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索林嚷道,他的惊讶转变为颦眉。“你不想射在我嘴里?”他用最蛊惑人心的嗓音问道。
比尔博紧紧闭上眼,因为只要他看着索林的嘴离自己的阴茎不过一口气的距离,他便无法下定决心。
“不,”最终比尔博说道,再次睁开眼。“我想射的时候你在我身体里,”他又说,声调又低又不匀。
索林怔住了。他缓缓站起身,但比尔博留意到他双脚有些不稳。索林朝他弯下腰,双手捧住比尔博的脸。
“你必须明白我有多想那么做,”他说,把两人前额靠近,“但我不能冒险不做任何准备而伤到你,”索林解释,用大拇指抚着比尔博的脸颊。“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现在带你回家。只是给我些时间……调整,”他请求,重心在双脚间移来移去。
这次轮到比尔博咯咯咯笑起来。索林的手指滑到比尔博唇上,然后他皱起眉。
“在我的风衣里……”比尔博说,微笑的同时也脸红起来,“……在我的风衣里有一小瓶润滑剂,”他坦白,感到有些害羞。“我留着以防万一,”看到索林目瞪口呆的表情时比尔博又说。
“你……什么?”他老板重复道,几乎不能相信。但他捡起比尔博放地上的风衣,然后在内袋找到了润滑剂。“你兜里带着这个到处走来走去?”索林静静地问道。
比尔博双手环抱住自己,垂下眼。在这光照极差的房间里他瞬间觉得自己太过裸露;他害怕索林接下去的反应——他会怎么看待自己。他咬住嘴唇,然后他的嗓音比预想得还要冷淡。
“我妈妈总是说:‘永远别不带上所有旅行所需就出门,’”比尔博解释,没有看向索林。“而我尽力不落下手帕、零钱、雨伞……”
“……和润滑剂,”索林替他说完。片刻后他回到沙发上再次深深地好好地吻起比尔博来。当他俩分开时索林在笑;那是好的那种笑容,带着溺爱和愉悦的色彩。“你真是把我脑子都要吹走啦,比尔博,”(译注:mind blowing的意思其实是令人极其兴奋的,但后面会有个关于blow的双关,所以这里用了拙劣的直译)索林对着比尔博肩膀的皮肤低语,让对方起了鸡皮疙瘩。“还有别,”他继续说,猜出比尔博脑子里在想什么,“不准说什么关于吹的机灵话毁了这个。”
比尔博轻笑起来,然后把鼻子埋进索林的发间,吸着那里清爽的味道。不过他的窃笑被堵住了,当他突然发现自己被翻过身俯卧在索林的膝头。索林的手放在他后背,温暖的分量落在比尔博的肩胛骨之间;接着指尖开始沿着比尔博的脊椎往下到更靠下的后背,直到陷进臀瓣间把它们分开。比尔博把脸埋进臂弯里,想到索林正如何注视着摊开在膝盖上的自己时几乎抑制不住扭动。比尔博被瓶盖打开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等待着臀瓣间润滑剂冰凉的感觉,但什么都没有。相反索林另一只手放到他头上,而他的手指拨弄着他的卷发。
“你想要这个吗?”他老板问。比尔博松了口自己都没意识到曾屏住的气。
“我想,”他开口道,“假如你现在还不把手指插进来,我会跳起来抽你。”
索林的膝盖在他屏住大笑时微微颤抖,不过他把手从比尔博头上移到他后背中间,把比尔博按下去。比尔博本能地把腿又分开些,而这次他感觉到涂有润滑剂的冰凉手指探进他臀瓣间到了入口。他咕哝着,战栗窜上他的后背,然后听见索林讷讷着不上心的道歉。这时索林的手指开始在褶皱的肌肉上画圈,而润滑剂慢慢地暖起来。索林修剪干净的指甲轻轻刮擦着穴口,而比尔博叹息着,髋部在他老板的膝头扭动。他能感到自己的阴茎困在身子底下,压着索林健硕的大腿。现在比尔博同样能感觉到索林的手指正缓缓地突入。
离比尔博上次和别人干这事已经过了一段时间。而且他猜测索林的手指比他过去曾经受过的要粗大得多。他只是感到更紧更敏感;不过他也可能只是对索林·橡木盾,以及与这个显然对自己意乱情迷的英俊聪明的男人上床——好吧,上沙发——极其敏感罢了。比尔博放任自己不知不觉地陷入被如此亲密地抚摸的感受中;索林的手指温柔地按摩他的内壁,往里越推越深,直到比尔博感到指关节顶到了他的穴口。那感觉很好。索林用的润滑剂分量正好,而比尔博感到自己的身体乐于适应这轻缓温柔的求爱。因此当索林加入第二根手指时他完全没有反对。索林不紧不慢,调弄着比尔博就好似他是一把精巧的竖琴;他一根接一根地拂过比尔博的弦,偷走一个又一个音符,一声啜泣,接着是一声叹息,谱出用他俩身体奏出的旋律。从悦耳甜蜜的序曲,索林转变到微微粗重的低音,现在他的手指在比尔博的小穴进进出出。他从比尔博嘴里逼出一长串变调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