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衿若能生下他的孩子,一个当过男人的女人生下他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
后宫中女人喜欢用孩子来固宠,难道他要用孩子来反过来绑住一个女人吗?
“自是男子,一个为名为利为财的男子。”裴衿眼睛不眨的说道,“要不然我又为何会装扮成男子进入书院,太学,又为何会同你选择纠缠,又为何会接受你赠予的财务。”
“你将自己说的这么低劣,是希望本王望而却步,还是就此放弃与你纠缠。”夏侯煦咬下了裴衿上身的衣物,“你想的美。”
第43章 棋局
“阿衿来信了,快打开看看里面写了什么。”崔颂凑过去,催促沈晔快点打开信封。
崔侯爷和宁王表哥不知最近在忙些什么,没了功夫管他,崔颂小孩子心性见无人看管,便偷偷跑出来找沈晔。
沈晔回京后,任了闲职随了沈大人的意愿。由于往来行客不便,便在外安置一处院子与人谈论学问,修身养性,吹箫抚琴、吟诗作画……尽得其乐。
沈晔也不避讳直接当着崔颂的面将信封打开,将信封里的东西倒出来。
上面写有字迹的锦帕和树叶从信封里落出来。
崔颂疑惑着看锦帕上的字迹问道:“尺素在鱼肠,寸心凭雁足。这锦帕上写的尺素,雁素鱼筏我懂,但这绿叶是什么意思。”
沈晔拿起那片莹绿的树叶,放在信封里,未经风雨,摸起来还有些水气,拿在手里轻飘飘的,放在阳光下仍旧看能够清晰的叶片的脉络。
沈晔耐心的给崔颂解释道:“一叶经四季,春华、夏秀、秋实,冬藏。四季未定,归期不定,她在说归期未期。”
崔颂从沈晔手里,拿来那片叶子看了又看,一个人寄去一方锦帕,另外一个人就寄一片树叶过来。
阿衿与沈晔二人总是有一种特别的默契,推心置腹的朋友也不过如此吧。崔颂与他们二人接触的越久,就越能感觉到。
想到此处心中一阵酸疼,旁人若问起他最崇拜的人是谁,他定会不假思索说是沈晔。他原先通过诗文,棋谱,书画,还有各种传奇的事迹认识到沈晔这个人。
他模仿沈晔的字,他的棋路……就连皇帝都夸他与沈晔相像。他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没想到他还有机会去见到沈晔本人,沈晔本人要比他想象的还要完美。他也感觉到自己只是模仿了其形,没有模仿其神。
一切努力全部白费。
阿衿才是跟他神似的人。
他才是整日与沈晔待在一起的人,沈晔将他当做小孩儿,当做学生,从未平等的与他交流过。
阿衿也是他的学生,没有比他大上几岁,却能与他站在同一高处领略他不曾见过的风光。
崔颂将树叶递给沈晔,撅着嘴说道:“你们两个说话写信像在打迷,让人觉得好生怪异,难不成怕话被人听去,信被人劫去。”
沈晔双指夹一棋子,棋子与棋盘撞击的瞬间发出清脆的声音,淡淡的说道:“情谊无限,只言片语难以写尽。倒不如以物寄情。”
沈晔说的有理,崔颂自知再问下去就是自讨没趣,将视线落到棋盘上说道:“这盘棋名为玲珑棋局,两年前棋魁复生布下此局后不知所踪,我琢磨了有半年多的时间,还是没琢磨出个头绪,今天拿来给你瞧瞧。”
玲珑棋局一出来,崔颂就开始着手研究破局之法,前前后后差不多两年的时间,也没整理出什么破局思路。
在沈晔面前他不好意思去提这件事,遂改口他只研究了半年。
“棋魁复生?”
“棋魁复生,就是听风轩一任棋魁名叫复生,你兴许不知道他。”崔颂说,“他是你不在京城的那段时间里出现的,在听风轩里棋魁的位置上待了一年多的时间无一败绩,宁王表哥礼贤下士,可惜被夏侯煦那个家伙给搅乱了。”
沈晔忽略崔颂口中宁王和夏侯煦,应和道:“无一败绩,在听风轩不多见,估计是一个棋痴吧。”
崔颂又开始吐槽起棋局:“可不是,难得要死的玲珑棋局就是她布下的。变数多到难以想象,不管怎么走,棋局总是无解的。”
沈晔听闻此话淡淡说道:“一叶可知秋,一叶能障目,眼前的万千变化迷人眼,看不透本质,终归难以做下决断。”
裴衿正趴在床榻上缓解腰部疼痛,她现在已经五天没下床。还好现在岭南的局势安稳,全军放假休息,军务也比往常少了许多。
“你别过来。”裴衿支楞起身子,阻止上前来的男人,“我还没好。”
夏侯煦劝慰言行激动的裴衿说道:“你少动,别再伤到了。”
鬼知道眼前这个衣冠禽兽居然用牙齿撕开她的上衣,正欲行不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