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商嫁到+番外(168)

左绯尘藏了话头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延熙帝,延熙帝顿时明白了。暹罗的主帐在草原深处,靖王的兵战斗力虽然强大,但是有两个地方存在着一定的弊病。

靖王带领的兵是长途跋涉而去,加上之前延熙帝故意给靖王使绊子兵员的调集都是来自四面八方杂七杂八,也不是的精兵强将,简直可以用乌合之众来形容。只是延熙帝有点儿想不明白,这样的乌合之众若是没有粮食支撑,一定会生出兵变,可偏偏靖王有了粮食还将这种军队顺利带到了边境首战告捷。

不过那又如何?靖王带领的兵毕竟是强弩之末,疲惫到了极点若是强行进攻草原深处的暹罗主帐不一定能打赢。

即便是靖王能打赢,可是骑兵的机动性远远大于步兵,要是再将靖王出兵的路线泄了出去一二,对于靖王来说那可就是一个绝命的杀局。

只要延熙帝心再狠一点儿,手段再厉害一点儿,后续的兵马调集再迟一些……

延熙帝眼底的冷冽之气越发浓厚了几分,淡淡扫了一眼左绯尘道:“左相,这件事情朕就交给你了。”

左绯尘心头一顿躬身道:“臣定当为皇上效命!”

延熙帝叹了口气道:“朕身边只有你一个可以信赖的人,太子体弱,左相一定要替朕护着这江山,护着太子。”

左绯尘唇角微翘,那一瞬间的讥诮却是倏忽而过,随后淡淡笑道:“皇上千秋功业无人能比,臣誓死效忠皇上和这大晋江山。”

延熙帝满意的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一事道:“左相如今也行了冠礼好多年了,为何不娶妻生子?你若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朕为你赐婚。”

左绯尘忙跪下谢恩缓缓起身道:“臣谢皇上恩典,只是臣上次的余毒未来得及清除干净,甚至到底还是坏了身子,白白害了好人家的姑娘。”

延熙帝眼底掠过一点点的愧疚还有下意识的放松,上一次宫变的时候左绯尘替他挡了一支淬了毒的箭,那毒也是霸道的很,虽然后来延熙帝请太医联合诊治可还是让左绯尘差点儿丢了半条命。

如今左绯尘如此一说,延熙帝倒是放心了不少。左绯尘这个人他不能不防备着些,这样一个青年才俊,短短几年内便在大晋朝的朝政中占有一席之地,除了他出众的能力还有此人心狠手辣的很。

左绯尘对于延熙帝来说用的好了就是一把利剑,用不好了伤了自己的根本也是有可能的。

“罢了,你退下吧!”延熙帝只是觉得有点儿累,大晋朝的江山交到了他的手里到底还是带了几分霜色,隐隐间有崩塌之势。

左绯尘出了养心殿站在了明媚的天光中,看着宫门外面崇明街的繁华街道,熙熙攘攘一如这人生的起伏变化。

“相爷!”谢平躬身道,“江爷在醉仙楼等着您呢!”

左绯尘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道:“谢平通知咱们的人,是时候让靖王那边咱们布置下来的人有所动作了。”

“是!相爷!”谢平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左绯尘缓缓钻了进去,命谢平赶着马车去醉仙楼,他要与江余商量一下下一步该如何去做。

今天他从与延熙帝的对话中已然明白了一点儿,延熙帝将他当做了自己的心腹之臣。那是左绯尘甘愿身中奇毒帮延熙帝挡了那么一箭才得来的,可是延熙帝绝对没有想到自己中了那一箭本来就是他亲自设计的。

第216章 吃醋

箭头上的毒药还是江余配制的,他焉能解不了毒?即便是延熙帝不信任他了,对他要痛下杀手,可是左绯尘还有最后一个延熙帝绝对想不到的秘密防身。延熙帝杀不了他的,既然如此那他也不会有什么顾虑。

马车顺着崇明大街向清河边的醉仙楼行去,路过夜上海酒楼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作怪,左绯尘拉开了车帘看去,却发现夜上海酒楼前摆着巨大的翡翠珍珠镶嵌的花篮,那个他恨不得杀了的女人此时却是一身淡雅的素色纱衣,在门口抛头露面宴请四方宾客。

“停车!”左绯尘凤眸中的冷冽浓烈了几分。

“相爷?”

“去问问叶玉珠那个女人在搞什么明堂?”左绯尘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看着叶玉珠在那里晃荡就不舒服的很,心就有一种找根绳子将那个过分的女人绑起来扔进自己相府的冲动。

他也没想到叶玉珠为了离开沐府居然用这样一种激烈的法子,用天价的嫁妆给自己招上门女婿也亏得这个女人能想出来。甚至这样的奇谈怪论却得到了礼部尚书的支持,即便是皇上也觉得亏欠了她倒是默认了。

左绯尘透过车窗看着远处那抹迎来送往娇俏的身影,凤眸缓缓眯了起来,这个女人从揣测人心来看不在他之下,厉害!能最大限度的将那些人统统玩儿弄在她的股掌之间,这点儿连他左绯尘也很难办到的。

这个世界上最难算计的不是看得见的钱财,功名而是人心。他左绯尘不得不承认叶玉珠在这方面实在是做的太好了。

谢平拦住了一个准备去夜上海的路人问清楚了原委忙急匆匆赶到了马车跟前躬身道:“相爷,问清楚了!”

“说!”左绯尘缓缓转动着拇指上的墨玉扳指声音中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清冷。

“启禀相爷!叶姑娘今儿在夜上海大宴宾客是为了庆祝靖王首战告捷的好消息。”

左绯尘的手猛地握成了拳,凤眸中的冷光迸发了出来。

他心头一阵阵的堵得慌,一边陪着的谢平看到自家主子脸色剧变,不禁暗自捏了把汗。自家主子与这男女之情上,从来都不在意。只是有一点儿,其实相爷这样的人要么不动情,可是一旦动了情那便是惊骇异常不死不休。

谢平也是替主子捉急,本来很聪明的一个人,对付女人却是有点儿稚嫩得很。明明已经喜欢上了那个叶姑娘,可就是不知道该如何相处,每每将自己气得半死。那个大大咧咧的叶姑娘看来真的是自家主子的一个劫数。

“去醉仙楼!”左绯尘气鼓鼓道。

谢平也不敢说什么忙驾着马车赶到了醉仙楼的后院,左绯尘将身上的官服换掉穿了一件寻常的海青色绣云纹的锦袍去了那个经常喝酒的包厢。

江余和云晨煌早已经等在了那里,看到左绯尘走进来两个人忙起身行礼。

“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讲究那么多礼数!”左绯尘缓缓坐了下来。

“江余,靖王那批粮食查的怎么样了?”

云晨煌扯了扯唇角到底还是不敢说出来,眼睛瞄了一眼一边的江余。

江余拉着云晨煌坐在了左绯尘的对面,顿了顿拿出了一只布包道:“大哥,请过目!”

左绯尘眉头一挑将那布包接在手中定睛一看,不禁微微一愣,布包裹着的居然是一只晶莹剔透的白玉壶,半个巴掌大小,做工精致,小巧玲珑,看起来就觉得漂亮极了。

“什么意思?”左绯尘轻轻摩挲着玉壶缓缓问道,这玉壶的玉质特别清凉,左绯尘倒是有点儿喜欢,真是一件适合把玩的好东西。

江余看着大哥手中细细摩挲着的玉壶咳嗽了一声道:“这玉壶是靖王送给叶姑娘的,后来叶姑娘用这个玉壶给靖王传消息,而且那些将士们的粮食包括征衣都是叶姑娘亲自操办。叶姑娘好像对身边的人不怎么放心,而是将这玉壶作为信物亲自托付给自己信得过的人操办!”

啪的一声!玉壶摔在了地板上,江余的话忙止住了,一边的云晨煌则是缓缓向一边挪了挪,大哥现在身上晕染出来的冷意太浓烈了,他有点儿吃不消。

左绯尘眉眼间划过一抹冷冽,全然不去想将靖王和叶玉珠的信物打碎了后该如何补救的事情,反倒是扯过一边的帕子轻轻擦了擦手。

“接着说,”左绯尘捏着玉盏轻轻抿了一口茶。

江余用拳头抵着唇咳嗽了一声道:“靖王如今在暹罗边境势如破竹,咱们之前给暹罗那边设置的局几乎被靖王破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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