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和戏精斗智斗勇(19)

宣行神色冷淡:“不用了,你脱了衣服,站到里面去。”

那小兵看了院子里正在被检查的众人,迟疑了两秒,便往里面走了几步,低着头不知道看些什么。

“大人。”不等他先走过去,指挥长便已经将人都检查完了,走了过来:“大人,已经检查完了,并无什么不妥。”

宣行嗯了一声:“那脸呢,你带来的这些人,你都认识吗?脸认过了没有。”

“啊?”指挥长可能没想到还要认脸,傻愣愣的看着宣行。

看得宣行想扶额,对他们的脑子已经绝望:“去认了认脸,看看有没有人带了□□。”

“好勒好勒。”指挥长得了命令转身就要走,又被宣行叫住。

他指着站在门口一侧的小兵道:“把这个人也带着一起去检查。”

“好。”指挥长连连点头,冲那小兵招手:“跟我来。”

从门口走到门内,只不过三四步的距离,指挥长只是才刚刚从一片漆黑的阴影中重新踏进灯火中,就听到后面嗡的一声,像是风声,又像是风划过利刃的声音。

他只听到那个声音就下意识就地一滚,避开了从脑后划过的刀锋:“抓刺客!”

一声抓刺客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门口,沈诀正在往身上套着衣服,才刚刚穿戴整齐,就听见这一声大喊,想都没想,直接飞身过去,一把捞起在地上打滚的指挥长。

不用他问刺客在哪,他已经看到黑暗中两个声音缠斗在一起,两人都是用剑的,过招身形太快,让人看不清谁是刺客,谁是抓刺客的,还是指挥长反应快:“穿着军甲的是刺客。”

沈诀这下没犹豫了,弯刀出鞘,直接就欺身而上,从背后夹击刺客。

来人武功不错,在跟缠斗的人打得不分上下的情况下,还能快速回身挡住了弯刀,矮身让开了致命一刀,不过却也因为这一矮身,就被另外一人一脚踹飞了出去,沈诀刚好在他身后,被刺客一同也砸了出去,他还垫底了。

沈诀不等刺客从自己身上起来,反手将弯刀倒扣在刺客脖颈上,但奈何他实在是被压得起不来声了,感觉腰也受了重击,他这致命弯刀还没吻上脖颈,那刺客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匕首,反手就往自己肋间刺去。

他根本没得躲,只能跟刺客同归于尽了,在弯刀快要划破脖颈之际,那人似乎察觉了什么喊了一声:“刀下留人。”

留你祖宗十八代!沈诀骂了一句脏话,你踹他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把我也一起弄死在这,老子真是傻了才会来跟你一块抓刺客,纵横江湖三年多,今儿因为你这一脚老子就要交代在这,拉上个垫背的怎么了?!

27、第二十七章:围困

骂归骂,沈诀到底还是稍微松开了手里的弯刀,推开怀里的刺客捂着腹间的匕首往后退去,想趁着这个机会一走了之,谁知一抬头,就见刚刚还在内院的弓箭手此时就已经对准了他们这头,若不是他刚刚是合伙制敌,此时恐怕早已经被乱箭射杀。

刺客的脖子已经被抹了一半,只剩下点气进出,若是再没有大夫过来,想必人是活不长了,宣行看了一眼被丢在自己脚下的刺客,没停下脚步,提着剑就往那个站在走廊阴影下的而去。

此人功夫路数不是来自军中,是第三方人,他怎么看着都像是那日在茶楼上袭击沈诀的刺客,他想都没想,长剑出鞘指直人咽喉。

沈诀这才刚刚站定,匕首已经深出腹部,他摸了一下,尚未伤到脏器,顺手把了匕首,用手捂着伤口,余光撇到一道亮光,立即就往后退去。

可是他受了伤,身形没之前快,只退了两步就被来人逼到身前,他只得匆忙把面罩给拉了上去,狼狈的挡着来人的长剑。

“你是何人?”那人声音低沉,似乎在咬着牙齿说话。

沈诀一边留意着弓箭手,一边往外面的院子退去,听到那人这么问,咬咬牙冒着被那人刺伤的危险,骤然近身,那人也被他吓了一跳,迟疑了两秒,沈诀抓住了时机凑到他耳边道:“陛下的人,大人行个方便。”

不等他说行什么方便,沈诀趁着他愣神的之际,猛地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使着轻功往外院逃去。

宣行只感觉那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还未想明白,就见刺客快要逃脱,他想都没想,直接举起手:“放箭!”

骤然千万长剑就射向沈诀,他狼狈的借着黑夜躲了飞箭,看样子如果劝不动这位大人,他是没办法脱身了,明天早上宣行醒了,见不到自己必然会闹翻了天,沈诀虽然不信这位尚书郎喜欢自己,但他也能看出尚书郎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

“大人,我真是上面派来的,还望大人高抬贵手,我若是死在这,许多线索就断了,比、比如王此来跟我密谈内容。”

宣行听到王此来三个字,立即叫停了弓箭手:“你在威胁我?”

沈诀才懒得跟他耍嘴皮子,见弓箭手停下,立即就飞身而出,快速逃遁,担心那人又要弓箭手射杀自己,连忙大喊:“三日后柳叶湖边,望月楼见。”

等他这一嗓子喊完,人也跑得没影了,宣行举着的手到底是没落下,眼睁睁看着刺客逃之夭夭,才道:“收队。”

他们这撤了防御,随从才带着仵作跟大夫进了院子,杨少临的院子到处兵荒马乱,宣行坐在走廊上,见火把、灯笼点亮了庭院,那柱子上鲜红的血迹清晰可见,逃走的刺客特意改变了自己的声音,可自己依旧觉得耳熟,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坐在走廊上思索,无人敢近身与他说话。

沈诀捂着伤口一路往城外逃去,路过某处民房的时候,就听见一声哨音,他立即回头,往哨音的地方而去,就见常同蹲在一处民房的院子里,仰着头看着他:“哟,咱们的风驰大人,血腥味迎风八百里,这是受了重伤啊。”

沈诀才懒得听他打趣,直接跳下围墙:“带药了吗?”

“带了。”常同丢过来一个小包裹,那是他们出任务时备在身上的药包,止血药、毒药一锅端,一般都是看情况吞毒药还是止血药。

沈诀就站在院中,将药包一抖开,掀开了衣袍,看着腹部的刀口,刀口很深,此时他身上全是鲜血。

常同没想到他伤得这么深,刚刚还歪歪斜斜蹲在墙脚,此时已经站了起来:“要帮忙吗?”

“要。”沈诀也不强撑,抬头看了常同一眼:“来缝上。”

沈诀这次进了屋子,任由常同摆弄着自己的伤口,他们曾在深宫受训两年多,伤口处理得多,他也不担心常同把自己弄死了,他只顾着咬牙忍痛就行了。

常同处理完他的伤口,见沈诀脸色已经苍白如纸,忍不住说了一句:“来了两伙人,我去追人去了,没想到官兵还埋伏在那。”

“嗯。”沈诀虚弱的应了一声,“有干净衣服吗?我得回去了。”

常同闻言就皱眉:“你还要回去?你知道今天围了杨少临院子的是谁吗?”

“谁?”

“你家的尚书郎大人。”常同倒是没隐瞒,直接就跟沈诀说了他所看到的。

沈诀听到宣行,刚刚还晕乎乎的脑子一下子就清楚了:“我用了安眠香,他怎么还出现在那?”

“谁知道呢。”常同道:“要么是你的香的过期了,要么就是他防备着你,要么就是安眠香对他无效。”

无论是哪个结果,反正宣行是知道他今天晚上没睡在床上了。

沈诀仔细一想,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带我去沈家。”

“去什么沈家?”常同连忙按住沈诀,“你要做什么?”

“把今天这场戏唱完。”沈诀道。

他们暗影为了目的不折手段甚至搭上自己的性命都很正常,更何况沈诀还活着,见他有应对之策,常同就按照沈诀所说,带他去了西街。

沈诀到底还是没让他送进门,到了西街就让他走,自己一步步走向少年时曾走过无数次的归家之路。

当年,沈起萍因为升官,举家搬到了京城,一直到离京之前,他便一直住在这里,爹爹的选的院子非常阔气,他家有钱,而且他喜欢耍长-枪,爹爹选的宅子还有很大一片院子改成了他的练武场,他曾跟大哥在院子里摔跤,摔得鼻青脸肿的。

阿娘从来都不会生气,甚至乐呵呵的搬个椅子坐在走廊上看他们摔跤,还给大哥加油,他不忿,问阿娘为什么从来只给大哥加油,阿娘说,若是给了自己加油,今天他们决计是赶不上吃饭了,他就算是一直输也能气势汹汹的缠斗到大哥不耐烦认输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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