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火大地睁开眼。
阴魂不散是吗,好。
他让自己正视那个一直蠢蠢欲动的、路德维希的幻象。几乎是立即地,心底那些被刻意压制的、阴暗的想象如潮水般涌了出来,令他之前被折磨到疲软而疼痛的部位竟又感到了一丝悸动。
好吧……他早该知道,这不可告人的、嗜血的欲望,也的确不是他的女孩儿所能承受的。
而由你挑起的,就用你来满足吧,小路德。
弗朗西斯发觉自己身处一间——真正的——囚室中。他对这里并不陌生;事实上他作为皇家卫队长的时候,有许多次在这儿监督、或亲自审问犯人,也曾用这里惩罚过不少犯错的部下。他执掌皇家卫队的威名跟在这间囚室里的手段不无关系。但对当时的他来说,刑讯只不过是一件累人的工作,完全没有……眼下的愉悦与期待。
他手腕上的镣铐不见了。取而代之地,被锁在十字架上的人是路德维希。——赤裸着,他的蓝眼睛流露出不安和愤怒。但一条带有绳结的皮带横过他的嘴巴,使得他无法叫喊或说话。
弗朗西斯试探地甩了一下手里的马鞭。手感很好。他用鞭梢挑起他的囚犯的下巴,打量了他几秒钟,仿佛在考虑着从哪里着手攻破他的防线。
墙上的每一样刑具对他来说,如同每天就餐时用惯的银器一样熟悉。他随意从里面取出一件。那是一条长长的、布满荆刺的铁链。
在把它用在他身上之前,弗朗西斯摘下手套,将掺了盐的蜂蜜仔细地涂抹在路德维希的上半身。他不喜欢先弄伤囚犯再泼盐水,那样只能带来短暂的疼痛,而且有些时候剧痛会让他们直接昏死过去。相反,让混合着盐和蜂蜜的汗液缓缓渗入伤口,既能防止犯人失血过多,又能带来持续而难熬的折磨,这对于消磨他们的意志再有效不过。
手掌与肌肤的接触暧昧如情人的抚摸。指尖下的躯体轻轻颤抖着,——因为那冷。贴近的蓝眸燃起火焰,被禁锢的嘴唇间愤怒地吐气。弗朗西斯笑了,退后两步看着他的杰作。他就是喜欢顽强不屈的猎物——若能撑得久一点儿就更好了。
当钢刺刺破他的皮肤时,路德维希猛地扬起头,发出一声痛苦的、被截住的嘶吼。这真是美,弗朗西斯着迷地抚摸他拉长而青筋贲张的脖颈。他的铁手套在那脖颈上留下了更多细小的伤痕。
那铁链在路德维希身上缠绕数圈后、最终首尾相接,弗朗西斯用一把小巧的黄铜锁将其固定。他的猎物漂亮的身体现在被星星点点的血迹所装饰了。那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着,——但每一下最轻微的动作都会带来更大的痛楚。
弗朗西斯无法忍耐了。路德维希在剧痛下发出的哽咽早已令他性欲高涨。他走到十字架前,将他的囚犯脚上的束缚解开。——他想要挣扎,但疼痛使他失去了力气,而且只要稍稍一动,无数根尖刺在皮肉中的旋转足以让他生不如死。
所以他的动作只能由弗朗西斯掌控。他抬起那双优美的长腿绕过自己的腰间,随之而来的铁链的一阵抖动令路德维希闭紧了双眼。他湿润的睫毛和苍白的嘴唇可怜地颤抖着,但这只会令行刑者更为享受他的餐点。弗朗西斯低下头,用撕咬烤牛肉的力度啃咬着他的皮肤,从脸颊到脖颈、再到肩膀,留下一个个带血的齿印。新鲜的血液混合着蜂蜜与盐,是这个阴暗世界里绝佳的美味。
在进入他身体的同时,弗朗西斯用牙齿解开路德维希颊侧的皮带,并吻上了他的嘴唇。这一切是如此熟悉而美好——但在对方有所回应之前,他狠狠地咬了他的舌头,随即啜饮着涌满他口腔的鲜血,如同饮用佐餐的红酒。他粗暴地使用他的身体,虽然这并非预定惩罚中的一部份,但也绝非为了让对方得到欢愉——在一切开始之前囚犯的下体就已被用热蜡封住。他将不被允许释放,无论高潮与否。
弗朗西斯觉得路德维希的痛苦远比性行为本身带来的快感更令他满足。现在他身份尊贵的囚犯承受着非人的折磨,却连一点呻吟也发不出来了。为了延长这种满足感,他将十字架抬高,让他的双脚悬空,然后在下方放置点燃的烛台。微小的火焰缓慢地灼痛囚犯的脚掌,使他不得不努力缩起身体,而绷紧被刺伤的肌肉将令他痛不欲生。在长时间的刑罚之后……他身上的盐水已被汗水所取代,而铁刺造成的伤口也开始变得麻木。他对疼痛不再敏感……但真正的酷刑才刚要开始。
弗朗西斯转向另一面墙寻找他的刑具。这里陈列着的东西看上去并没有先前的那些令人毛骨悚然,但却足以让最顽强的刺客和间谍开口求饶。只有在不得已的时候他才会用到它们,因为审讯的机会只有在行刑时——通常在那之后,囚犯就再也开不了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