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什么喊!进来!”
卫捡听到风其向的声音笑着跑进阁内,风其向盘腿打坐,闭目养神。
“风兄,对不起,因为我耽误了你的比试?”卫捡自责。
风其向睁开眼睛,看卫捡两手空空,说:“知道对不起还空着手来!”
卫捡表现的不好意思,一手挠头说:“今日我起晚了,我这就去给风兄买酒!”说着匆匆跑出去。
风其向无奈一笑:“这人。。。!”
卫捡还未出了天君府,就被东州的侍卫喊住回了天知阁。
卫捡还未进门,远远看着吉百坐在正堂依旧是一张臭脸,一只赤羽蓝首的传音鸟站在桌上,左右摆着脑袋张望。
他迈进门问:“传音鸟!发生什么事情了?”传音鸟是四大家族神君才能驱使的飞行灵兽,日行千里,能人语,用作传信。
吉千走过来说:“捡哥哥,你可算来了,这传音鸟非要我们三人同在才说消息。”
“我来了,你说吧。”卫捡对着传音鸟说。
传音鸟停下左右摆头的动作,静止,开口:“家中有事,速回。”
“什么!你说是什么变故”吉百紧张心里担忧问桌上的传音鸟。
传音鸟不语,左右摆着鸟首,重复一边“家中有事,速回。”腾的飞起出了阁楼,没了踪迹。
吉千心慌起来,父亲在她的心里无比威严厉害,家中定不会出什么事情,但这次专门用传音鸟报信让他们回去,难道。。。吉千不敢瞎想,问身旁的两位兄长:“家中能有什么事情?哥哥,捡哥哥怎么办?”
吉百心里烦躁,眉头紧锁,说:“慌什么!父亲是东州府的神君,能有什么事情!可能是到了秋收要我们回去干活的。”
卫捡见吉千不安,安抚:“吉百说的对,算算日子也是了,咱们府上几百亩的粮食谷物够我们忙上一阵了,往年不也如此!”
吉千九分相信,以父亲的性子也是能做出来的,可心中还是有一丝的不安,又看两位哥哥没有丝毫担忧,点头嗯了一声。
吉百看了卫捡一眼:“我一会去和天君请辞,带着吉千先御剑回东州,你带着侍卫路行。”
卫捡点头:“好,你们早几日回去也早些帮上忙,我们随后就到。”
吉百点头,他心里也在隐隐担心,又不想吓到吉千就随便扯了几句。
夜
风其向被风震关了禁闭,地动山摇把手在外,识趣的在房间打坐休息,运转灵力,若他这次再跑出去,怕是出不了北州就要被父亲给断了命。
“天君。”
门外传来地动山摇的声音,天君怎会来我这里?这是他第一次来天易阁,风其向睁开眸子,等着。
房门打开,风阴走进来。
风其向起身行礼:“天君。”
“嗯,未进阁就察觉到你气息稳定有力,想必再过上段时间就能达到紫金修炼。”
风其向一直躬身,尊礼重道的规矩模样:“其向资质拙劣,日夜修炼才达白衣,紫金怕是不敢想。”
风阴伸手抬起风其向的手臂,说:“起身吧,你修炼自来刻苦,只要多加修炼定能有成就,我见你与卫捡交往甚密,你们是早就相识?”
“之前去西州送请帖回来的路上见过一面。”
“机缘!你们都是我风家的好儿郎。”风阴感叹,“我本想着让你几位师叔陪同卫捡回东州,今日听你一说便改了主意,你和卫捡回东州一趟。”
风其向想着天君真的要将自己的亲孙送回东州,这可不像他的做派,随后作揖:“其向定安全将卫捡兄弟送回东州。”
“嗯~,不仅仅是送回去,还要安全带回来。”
果然,只要那个傻小子肯信!天君老谋深算的很,让他陪同卫捡回去走个过场,最难得是还得自己想办法把那傻小子带回来,真是伤脑筋!风其向又说:“天君,父亲那边。。。”
“你弃赛也情有可原,我去和你父亲说说便是,从今日起禁闭解除。”
“多谢天君。”风其向也喜也忧,喜是自己重获自由,可以无束缚的离开这北州;忧的是天君下了死命令要把卫捡带回北州,这个坏人横竖是要做了!
33、归途鬼途
◎攻陪受赶回东州府◎
天君府门口
吉千依依不舍,面对卫捡:“捡哥哥,你自己小心,我们在东州等着你。”
“千儿妹妹,你们也小心。”
吉百拉着吉千说:“好了,千儿我们走了,你路上不要多管闲事。”
“嗯”卫捡点头,看着他们御剑远去,接着看向身后的七八个侍卫,“我们也出发。”因为回的仓促,原本要置办的北州产物也没有购买,变卖了马车后,卫捡只带着侍卫回东州。
卫捡几人离开后,秦刀门从天君府出来,掌门秦里自小被恭维惯了,加之年轻气盛,对比试中得事情耿耿于怀。说起老掌门,早年也是一位侠义好汉,早几年颓废,沉迷于酒乐早早将门派交于独子秦里。做惯了皇帝的秦里,本是打算借着修灵大会扬名,没想到得了个倒数第一的名次,自然不悦的很。
“掌门,你看前面的是东州府的人。”说话的人是秦刀门的小师弟,排名最末,名叫碍木。
秦里见前面只有几名侍卫,没有吉百和吉千,嘴硬说:“哼!东州的人无用的很!若不是我大意能败给吉百那个小儿!追上会会他们。”
碍木符合道:“就是,就是!掌门修为武功天下第一,就是心里慈悲不愿下死手。”
“师弟你这么说不对。”身后一个声音传来喊住碍木,说话的人叫折耳,是秦刀门的大师兄,也是最得秦老掌门真传的弟子。
“大师兄~”碍木见是最严厉的大师兄,双肩微怂,眼神看向秦里。
秦里不悦,说话间满是戾气:“大师兄是何意,是说我德不配位吗?”平日里他就经常对他指手画脚,如今出来了还不顾及他的颜面,真是好气!
折耳一脸正经:“掌门误会了,我是说。。。”
秦里不给折耳说完的机会,直接打断说:“好了!不要说了,赶路要紧!”
大川城外破庙
四名侍卫走到卫捡身边说:“卫公子,我们去找些柴来生火。”
卫捡看天空阴暗,叮嘱:“小心,看着是要下雨了。”
“是”
卫捡收拾出一片干净的地方,铺上一层稻草,坐下,仔细观察这座破败的庙宇,一双眸子清澈明亮,透出少年的天真与真挚。“此名三官庙,怎么只有两座神像?”只见两座完好的神像面容刻画的威严,身着官服,背披残留的红色披风,香台上的香炉有成年男子的腰围大,可以遥想当年这庙宇的盛况。卫捡坐在西侧,正巧在消失神像的正下方,他抬头看上方空空,却不失压迫感,心里不自在,像是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
“啪嗒”旧门扇被风吹的到处摇晃,窗上残留的糊窗纸也随着风四散,眯的人睁不开眼睛。
“你干什么?长不长眼睛?”
“你说谁没有长眼睛!”
“说的就是你!”
“知不知道我们是东州神君府的!”
“神君府的又怎样!就算是天君府的人我也敢说!”
“。。。。。。”
卫捡听到外边一阵喧闹,似是有人争执,起身去看。
秦刀门的弟子与刚出去找柴的四名侍卫起了争执。
卫捡赶过去询问,见对方是秦刀门的掌门和弟子:“不知发生了何事?”
一个侍卫不服气说:“我们几人刚刚找柴回来,一阵大风吹的睁不开眼睛,混乱一团有了碰撞,他们还不依不饶起来!”
碍木站出来扯着嗓子喊:“我们不依不饶!你们撞了我们还有理了!”
折耳出来阻止:“小师弟,你不要妄言,只因大风突起,我们两方本无意冲撞,不要伤了我们两家的和气。”
“大师兄~”碍木语气轻了些,眼神向秦里求助。
“不要说了,我是掌门,这件事情就算了,我们进庙里要紧。”说完,秦里带着弟子进了庙宇。
卫捡示意侍卫先回庙宇,他与留下来的折耳说:“此前在修灵大会见过公子,刚才多谢。”
折耳也算是有礼:“刚才是我师弟莽撞乱语,我该抱歉才是。”
两人还未说上两句,就听到庙宇中又起了争执。