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发生了何事?快放下剑!”卫捡见八个侍卫站在一起对着秦刀门的十几名弟子。、
“卫公子,他们实在是不讲道理,我们之前打扫好的地方被他们抢了去!”
“欺人太甚!”
“对,太欺负人了!”
卫捡见秦里丝毫不理会折耳的劝说,仗着人多,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秦里半卧在稻草上,其余弟子也各自坐下。卫捡思量后转身对着侍卫说:“不能逞一时之快,我们收拾一下,在东边也休息一夜也一样。”
侍卫也算是听劝,收起手里的剑,收拾了各自坐的地方,燃起篝火,烤着烧饼。
秦里闻着香的很,肚子也跟着叫起来,他看向打盹的碍木,推了一把:“小师弟,去找些柴火。”
“轰隆”一声闷雷
碍木看着外面狂风大作,心生怯说:“掌门师兄,外面风太大,一会儿就要下雨了!”
“让你去就快去!”
碍木委屈表情,看向折耳。
“我带。。”折耳还未说完,十几个师弟齐刷刷投来委屈的目光,皆写着:我还小,我不去。
“我去找些柴。”说完离开了庙宇,十几位师弟蜷曲着身子安逸的等柴来。
折耳出门后不久,天下大雨。秦刀门的弟子皆没有担心折耳的意思,没有活力的呆在原地,只掌门秦里往门口看了一眼。
“哎呀!哎呀!好大的雨!”进来一位白衣男子,从头到脚湿透,衣服紧紧贴着身体,难受的他站在门口不停抖擞衣服,手里拿着的两个白酒瓶撞的叮当作响。
秦里似乎已经睡着,听到动静撇嘴皱眉,翻身又睡了过去。
“风兄!”卫捡叫了一声,站起来,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再遇到风其向。
风其向看见卫捡,笑着走到卫捡身边:“这么巧!又遇到了阿捡!”
卫捡走过去拉着他走近火堆:“风兄怎么会来这里?快来烤一烤。”
风其向凑近卫捡耳边,说了一句:“我逃出来的。”
“什么?”卫捡自己联想了事情的经过:“都怪我,若不是因为我,风震大人也不会关你禁闭,你也不会受不了禁闭逃出来。”
“好难受!”风其向说着脱下外衫,只留下一层薄薄的内衣。
卫捡脱下外衫披到风其向身上:“风兄别感了风寒。”
风其向笑着,自己裹紧卫捡外衫,问:“我饿了,你有吃的吗?”
“给,刚烤的饼。”
风其向咬了一口:“好香!”
“扑腾”又进来一人,就是刚才出去找柴的折耳,浑身湿透,头发披散贴着面部。
秦里饥饿难耐,又见风其向吃的香,埋怨道:“你怎么才回来,柴都是湿的,还怎么燃起来!”
风其向问:“那个是谁?那么狼狈!”
卫捡说:“是秦刀门的大师兄折耳。”
“折耳!”风其向紧盯着折耳的一对耳朵,“他的耳朵也不折啊!”
“风兄。”卫捡喊了一声,觉得不礼貌,随后拿了一个燃的旺的火把走到折耳身边:“公子,你用这个来点,或许有用。”
折耳苦涩一笑:“多谢。”
卫捡坐回原地,风其向凑过去:“卫公子好心善!不如把我身上的外衫借给哪位折耳公子?”
“风兄莫说笑,外衫怎么能轻易借给别人。”
风其向笑的一双眼睛似月牙,顺着卫捡说:“好好好,不借别人,咱们不借。”
34、归途鬼途之鬼间
◎误入鬼间◎
不知何时,卫捡闻到香炉的香气,意识清醒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大亮,侍卫们也陆续醒来,他看对面秦刀门的折耳师兄和多数弟子也已经醒了,与他点头招呼。
醒来的人皆被眼前景象惊住:昨晚的破庙现在成了一个香火鼎盛的崭新庙宇,三座神官泥塑像一个不少,安然坐在香台上,而且香炉里的香像是不久点燃的,都只是燃着上半部分。
再低头看风其向,盘腿打坐岿然不动,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卫捡小声叫了句:“风兄。”
“阿嚏!”风其向一个喷嚏打出来,睁开眼睛,带着鼻音:“哎呦!怕是惹了风寒。”
“我摸摸,幸好不发烧!”卫捡伸手去摸风其向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相差无几才放下心来,接着说“等我们进了城,我们去医馆看看。”
风其向听到医馆二字,连连摆手,心里拒绝那苦涩的汤药:“我觉得甚好,不必去医馆浪费银子。”说着一声“阿嚏”
“这怎么能行,风兄这般追究起来也是因我,不必为我节省银钱。”
对面,秦里反倒被卫捡与风其向吸引,听着他们的谈话,噗呲一笑:“哈哈哈,好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真让人感动!”
卫捡风其向两人听后皆不悦,反应却截然相反,不等卫捡以礼道德行据理力争,风其向一副嘲讽姿态开口:“我瞧着这是谁呢!原来是排名第一的秦大掌门。”
秦里因为自己得了最末的名次一直耿耿于怀,再经风其向一提,颜面挂不住更加气愤,丑陋的嘴脸气到变形:“你一个弃赛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我说的有什么错!谁人不知那小子是北州天君的嫡孙,虽说你父亲是捡来养的,但从名义上来说你不是那小子的兄长吗?”
“哼~”风其向哼了一声,右手抬起落下,一个穿云镖飞出:“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要是再让我听到你胡说八道,下次就是脖子了!”
秦里反应迟钝,片刻才感觉到脸颊疼痛流血,面目狰狞:“啊!血!你们给我杀了他!”
手下弟子举起大刀,没有一人敢上前。
“都放下!”折耳看了一眼身后师弟,上前对着风其向作揖:“刚才我掌门师弟言语冒犯了两位公子,我替他赔礼,还望两位公子见谅。”
“你道歉有什么用,我要他道歉。”风其向盯着秦里
卫捡见折耳是讲理的人,拦住风其向:“风兄,这里奇怪的很,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
风其向对着折耳点了头劝告:“罢了罢了。”认了他的道歉,然后打量这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庙宇,若有所思:昨晚的破庙,今日的新庙,那个是真那个是假。。。。。
“你算老几,替我道歉!起来,我们走!”秦里生气,推开折耳出了庙门,折耳紧跟过去。
风其向露出笑意,对着卫捡说:“我们也出去看看。”
“嗯”卫捡点头
出了庙宇,外面直接连着一条繁华街道,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一个侍卫谨慎对着卫捡说:“卫公子,这里太奇怪,我们还是赶紧找到出去的路吧。”
“嗯,一会儿问问这里的人怎么出城。”
“来呀!公子!”
“公子好英俊啊!”
“讨厌!公子净惹人家!”
“。。。”
卫捡他们路过一雅阁门口,早先离开的秦刀门的弟子皆站在门口,左拥右抱,调戏姑娘,折耳则是忙着一一劝说师弟,他们像着魔了一样不理会折耳。雅阁是对青楼文雅的称呼,普通男子寻欢的地方称为小雅阁,王孙贵胄去游乐的称为大雅阁,有特定的等级制度。
风其向见卫捡一直盯着小雅阁门口看,凑过去问:“怎么,阿捡也想找姑娘!”
“风兄,莫要开我玩笑。我是看折耳师兄的那些师弟太没有规矩。”
“折耳师兄,叫的这么亲切,不如你去做他乖巧的小师弟?”
“风兄,你惯会开我玩笑。”
风其向停在一酒摊前,闻着酒香,拿起一瓶,指着卫捡说:“老板,这个他付钱。”说完喝着酒往前走。
卫捡从怀里掏五文钱,问:“老板前面公子那瓶酒多少钱?”
老板笑着摆手:“不要钱,这里的东西都不要钱,公子喜欢那个拿便可。”
“怎么有不要钱的道理?你做生意不容易,拿着。”卫捡放下仅有的五文钱跑去找风其向。身后的侍卫相互看了一眼,问酒摊老板:“你这的酒真不要钱?”
“不要不要,整条街上的东西都不要钱。”说着拿起两瓶酒递给一名侍卫,“反正不要钱,客官尝尝。”
侍卫接过喝了一口:“好喝!”
其余侍卫一听各自拿了一瓶,还未揣在怀中,就听到远处传来惨叫哀嚎,“啊~,放开我!”
几名侍卫放下酒瓶跑过去,查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