么人诉冤,反而是件好事。
那空下来的闲余就该开始对他们进行改造的第一步——军训!
上官绣安静地吃完饭,还觉得军法庭没事终于可以轻松些了。
完全没注意到身边一位军法官一位执行官,现在正为伸冤的人少了而怒眉扬脸。
等吃完,上官绣离开食堂,俘虏们才松口气,快速解决自己的饭食,赶忙出食堂回营地睡一觉。
反正他们是俘虏,天天吃饱就睡,起了再吃,所有人都肥了一圈,没有比现在更舒服的日子了。
每天三菜一汤还有水果摄入的待遇,比当正规兵还好,谁还会傻到当逃跑,先不说逃不逃得出去,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哪谋生?
这是所有人俘虏现在面临的境况,对未来的一片迷惘。
都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生活。
完全没预料到他们以后的日子早就被上官绣安排得明明白白。
与此同时徐氏军法庭人来人往,客似如潮,韩丰亲自下场,再加上特使年海的协助,青州大大小小的吏事办接连搜集的冤案一并转送徐氏军法庭,帮徐家捞回一些民心
每一个青州人出了法庭都是赞不绝口。
徐锋等人虽累,但觉得没有白干,至少民心已经是揽住了。
再努力一段时间,等民心都恢复,徐家坐上总兵的位置,这个所谓的军法庭就可以宣告闭堂了。
韩丰苦得二天没睡,他熬不住就学着上官绣找几个德高望重的读书人坐镇,自己休息一会儿。
当初他们为了将徐氏军法庭开下去,原本是接受诉案的,可徐家人为了盖住上官绣军法庭的风头,开始无所不用其极,本着苍蝇也是肉的心态,连一些鸡毛蒜皮的事都管。
徐锋什么都答应,恨不得成为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去有求必应。以至于好好的一个公审青州诉案现场,差点变成菜市口。
还是年海主动另设民事堂,交给师爷处理,才保持了军法庭应有的法度。
一旦审了,就去旧营提取俘虏。
上官绣的人都会亲自带俘虏过来让百姓指认,那名青州人硬要啃下一个替死鬼给家人报仇,齐兵为了证明清白当场一头撞在墙头,头破血流,昏死过去,吓得人心惶惶。
阳城卫兵顿时怒目以对:“如果是冤案,你也别想兜着走!”
“我一定上报将军,她一定会秉公执法!”
吓得那个青州人腿都软了。
韩丰看得心惊肉跳,连活阎王手下一个小鬼都有如此震慑力,怎么到徐氏军法庭没有这份震慑?
他听说玉面阎王审理案子都是直接当所有人的面砍头,怎么到徐氏军法庭,这些人反倒不怕?
他立即让陆六审讯那名青州人,结果对方供词漏洞百出明显是现编的,陆六把结果告诉韩丰。
韩丰顿时大怒将虚报的青州人拖下去重大二十大板。
本来是为了维持公平公正出的手,可万万没想到这一打,在青州打出一轮争议。
那名青州人的亲朋好友愤愤不平,到处传徐氏军法庭一点都不公平,跟活阎王一样都是假惺惺地扮演铁面无私的包公。
使得不少乡下人纷纷从村子拉来很多人朝徐氏军法庭砸鸡蛋,门口的徐兵甚至被泼了粪水,臭气熏天。
因为有人闹事,徐氏军法庭冷清不少。
毕竟谁也不想在一个都是屎尿的地方。
徐锋未免耽误时机,就主动请示年海在公堂候审,那些刁民肯定不敢在公堂造次。
年海答应了。
果真起到效果,但凡想闹事的青州人顿时乖乖地提出诉求。解决起来事情顺利了几天,就几天,马上就有齐兵的家属联合上访,希望县衙还他们亲属一个公道。
还有人伸冤,控诉徐氏军法庭杀错良民,一件又一件令人头疼的事开始耽搁徐氏军法庭的进度。
徐锋差点掀桌大骂这群人是刁民。
年海感觉到明显有人在故意针对他们?直接怀疑到上官绣头上。
于是让韩丰派人去看看上官绣的军法庭现在如何。
此时此刻,旧营的军法庭上诉的人已经没有多少,因为徐氏军法庭给上官绣减轻了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