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冲着那七盏代表他生命的油灯轻轻道了一句,“好。”
李大人忠心地说道:“北极星方位的油盏,就是陛下的本命灯。七日之后不灭,方能续命成功。这七日臣将与陛下一同守着此阵。”
斯年指挥众人布置好了七星灯的外在阵法,将一把木剑双手递给李大人。李大人拿着木剑在七星灯旁打起了坐。
斯年在旁放下计时的沙漏,用一个就十二扇的屏风将李大人和皇帝隔开外面,随后带着众人离去。整个过程寂静无声,生怕叨扰到了什么。
岭南。
夏侯煦听得裴衿道的一声遵命,便不作下文,将她手覆在自己手里,亲吻了一下:“裴军司,你又在神游。”
裴衿做事认真,却总是在他怀里神游。现在也是如此。
裴衿转过身与夏侯煦面对面,即使在夜幕下,她也能够很清晰的看到夏侯煦样貌,样貌自是俊美无涛,可为什么总是一副轻薄的样子,裴衿疑惑的问道:“宸王殿下,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你说呢?自是一个爱慕你的男人。”夏侯煦将人搂紧,嘴唇轻咬裴衿的耳垂说道。
裴衿推开正行不轨之事的夏侯煦,轻喘一口气说道:“爱慕,果真是爱慕吗?你的出现总是让人很苦恼,我本该恨你,因为你对我所做之事似乎不是经过大脑的思考,欲望的支配,让你不顾我的意愿坏了我的贞洁。你的暴行又让我申诉求告无门。”
裴衿恨他,又无法奈何他。
所以不拒绝也不反抗。
他以为裴衿对他应当有情。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
为了验证想法,夏侯煦捏了捏裴衿的手,见她脸色未变,甚至眼睫毛都未动,一时之间有些愤然,索性直接将她整个人腾空抱起。
“你干什么,放下我。”裴衿挣扎不断,这种姿势下一刻就要将她吃干抹净。“要上床,你找别人去,我不要。”
裴衿目前的态度表明不喜欢他。
若让她跟其他女人一样养在院子里,不出门,不见其他人。他只是她唯一接触到的人,她只能依靠他,裴衿会不会倾心于他,将整个人交给他。
男女力量的悬殊,最后还是以裴衿被放到夏侯煦床榻上为结果。夏侯煦倾身而上,对着裴衿的眼睛说道:“你是不喜欢我与你做男女之事,还是不喜欢我。”
都不喜欢。
裴衿镇定的说道:“我身体弱,男女之事消耗精力于我无异于一道催命符,我八字弱,多灾多难,福气薄经不得宸王殿下垂爱。”
夏侯煦捏着裴衿的下巴,轻吻她的嘴角问道:“也就是都不喜欢。”
夏侯煦的举动看似柔和,只有裴衿知道夏侯煦的另一只手是怎么死死的压制着她,令她动弹不得。
裴衿将她转向另一边,对于夏侯煦举动表示了抗拒。
夏侯煦拉过被子,说道:“睡吧,今日不碰你。”
翌日,裴衿从夏侯煦身上爬起来。难得二人睡在一起什么都不做。她居然还能在色狼的怀里醒过来。
夏侯煦觉得怀中一空,人也醒了,四目相对,裴衿双眼迷离,夏侯煦将其揽到怀里“你应当还没睡醒吧。”
这是问句,裴衿躺在夏侯煦胳膊很诚实的回答:“没有。”
“今日无事,多休息一会。”夏侯煦捏着裴衿耳垂说道。
二人就这么依偎着,安安静静什么也没做。
“你喜欢沈晔,是吗?”夏侯煦率先打破了二人之间的平静,从枕头下拿出那串红珊瑚珠子。
夏侯煦没有称沈晔为兄长,而是直呼其名。
“先生是我敬佩的人。”裴衿说得很轻松,不像是遮掩什么。
“敬佩?敬佩什么?”夏侯煦捏了捏红珊瑚珠子,“他的才,还是他的怪。”
又接着问道:“你也是同样的怪,那你是喜欢上他了吗?毕竟你们最为谈的来。”
她躺在一个男人怀里,说喜欢另一个男人,夏侯煦是在试探,还是另有目的:“先生曾拉着我的衣袖说过,若我要是女子该有多好。”
“唔,那你有没有告诉他,你是女孩子。”夏侯煦将裴衿抱在他身上,抵着她的头问道。
“没有,先生认为世间男子因有宏伟的初心儿选择在外奔波,可是外面的人都是聚拢在一起的,所以有人为了融入圈层身上会沾染不少恶习,渐渐的都会忘记自己初心,都会变得为名为利为财。”
夏侯煦坐起来将圈在怀里,面对面坐着,让裴衿双腿夹着他的腰。
裴衿忽略身体的不适,继续说道:“可如果是女人,多是养在深闺一门不出二门不迈,少于外人接触,心性就会纯良许多。”
“你在沈晔面前女子还是男子。”夏侯煦掐着裴衿的腰部说道,裴衿上身稍长,手脚俱全,容貌算的上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