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都是叶玉珠那个可恶的女人,居然横插一脚实在是……”云晨煌刚要说什么突然看到一边的江余冲他不停的使眼色,不禁微微一愣。怎么了?叶玉珠那个女人处处破坏大哥的计划就不能骂几句吗?
左绯尘凤眸缓缓眯了起来冷冷道:“若是靖王光凭借一个女人才能在战场上立于不败之地,那他就不是靖王了!不过叶玉珠赠给靖王的那些粮食确实起了关键作用。”
云晨煌忙接话道:“可不是吗!简直是一对儿狗男女勾结在了一起,听说靖王那厮居然千里迢迢从将战利品托人送回赠给了叶玉珠。一匹汗血宝马,而且是最纯正的品种。叶玉珠今儿骑着到处显摆,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那个德行看了就……额……”
云晨煌猛地转过头看向了一边偷偷踹了他一脚的江余,不知道江余为什么踹他?他招谁惹谁了?
左绯尘脸色已经沉的能拧出水来他没想到叶玉珠为了靖王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自己之前一趟趟的保她倒是被她弃之如敝履。该死的!
“这个女人不能留了!”
“大哥?”江余心头一跳莫非大哥动了杀意?
云晨煌脸上掠过一抹喜色,至从上一次自己被叶玉珠用一块儿破石头就讹走一座酒楼,心情实在是郁闷得很。今天一听左绯尘如此一说,顿时心情好到了极点。
“二哥,这女人身边除了那个红绡还有雪儿厉害些外,没有别的人,大哥只要派出十二坊顶尖的六个杀手就能成事儿!”
“你出门带脑袋了吗?”左绯尘脸色一下子黑了。
江余一把将云晨煌从眼前推开,这个愣货估计还没意识到现在不是讨论能不能杀叶玉珠的问题,而是自己大哥舍不舍得杀的问题。
第217章 红豆
云晨煌终于明白了左绯尘的心意讪讪的躲在了一边小心翼翼却又憋闷无比的看着自己的大哥,到底要哪样嘛!一会儿杀,一会儿又不杀,大哥疯了吗?
左绯尘淡淡道:“叶玉珠但凡在京城一天就会惹祸,这样的一个惹祸精绝对不能让她再出现在京城。况且谢皇后已经对她动了杀机,这丫头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为今之计只能按照我们之前定的计划来。”
江余点了点头道:“大哥,那我们可就真的去布置了。”
左绯尘扫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冷冷道:“长痛不如短痛,也只能如此了。”
“三弟,你手中的那些粮食可以卖了!”左绯尘修长的指尖点着黄杨木桌面。
云晨煌忙应了一声却是嗫喏道:“大哥,只是叶玉珠那个女人似乎觉察出了什么,居然也将她手头上的粮食卖光了去。不过沐家倒是没有听叶玉珠那个女人的话,那个沐家的三老爷近来还买通我手底下的一个掌柜的,让那掌柜的将我云家的存粮分出来一些。”
左绯尘唇角微翘晕染出一抹嘲讽淡淡道:“利字当头,谁都没有那么的纯粹。即便是叶玉珠手头还是有东西的。”
云晨煌不禁一愣,大哥对叶玉珠那个女人算计的这么清楚?一边的江余将云晨煌一把扯了起来冲左绯尘陪笑道:“大哥,我和三弟这便去办!”
左绯尘点了点头,那两个人忙离开了包厢。
左绯尘此时看向了地面上被他打碎了的玉壶,随即缓缓起身却是一脚踏在了玉壶的碎片上,一阵内力勃然而出,这一脚下去居然将那地上的玉壶碎片碾压成了粉。
左绯尘俯身透过窗户看向了河对岸热闹非凡的夜上海酒楼,整个人沾染了一层霜色,凤眸中掠过的不是河对岸流光溢彩的风景而是千年寒冰沉寂下来的阴冷。
叶玉珠!这个世界上即便是你要嫁也只能嫁我左绯尘一人,其他的想也别想。乘着今夜还能热闹你且热闹热闹便罢,只怕没几天便轮得到你替靖王操心丧事了。
阿嚏!坐在夜上海酒楼后院正屋的叶玉珠正和红绡等人看着账本突然狠狠到了个喷嚏,不禁摸了摸鼻头有些纳闷道:“谁骂我?”
一边磨墨的草香不禁唇角微翘笑道:“这上京哪一个想要骂大下姐您的,您多行善事结出来善果无数,上京的饥民感激您还来不及呢!”
叶玉珠淡淡笑道:“什么善缘善果的,我叶玉珠但求问心无愧就行。今儿靖王打了大胜仗我也高兴,一会儿客人们的酒菜打五折。“
一边的红绡忙应了一声,不想又被叶玉珠喊住道:“去看看靖王送我的那匹马儿,不知道该起个什么名字?珍珠?不妥,不妥,通体红色。要不叫玛瑙?”
一边的草香笑道:“不若叫红袖?”
叶玉珠忙摆了摆手道:“一只公马起名字叫红袖,人家娃得多大的意见啊!”
书香忙凑趣儿道:“大小姐,那靖王送的马儿要么叫红豆?”
叶玉珠脸色一红,心头没来由的微微一动。最是红豆相思时,难道靖王送自己这匹红颜色的马儿真的有这么一层不可言说的含义?
草香最是个机灵的丫头忙笑道:“红豆好啊!喊起来朗朗上口又听着顺耳的很!”
叶玉珠越想心头越热忙站了起来道:“我去亲自看看红豆去!”
一边抱着剑倚着窗子的雪儿看着屋子里的热闹,眼底的冰冷渐渐化成了一抹温暖。
红绡大笑道:“我说大小姐,算上这回你您已经看了八回了。幸亏王爷送了您一匹马,这要是送了一只老虎来,我们都得吓死了去!您估计得抱着回暖隔里亲自养着。“
“哈哈哈……”
即便是不苟言笑的雪儿也破了功笑了出来,其实屋子里的丫鬟们谁看不出来叶玉珠对靖王的心思。只是人人都知道,靖王的身份实在是太特殊了,跟了靖王意味着将走一条极其不平静的血腥之路,也不知道自家大小姐该何去何从?
叶玉珠笑骂道:“你们这帮丫头,只怪我平日里太纵容你们了,还不干活儿去,小心扣你们工钱!”
叶玉珠笑着走出了正屋的门,不多时来到了后院的马厩。她如今从沐府搬了出来,沐老夫人的那一纸文书还有被老人家盛怒之下撕碎了的婚书成就叶玉珠的自由之身。
叶府那边的族老们还有掌事的管家还有婆子们倒是希望叶玉珠能回叶府住,叶家如今衰败的厉害,虽然叶玉珠被婆家赶了出来,但是叶玉珠绝对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叶家的族老们那里管什么规矩礼仪只想着将这个香饽饽迎回去,却不想被叶玉珠拒绝了。
叶玉珠觉得除非自己真的傻了愣了才会摊上叶家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现在觉得搬进夜上海的酒楼住着真的是挺舒服的。
叶玉珠哼哼着曲调儿换了一身银色劲装,发髻高高的盘了起来簪着一支水晶簪子,整个人看起来倒是多了几分飒爽之气。
叶玉珠之前被雪儿和红绡这两个丫头从剑法到骑术都好好培养了一番,自然是晓得骑马。这匹红马驹年龄不大,不到一天的时间便被叶玉珠驯服了。
即便如此她也不敢骑着它太长的时间,倒是多了几分怜惜。专门被叶玉珠雇用来照料马匹的马夫看着自家主子再一次出现在马厩不禁感到好笑,这一天也不知道要看上几回。
这靖王爷在大小姐的心目中倒是占据了一定的位置,他忙迎了上去躬身道:“大小姐安好!”
叶玉珠笑道:“怎样?现在安静了吗?也不要太拘着它,得空儿也要牵着出去遛弯儿在林子里跑一跑便是。罢了,今儿我牵着出去溜一圈,如今太阳快要落山了,天儿也没那么热了。还有给这马驹吃的草料上点儿心思,晚上勤快点儿多起几次,不要一次性吃撑了。”
叶玉珠缓缓摸着马儿的鬃毛不停的碎碎念,一边的马夫一一应了下来。
叶玉珠骑着马儿出了夜上海酒楼的后院,却是被酒楼里的人们看了个真切。夕阳西下,红色马儿背上驮着的银装女子,在清河河面余晖映照下倒是显出几分出色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